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79章 御史参我忤逆不孝

      第79章 御史参我忤逆不孝
    翌日,清晨。
    胡翊早早的就洗漱完毕,跟大哥洒水、清扫院子。
    柴氏把早饭端出来,胡翊开心地叫道:
    “娘,您早饭都做好了。”
    柴氏面带笑容道,“听你叫一声娘,比听显儿叫一百声还亲切。”
    说罢,支使胡显和胡翊道:
    “后院有一头强驴,昨夜在柴房臥了半宿,你们兄弟两个一起去叫他吃早饭。”
    其实柴氏不张这个口,胡翊和胡显都不好去和父亲说话。
    胡翊是因为昨日指桑骂槐,借著妹妹教训爹,这就是逆不孝,不好意思张口。
    胡显则是最近半年来,心中压抑的厉害,对这个爹的態度变得有些微妙。
    但是柴氏开了口,那就得去了。
    正好两兄弟做个伴。
    到了后院,二人一起开口道:
    “爹,吃早饭了。
    胡惟中背著身独自站在那里,听到呼唤的声音后,身子一震。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想要答应一声,可是话到嘴边却羞於出口。
    胡惟中只得点著头,离开后院往屋里走去,期间始终是一言不发。
    这就全靠柴氏调停了,屋里三个大老爷们儿都不说话,还有个小女儿不出来吃饭,净躲在屋里哭。
    柴氏就发话道:
    “显儿要成婚了,翊儿今日没事就陪你大哥去一趟漕运司,总要请上司给假完婚。”
    把胡显、胡翊打发走了,柴氏难得的和胡惟中坐在一起,夫妻二人有空聊一聊了。
    柴氏就说道:
    “老爷,武功如白起、韩信,文治如霍光、唐朝的长孙无忌,位高权重又怎样?到头来都过不得那一关,落得个家败子亡的下场。”
    柴氏嘆了口气,又说道:
    “翊儿昨日的话虽不中听,却也必然是要说的。关起门来我个妇人多嘴一句,当今陛下显然是个开疆拓土,不满足於现状之圣主,朝堂上的变数繁多,没有谁是能稳坐钓台,屹立不倒的。”
    “如那皇亲长孙无忌,如那託孤的重臣霍光,我们胡家人也比不得他们的地位功绩,何况说当朝圣主並非是汉朝文帝、景帝那样的好脾气,有些事不管它来不来,咱们都该做好迎接它的准备。”
    “毕竟来说,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高调总不是件好事,反倒极易惹来仇视和凯。”
    胡惟中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態,只是一边喝著粥,一边停顿下来思索著。
    大概他也觉得自己的妻子变得有些陌生。
    这倒不是柴氏的性格变了,而是那一向看著没脾气,只知逆来顺受的妻子,开口居然说得出这番话。
    这大概是最令胡惟中没有想到的。
    漕运司设在户部衙门,別看胡翊今日是一身素服,胡显只是身穿九品不入流的官衣。
    可是这两兄弟到了衙门口,那些差官们见了也恭敬得很。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胡惟庸从一个太常寺卿做到了实权的参理政事,他的亲属也得被小心翼翼的记下来,多加关照才是。
    胡显批假的事就一路畅通无阻了。
    批完了假无事可干,弟兄二人就近在秦淮河的绿柳堤岸上閒逛蓝天白云下,是一条静静流淌著的碧水河流,胡翊看到有人在河岸上钓鱼,买来两根鱼竿也和胡显坐著钓上了。
    这个时代的秦淮河上还没有船,朱元璋定的律法森严,凡设宴船、歌船获利者,主犯处以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
    若是敢在秦淮河行船的,直接凌迟处死,且每日都有巡检司巡察漕运。
    二人坐著钓鱼,其实是为了谈心。
    胡翊就问道,“大哥可曾想过,成婚之后该如何度日?”
    胡显苦笑著说道,“这个九品的广积仓副使,月俸是5石米,我手下还有四名差役,俸禄要分给他们,成婚之后我实在是没什么指望。”
    朱元璋这时候定的规矩就是如此,俸禄发给上官,却並不都是上官一个人的,他手下的差役们都要从上官那里支取俸禄。
    胡显每个月5石米的薪俸,大概是600斤米粮,然后要五个人分。
    对於这种事,胡翊倒也清楚的很。
    洪武初年,这些薪俸勉强是够大家活著的,可是过去几年后引起通货膨胀,官员们就活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要么你贪一点,要么你就家徒四壁,再做一份辅业维持生计。
    可是大明的官员怎么能去做辅业呢?
    有些事就只能偷偷的去做,但是抓住了就算你倒霉。
    偏偏朱元璋是不懂经济的,而且十分厌恶商人和商业,又不考虑增加官员们的俸禄。
    这还是朱元璋开国之初,等到后面老朱发行“大明宝钞”,可以无限制印钱的时候,那就更加完蛋了!
    大明宝钞一直往下印,越印越膨胀,
    给官员们发俸禄,也改为发宝钞,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一开始1贯宝钞买一石米。
    后面5贯宝钞能买一石米。
    到了永乐年间,就要25贯宝钞才能买一石米。
    偏偏朱元璋给出的锚定等价,就是1贯宝钞=一石米粮,定死的。
    可想而知再过些年,给大哥发5贯宝钞,那这五个人怕是都得饿死。
    胡显唉声嘆气的时候,胡翊已经想到后面大哥的出路了。
    他大概率只能贪污,以此来维持生计、供养底下的差役。
    那么被朱元璋抓住,贪1两银子杖七十,流放三千里充军。
    贪10两银子剥皮充草,家属连坐。
    《大浩》之中就有县丞贪污12两库银,凌迟处死,抄没家產,判其家人流放云南充军的记载。
    胡翊打了个冷颤,顿觉不寒而慄。
    胡翊就说道,“我成婚之后就要搬进公主府,家中倒是就腾出来给你们了,后面还要到太子的东宫任职。”
    说到此处,胡翊提到了正事,“我后面要在东宫做一些事,大哥是个老实人,就来帮著弟弟,
    我到时候跟太子调你过来帮手,咱们做些你喜欢做的事。”
    对於这个大哥,胡翊亏欠的太多。
    大哥又是个老实人,读的书少,真要是有一天迫於无奈,贪污了银两,那罪过可就大了。
    正好胡翊准备后面试验一些东西,需要些人手,与其多找几个外人,不如是把大哥调到自己手下来。
    这样也能保他的性命,远离那些是非。
    保全家人的事,要趁早做,自从这次回到家中,见识过一番完全陌生的家庭氛围之后。
    胡翊越发觉得这些事该抓紧。
    至於朱元璋定下这个奇的薪俸,又不考虑大明经济的实际运转情况,未来的难题还多著呢。
    事实证明,一个官职达到正一品的准駙马,是很难有真正属於自己的放鬆时间的。
    一个宫中的甲士很快便找到了胡翊,过来躬身见礼说道:
    “胡大人,陛下有话要问您,请您速速回府去见使者。”
    胡翊纳闷的很,隨之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了熟人一一呦,是许公公。
    “小胡大人,陛下命我传话,著您当面答对。”
    许公公面色严肃,轻声对胡翊又瞩附道:
    “陛下说要你认真答对,咱家可就要问了。”
    说罢,许公公清了清嗓子,便用朱元璋的口气询问道:
    “说与一品荣禄大夫、准駙马爷胡翊知道,今有御史言官在朝堂上参你,道你是个逆不孝、
    目无尊长的浑人也,又道皇家不可以此等样人为皇亲,该当革去婚约,不许与长公主合婚,且要把你降职哩。”
    “朕差人来问你,你为何搅扰的府中大乱,父母不得安寧?又是如何逆不孝、目无尊长的,
    说来与咱听。”
    许公公念完了旨意,这才对胡翊说道:
    “今早在朝堂上,监察御史凌说凌大人奏本,说您搅扰家宅不得安寧,目无父母尊长,逆不孝,擅自处置家事,仗著准駙马的权势不尽孝道,要陛下收回您和长公主的婚事,把您降级罚俸。”
    胡翊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见鬼”。
    这帮御史言官怎么跟潜伏的特务似的,家里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们就都知道了?
    柴氏焦急地探听消息,赶忙过来辩解道:
    “这位公公,我家胡翊没有目无尊长,更没有搅得家宅大乱,我是他母亲,可以证他清白。”
    许公公恭敬地向柴氏施了一礼道:
    “夫人不必焦急,咱家不过是代陛下问话而已,凭藉陛下对於准駙马爷的喜爱,准駙马爷必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安慰完柴氏,许公公就说道:
    “您准备好回陛下的话了吗?”
    胡翊点著头,立即跪下答覆道:
    “臣胡翊回稟陛下,昨日在家中教训小妹,自进入京城以来,臣官位升迁,得陛下恩宠,然家中小妹因此变得跋扈,故而出手惩治,叫她知恩守礼,此乃规训亲妹之家事,並非闹得家宅不寧,
    请陛下明鑑。”
    许公公点著头,“如此,咱家就一字不动的回话去了。”
    “陛下命您明日早朝上殿,將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此事恐怕要承受凌御史的质问,还要您明日在殿上答对。”
    许公公走后,胡翊心里记著这个凌说,真想把个狗日的抓起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什么风闻奏事的狗屁御史,连人家的家事都要管!
    明日还得上朝去跟这货对质,真想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