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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0章 文官们来阴的

      第90章 文官们来阴的
    宋濂在为太子上课这件事情上,来的那是相当勤快。
    一个快奔六十岁的老头子,每日来的还很早,今日更是抱著一部《论语》、一本《朱子语类》,看起来是要给朱標讲圣人之道。
    只是胡翊今日要变个章程,身为太子东宫的总领,他又岂能不来的更早一些呢?
    正因为今日要服眾,月明星稀时,胡翊便已经坐在了大堂上。
    属下们陆陆续续都进来了,一齐在大堂上行礼。
    胡翊便翻开先前制定下的章程,然后说道:
    “本官昨日查了一遍东宫事,发觉太子的日常要略作更改,今日便要下发新章程了。”
    底下的属官们面面相,一齐看向胡翊,43岁的学土吴云站出来问道:
    “不知今日的章程如何?大人,马上就到太子殿下的早课了,早课由谁来教?”
    胡翊摇头道,“今日太子没有早课,上午一样到华盖殿去听陛下教诲,下午在文华殿试批阅奏章,由本官与宋师陪同,晚课由左春坊大学士董伦教习太子礼制。”
    这些话自胡翊的口中轻飘飘的说出,可是听在这些东宫属官们的耳朵里,却立即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这些官员们都觉得惊论。
    “大人,如此安排怕是不妥啊。”
    学士吴云立即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早在做吴王世子时,便由我等排起了早课,到如今数年之间早课从无一日荒废,怎能擅自更改呢?”
    有一个人站出来,胡翊还记不得这人的名字,就听其说道:
    “圣人有言,业精於勤荒於嬉,太子殿下既然已有数年在学早课,此时荒废实在是毫无道理,
    属下也请求大人收回这道章程。”
    隨即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礼制的东西並不难讲,夜学正是最易背记之时,最该教太子背诵经义,学礼制岂不是顛倒了轻重吗?”
    胡翊立即指著那人问道:
    “你敢说本官顛倒轻重?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我不学无术,胡乱插手安排?”
    那人脸上明显是气愤的,回头瞄了一眼宋濂,见到宋濂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便低下头来回答道“属下不敢。”
    胡翊直接点名问道,“你身居何官职?姓甚名谁?”
    “属下乃是太子伴读何政,现任翰林院学士。”
    胡翊点头道,“本官允许你说这些话,但却不会改变这份新章程。”
    “大人,此事只怕是———.”
    陈政还要继续说,胡翊直接打断道:
    “本官这是在传令,不是与你们商量,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照做就是了。”
    太子需要照顾名声,必须要尊师重道,不能不遵儒师。
    胡翊可就不管那么多了,他又没拜师宋濂,至於他的名声,都已经被言官们参了一本逆不孝了,还怕个啥?
    那老宋濂见到手下们都劝不动,乾脆也就不劝了,自己也没有出面。
    如此一来,朱標终於有了一个属於自己的早晨,正好今日朱元璋没有叫大起,朱標就带胡翊到太子庄田转了转。
    朱標的太子庄有两处,南京外有一千二百顷,这就是十二万亩。
    此外凤阳还有三百顷地。
    此时正是中稻收割之时,沉甸甸地稻穗掛在田里,闪烁著金色光泽,放眼望去全都是稻子,一望无际——
    只有切实在这里看过后,才知道这太子庄田的规模之庞大,目及到远处的地平线上,还是看不到尽头。
    朱標看到胡翊在张望,还拿手贴著眉毛想要望的更远些,就笑著说道:
    “姐夫,从此地到江寧、句容都是太子庄,这里种的是中稻,晚稻还有一个月才熟呢,看是看不到尽头的。”
    胡翊点著头,今日见了太子庄,才知道自己手下到底要掌管多少庄田了,规模是真大啊!
    朱標就又说道,“姐夫只管在这里试你那些堆肥,哪怕姐夫用上千亩田地来试堆肥都可以,太子庄不缺田地。”
    这话倒是不假,太子、亲王、功臣们不但不缺田地,还免收赋税。
    此外文官、武官、士绅们都有税收减免,最后税收的大头就落在了百姓们身上,朝廷收上来的税只会越来越少。
    最后百姓们不堪重负,把自己的田地掛在官员、功臣们名下避著税,进一步造成了官员们圈地,这还只是因为被动原因导致的圈地。
    若是再算上功臣、官员、士绅们主动圈地的事情,最后大明的税收土地只会越来越少,怪不得到了崇禎年间,一年几百万两银子的税银都收不上来呢。
    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庄田里转了转,朱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胡翊伸手把著他的脉,而后嘆气道:
    “从早到晚都要你死学硬记,困在那几间房子里,只怕你去文华殿处置政事都算是放假了吧?”
    朱標苦笑道,“所以能在去文华殿之时顺带到娘的坤寧宫去一趟,看到姐夫姐姐们都在,就很开心了。”
    胡翊心说,太子怎么就当成这样了?
    比我们那会儿上学时还苦。
    此时胡翊就正色道,“以后早课也要排,我把时间缩短吧,还要留出小半个时辰给你锻体用,
    你这体质实在太差,久坐又极易伤身,倒是该把每日锻体的事给固定下来,身体好了才有本钱。”
    朱標立即眼前一亮,问道,“姐夫,能踢键子吗?”
    “能。”
    胡翊笑道,“只要是能活动身体的都行,回头我给你安排。”
    太子的课时被胡翊缩减了近乎一半,这下子那些东宫属官们越发不满起来。
    宋濂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是胡翊知道,越是在你面前显得规规矩矩,没有什么小动作,这人才越加要防范紧些呢,他们一定会在背后给你搞事的。
    果不其然。
    在胡翊的安排下,朱標逐渐有了笑脸,可是朱元璋开始不满意了。
    这一日中午,胡翊和朱標到坤寧宫去吃午饭。
    吃饭期间,朱元璋便问胡翊道:
    “你最近在东宫都是如何办事的?怎么咱老是看见你们东宫的属官,在皇宫里面四处晃荡?”
    胡翊开始被问到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隱隱感觉到了不太对。
    直到朱元璋又说道,“那些属官老往翰林院跑,咱老是能看到他们,难道东宫就无需做事吗?
    怎么都给放出来了?”
    朱標这时候过来说道,“爹,姐夫见我读书太苦,把儿子的课业减轻了些,那些属官们只怕是心里不满意,故意出来晃荡的。”
    这么一说,朱元璋就明白了,望著胡翊又说道:
    “这帮子酸腐文人最不好管,由著他们的性子来,能把人气死;不由著他们的性子吧,他们老有说辞,跟他们辩上半天你又辩不过他们,最后还是你的错;敢对他们动刑、起杀心,又找不到罪名,你要是就这么杀了他们,那天下的文人就都反过来骂你是暴君。”
    看来朱元璋也挺愁这帮人的,估计后面就是因为不好处置这些人,才祭起了造反的大旗,直接以谋逆的罪名杀了许多的人。
    朱元璋刚说到这里,马皇后就过来揭短道:
    “你爹昨天还被御史给参了呢,他从宫外调了几个玩杂耍的进宫,要给咱们皇宫里面耍把戏、
    逗孩子们乐呢,结果碰到个姓韩的御史,就把那些玩杂耍的挡在宫门外不让进。”
    朱標捂嘴笑道,“是韩宜可吧?”
    “对对对。”马皇后笑道,“那个御史愣得很,硬是拦著不叫他们进去,小太监们慌了,人不带进宫来要挨罚,就去华盖殿稟报,你们猜怎么著了?”
    朱元璋乾脆替马皇后说了,恼火的道:
    “那人要咱亲自传一道圣旨,经中书省批驳后盖了印,发到宫门上才能把人带进宫,咱一个皇帝说句话就是口諭,还能咋地?可是他非说咱违反礼制,除非中书省盖了印,否则不能算数,最后咱只好亲自到宫门外去跟他说,咱不叫那些个玩把戏的人进宫了,气的打了他三十板子。”
    胡翊就问道,“打完他就消停了吧?
    “屁!”朱元璋牙根恨得直痒痒道,“今日一一拐的到华盖殿,上书说他对昨日的判罚不服,要咱要么给他赔礼,要么就乾脆把他给杀了。”
    韩宜可確实是个猛人,今日就在华盖殿上,朱元璋给韩宜可道歉赔了礼,这事才算是过去。
    杀他,朱元璋找不到理由,硬杀也不行,传出去都要骂他这个朱皇帝是暴君。
    那就只好赔个礼把人送出宫去。
    朱元璋此时就叮瞩胡翊道,“你在东宫办事,咱知道你肯定是向著太子的,不过做起事来要有分寸,这帮人本来就心比天高,人家说不定还盼望著北元回来重掌中华,做著包税的梦呢,你去了人家苦心经营的地盘上肯定不好做事,可是也要有些手腕,没有手腕是镇不住他们的。”
    说到了此处,朱元璋又给胡翊划重点道:
    “总之你做事要占个『理”字,你要有理,就不怕人来告状。”
    “可你要是做事没有理,那帮文官们一本参到中书,送到咱的面前来,咱就得给你擦屁股,那时候就要说咱这做丈人的偏爱了女婿,就又都是皇帝的不是了,你可给我省点心。”
    胡翊点著头道,“岳丈放心,对付那帮酸文人们,我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