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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05章 李善长找死,换相的种子已种下

      第105章 李善长找死,换相的种子已种下
    任用叔父做丞相?
    胡翊自然知道,这是今日朝堂上李善长惹怒了丈人,现在他不满,才要琢磨换相。
    可是叔父怎能做丞相呢?
    史书上的下场,別人不知道,胡翊能不知道吗?
    连累整个胡家被诛九族,皆因为叔父到了丞相位上,专权跋扈、欺君罔上,
    最后还谋逆要造反。
    朱元璋这一问,胡翊立即应了激,张口就要回復。
    可他突然一想,这里面的事只怕不简单,决定丞相大位归属者,乃是皇帝。
    即便要议此事,也该是找朝堂上的重臣们商议,而不是来找他。
    胡翊的身份,自始至终都只是太子东宫的属官,本身是无权参与朝事的,即便想要建言进策,也须先徵得太子的同意,再以东宫的名义奏事。
    想到此处,胡翊避开了这个坑,他没有正面回答朱元璋的问题,而是角度清奇的答对道:
    “朝堂上的大事,自有岳丈做主,小婿岂可干政,只是叔父若真要为相,小婿要跟丈人请辞一番。”
    朱元璋不解地看著他,问道,“你请辞什么?”
    胡翊就答道,“叔父若在朝堂为相,我又掌著东宫,那么胡家一门立於朝堂上,权势就忒大了些,我既怕家族中有人因此而膨胀,又恐流言语缠身,更怕权势过大,引来朝臣依附,最后化作朋党,难免有灭族取死之道。”
    朱元璋听著胡翊的话,一开始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结果后头咋就扯到灭族取死上去了?
    这是怎么拐过去的?
    这个女婿还真是怕死啊!自己就开了个话头,他能一下想出这么多来。
    朱元璋被他逗乐了,拿眼睛瞄著他,没好气的道:
    “咱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你自己说说,打从跟静端成亲以来,咱亏待过你吗?”
    “净想些有的没的,你扯这些干啥?”
    朱元璋一面抒发著自己的不满,脸上却始终带著笑意,很显然,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是认可胡翊这话的。
    李贞也是抚著须在笑,最近一年的时间里,胡翊是他看著成长起来的。
    都说少年义气,敢作敢为。
    这话听起来有一股血性在里面,可也要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这才是聪明人。
    胡翊很显然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
    他便也开口帮腔道,“重八,这孩子心里实诚,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朱元璋点著头,这会儿也说起了心里话:
    “李善长这个人,近来愈发的跋扈,做起事来已敢与咱叫板了,此人能力是有的,就该敲打一番了再用。”
    朱元璋也不得不感慨起来道:
    “李相为人有待商权,能力却是有的,满朝文武中,有李相才干者,杨宪得其九分,胡惟庸得其八分,目前来看再用用吧。”
    胡翊总算鬆了一口气。
    东宫之中。
    昨日去吏部提调了费震,他今日一早就来拜见了。
    胡翊打量著站在堂前的年轻人,费震和他年纪相仿,穿著一身打了补丁的官服,衣服虽然破,穿在身上却极其平整,人虽然穷,站在堂下也並无畏惧之色。
    看著此人,胡翊便开口问道:
    “你是哪里人?都有什么才学?”
    费震开口道,“属下出自江西寒门,自学了《管子》、《盐铁论》等作,至於怀才多少,要看大人您派我做些什么,要先做事,才能后展现出才学。”
    胡翊觉得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又问费震道:
    “因何得罪的李相?”
    费震此时嘆了口气道:
    “李相前几日招我等编书,他们说笑时提到,要启奏陛下令功臣们的子孙也能田赋优免,臣一时恼怒,就当面顶撞了几句。”
    胡翊心说,这哥们儿有几分胆量啊,一个翰林学士上来就敢顶撞当朝丞相,
    而且他连个后台都没有。
    胡翊饶有兴趣的又问道:
    “你是如何顶撞李相的?”
    费震提起此事,身上的汹汹气势也逐渐散发开来,一本正经的票告道:
    “臣当面与他们说道,承天子隆恩,当思报效家国社稷,勛臣子孙食禄即可,岂能与民爭利?”
    胡翊点著头,心说这话顶撞的就狠了。
    你个当丞相的,受了皇帝家的厚恩,不想著报效国家,竟然与民爭利?
    这也算是当著李善长的面贴脸开大了。
    想起上次李善长来找自己时,胡翊不过婉拒了他的说情,便被李善长记恨起来。
    费震这话几乎是当面痛斥,李善长能下得来台才怪。
    至於李善长提出“免功臣子孙由赋”的事,大明开国功臣们,除了徐达这个魏国公、沐英这个黔国公世袭罔替外,其余包括李文忠、李善长、常遇春等人的爵位,都属於是流爵。
    流爵功臣们,子孙继承爵位时自动降一等,再按照朱元璋分封时的规定,爵降一等,禄田减半。
    如此用不了几辈人,爵位就尽了,说是免功臣们田地税赋,后代子孙们还是要交税的。
    李善长等人是为了自己后人的利益,费震这一鼻子骂过去,等於是把整个功臣群体都给得罪了。
    怪不得朱元璋要他把此人保下呢。
    对於费震的安排,胡翊就叫他做东宫学士,先待在东宫里做做学问,避开李善长的报復。
    第二日的朝堂上。
    活阎王又来了,那些朝臣们一看到这位駙马爷,就知道今日也消停不了了。
    不过胡翊昨日朝堂上吃了,威力不如以往,今日官员们见了他依旧各聊各的,起不到声的作用了。
    胡翊就来到武班前列,康茂才今日也来上朝了,因为胡翊为他诊病开方,身体轻省了不少,过来再三道谢,就好像之前逐他女婿出东宫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稍后,李贞也来了,对胡翊说道:
    “刘基昨日官復原职,重掌了御史台,这事你知道不?”
    胡翊愜了一下,他不关心朝堂事,也没人跟他说啊。
    怪不得呢,昨日刘基的身边冷冷清清,只有他的几位学生们侍立在侧。
    今日许多浙东一党的官吏们簇拥著他,原来癥结竟在这里。
    胡翊看不清楚朱元璋的人事安排。
    不过刘基官復原职,重掌了御史台,杨宪自然就要卸任了。
    卸任后的杨宪,突然便从大明朝堂上的第二號人物,滑落到中书省第三號。
    失去了御史台的底气,此人又是个执著於权欲之人,可想而知他与刘基的关係一定不会融洽了。
    朱元璋该不会要以此为手段,挑拨浙东文臣之间的关係吧?
    胡翊忽然想起昨日王禕的话,他说需要先打破淮西与浙东的联盟,然后找一个突破口,引导一方內乱,则此事可成。
    李贞又说了,他给朱元璋出的是个主意。
    胡翊隱隱猜到了,恐怕今日的刘基,就是那个突破口。
    就是不知道朱元璋会如何行事?
    升官了,按说这是件好事,何况是执掌整个御史台,独立於中书省之外,监察百官的御史中丞。
    凭著此官职,刘基见了李善长也无须谦让太多。
    可今日的朝堂上,他却在示弱。
    面对眾同僚们的恭贺,刘基摇起了头,面带苦笑说道:
    “我因为亡妻下世,回到青由告老,本是心伤之人,承蒙陛下圣恩仍令执掌御史台,只是有心无力,唯恐误了国家大事。”
    杨宪是他的学生,刘基又拉著杨宪,放低了姿態对他说起道:
    “我只是代你做几天中丞,日后的御史台,少不得还是你来掌管,你的才能出眾,交给你来做,陛下与我都能放心。”
    杨宪连忙摆手推辞著,“恩师,中丞之位本就是您的,老师因为师母下世回了青田,学生暂代了几天而已,如今恩师归来,当要为国为民,斧正朝纲社稷,
    恩师说这些话,真是折煞学生了。”
    胡翊就看看他们师徒间谦让有礼,直到皇帝上了早朝。
    朱元璋今日就不问谁要奏本这种话了,直接开口道:
    “駙马昨日在华盖殿劝朕,求朕今日再开一场朝议,商討钱事革新,尔等们可有陈奏?”
    文官之中,夏煜又站出来,开口道:
    “昨日杨大人说起前朝旧事,由宋到元,纸钞频频崩毁,百姓深受其害,臣等再劝陛下三思。”
    夏煜说罢,无论是文班、武班,就连李善长这个丞相都在跟著点头。
    这群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共同利益而爭,现在化作了铁板一块,要知道,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好在是,朱元璋今日一点都不急。
    他接连询问了杨宪、宋濂,又问过章溢、吴云和高见贤。
    然后又叫李善长,滕毅、陈修都发表完意见。
    大家都还是昨日的老一套,就那些说辞来回反覆的讲,说的最多的一条,还是纸钞频崩,祸国殃民,以此表达反对。
    朱元璋点了一圈名,故意把这些人都问过后,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刘基,开口说道:
    “刘中丞,你与朕也商议过此事,你是全程同意钱事革新的,朕没有说错吧?”
    朱元璋的杀招来了。
    他这么一问,刘基立即就被难住了。
    前几日在华盖殿,陶安、刘基都参加了议论,加上户部尚书杨思义一起才討论过这事。
    朱元璋上来便预设立场,说刘基同意此事,又问他是不是?
    这是在逼著刘基认下来啊!
    这个活本该是昨日胡惟庸来做,被李善长给挡了回去。
    今日朱元璋就叫刘基来做,还在昨日解了杨宪的御史中丞权柄,令刘基重掌御史台。
    这是在进一步扩大他二人矛盾,引的浙东文臣集团分流,以达到內乱的目的胡翊终於想通了朱元璋的想法,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了,只是最后坑了刘基。
    怪不得姑父说这是个主意呢?
    这主意最终把刘基拉出来挡枪,真是够的。
    刘基现在心里苦啊!
    以他对於朱元璋的理解,昨日令他重掌御史台,就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没想到,坏事这么快就来了。
    但这是皇帝问话,刘基此刻被架上去了,已经由不得他,只好出列来认下此事。
    刘基一嘆,后悔不迭的走出来,咬著牙一字一顿道:
    “臣启陛下,此话是臣所讲,臣刘基完全同意钱事革新一事,此举利国利民,绝不是祸国殃民之事,朝堂上有些同僚们不懂得钱事,虽以宋、元时纸钞崩溃作论,以此为例反驳,但钱事革新一经推出,必可以稳固货幣价值,因此,臣举双手支持此仁政。”
    必须要站队了,那这个时候就站到皇帝这一边站到死。
    刘基做出了自己的抉择,这一下,满朝官员们譁然!
    尤其是浙东这边的文臣们,一时间不可思议的把自光看过来,都满是不解的眼神,想不通刘基为何会如此做事。
    身为当今浙东文臣集团的领头羊,你自己家中都是地主,刘氏宗族在青田县也是一家大族,难道不该维护著自己人吗?
    怎么还反过来背刺?
    刘基一时要面对这么多双眼晴,他也显得无可奈何,说完后默默退回队列里,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怒火。
    不出所料,今日又要得罪一批仇家,甚至连自己人都要得罪下了。
    这个皇帝太过於腹黑,他先叫浙东的臣子们一个个都站出来反对,又叫淮西那些大臣们也出来发言。
    等到把这个气氛推到顶点时,再把自己这个替罪羊推出来。
    这么一搞,自然所有仇恨都落在他刘基的身上了。
    此刻的刘基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只是低下头,继续闭目养神,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朱元璋坐在龙位上就很高兴了。
    刘基这块砖一拋出来,这下可就有的玩了。
    尤其是那些浙东的文臣们,宋濂和章溢现在气的直发抖。
    你刘基既然早有定夺了,为何不早早与大家通个气,说明一下情况?
    即便不愿跟隨大家共进退,早些把这件事说清楚,今日在朝堂上大家就少发言,哪会有这么多的事?
    偏偏是你藏在心里,也不说出来,坑的大家都一一发了言,最后你个做上司的站出来反对、拆台,这算个怎么回事?
    夏煜立即便站出来,开口说道:
    “陛下,臣坚持己见,刘中丞此话並无实证,他说臣等不懂得钱事,莫非由宋及元,纸钞崩毁多次,也是臣等不懂得钱事了?”
    夏煜这是在为杨宪出头,与刘基对著干了。
    朝堂上从来不缺乏这样的人,为了爭得些实利,便站出来为他人做鹰犬。
    前者那个刘炳,现今的夏煜,都是这样的人。
    夏煜这个头一开,刘基的学生们可就忍不住了,礼部的叶兑出列来说道:
    “刘中丞一向涉猎广足,於钱事上颇通章法,拿著宋元史书来说,那先人做错,后人就不会改吗?”
    国子监博土苏伯衡也开口道:
    “前人播种后人收,前人差错后人补的道理,旁人懂得,难道你夏知事就不懂吗?”
    这下子,他们浙东阵营里先乱了手脚,以支持刘基的一帮,和反对钱事革新的浙东系,在朝堂上相互指责起来了。
    胡翊本以为今日的朝堂,又会是一番血雨腥风,却未曾想到今日他会如此的清閒。
    胡翊无聊的都快打起瞌睡了,张著哈欠站在第二排。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瞪了胡翊一眼叫他专注一些,结果任由这帮文臣们爭辩了一会儿,他自己都困了。
    那些之乎者也的,胡翊听的头疼,朱元璋也是。
    文臣们又爱夹一些典故进去,说著说著就如同天书一般,听的那些武官们都烦躁起来,最后他们两派请求朱元璋给评理。
    终於到了这时候,站在第一排的李贞,缓缓睁开了眼,出列来奏陈道:
    “陛下,臣以为杨宪杨参政说的极有道理,自宋元始,纸钞崩过数次,总要坑害黎民百姓,可刘中丞与苏博士的言辞也恳切,前人的差错后人来补,就该继续尝试。”
    李贞看似是两头都不得罪,实际上却是把两头都安抚一遍,然后求取个折中之法,他便又开口道:
    “臣以为,两边都无错,不如开一处试点,只在那一域之地先试行此事,试行得当便在全国推广,试行不当,再討论此事之缺陷,决定是否废止就最为妥当了,也可以服眾。”
    胡翊立即跟著出来附和,还假装有些不服气,好像自己吃了亏的样子,夹带著怨气说道:
    “恩亲侯既然都如此说了,臣只好吃下这个亏,退让一步,先在一域之地试行,臣別无二话。”
    朱元璋点著头,问刘基和杨宪道:
    “你们二人一个掌著御史台,一个是参知政事,意见如何啊?”
    刘基再次申明自己同意此法,他的几个学生们就跟著都一起附和。
    杨宪託词说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好,朱元璋便又问李善长道:
    “丞相,你意下如何?”
    话都给到嘴边了,朱元璋心想,你这个做丞相的总该要知道进退了吧?
    但那李善长却並未退步,反而继续坚持道,
    “臣依旧认为,该当谨遵唐朝旧制,杨参政、夏知事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臣再度请求交予中书,合六部之力仔细商议。”
    李善长话音一落,身边的华云龙、滕毅、陈修、郭景祥们便都开了口,又是一起反对。
    朱元璋此刻怒火衝天,强压著看向李善长,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李善长为何跟他对著干?
    都已经点的这样明白了,竟然还不知收敛?
    朱元璋也是被他激怒了,便带著怨气,开口冷冰冰的说道:
    “李相一心为国,朕看在心里,也体谅你的不易。”
    朱元璋此刻嘆了一口气道:
    “转眼你已隨朕二十余年了,李相也老了啊!”
    “此事议过后,朕放你回去休息几天,也不必再来朝朕,先把身体养好吧,
    朕看著心疼。”
    此言一出,朝堂上百官心中俱都是一震!
    隨即,朱元璋便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就依李相所言,此事交予中书,合六部之力再仔细商议吧。”
    朱元璋这句话刚一落地,李善长突然便跪地叩首道:
    “陛下,臣谢陛下一片天恩,只是老臣尚有余力,此时若还不思报国,再过几年想为陛下分忧也是无余力了,臣思来想去,先在一域施行钱事革新倒也不错,成则用,败则废,仅此而已,也无多大的损失。”
    李善长再度看向朱元璋,恭敬地一拜道:
    “臣似乎有些守旧了,还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心里暗骂一声,你早点服帖著,不就完了吗?
    非得逼著咱给你穿小鞋,才知道悔改?
    李善长既然表了態,朱元璋就点著头道:
    “朕也理解你是老成持国,既然李相为了国事甘愿尽忠,朕也不好放你回去修养,只是你日后要注意保重身体才是啊!”
    朱元璋吩咐朱標,“散朝后,赐李相两颗老山参,给他补补气。”
    朱元璋抢起的这一棍子,终於令李善长服了软,此刻开心的问道:
    “眾卿以为如何?”
    刘基、李善长都先后表態了,杨宪保留意见,也不敢再继续上本,又有李贞和胡翊力挺此事,其他人哪里还敢反对?
    试点的事这就算定下来了。
    朝臣们陆续都散去,只剩下刘基独自一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奉天殿。
    他叫那些为他说话的学生们,离著他远一点,不要惹祸上身。
    隨后在淮西帮和浙东文臣们异样的目光之中,走过廊道,走出宫门,一时间面无表情,目光之中也显得黯淡无光,漫无自的的上了街李贞望著悄然离去的刘基,无奈地嘆息道:
    “我出的这法子坑人啊!”
    朱元璋却说道,“姐夫不必自责,刘基是个能人,又出身浙东青田,此人本就该提防著用,今日此举对咱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於刘基,赐些財帛,大封功臣时好好赐他个爵位也就是了。”
    胡翊心中只觉得晞嘘,刘基这人若是用好了,必然能令大明朝堂风气一新、
    增益良多。
    只可惜,朱元璋不信任他,终其一生也未能如愿施展抱负。
    从奉天殿出来,胡惟庸並未走远,立即便叫住了胡翊道:
    “菱娘的婚事定在三日后,我想明日带领咱们胡家人,都去李府上坐坐,你得来吧?”
    大婚之前两家一起吃顿饭,这事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了,胡翊就答应下来。
    今日回了坤寧宫,胡翊就要跟岳丈和岳母辞行了。
    这次进宫,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宫里规矩多,容易发闷,正好现在马皇后母女平安,胡翊也该出宫去溜溜了。
    这次把女婿留在宫中,大概朱元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开口说道:
    “放你几天假,倒是要记得时常进宫,你岳母这里要时刻照应著,静端也要多来。”
    朱静端就笑著道:
    “做女儿的到爹娘这里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们隨时回来。”
    胡翊临出宫时,问朱元璋道:
    “岳丈,这两家合婚之事总要有家眷参与,我明日去到李存义府上,李相怕是也要到他弟弟府里去,就怕李相今日遭了事,要从小婿口中套话呢。”
    朱元璋明白,胡翊说的是今日敲打李善长的事,看这老东西刚才在奉天殿上惶恐的模样,只怕回去了也得心惊胆颤些日子,胡翊去了李存义府上,难免会打听自己的想法。
    “你是要咱给你透个底?应付那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