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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38章 李贞的另一面,不寒而慄的胡翊

      第138章 李贞的另一面,不寒而慄的胡翊
    胡翊蒙上黑布,与李贞一起扮作了大內密探。
    他们手执令牌,深夜出城。
    那些守城卫兵们见了令牌,恭恭敬敬地开门,根本不敢问。
    要行此等密事,就必须裹得密不透风最好。
    直到上了江船,李贞才摘下脸上的黑布。
    隨行的护卫取出火折,点燃了船舱里的灯笼。
    “你们下去吧。”
    李贞喝退了亲卫,看向胡翊笑道:
    “隨我去杀人,知道杀谁吗?”
    “华云龙。”
    “不错。”
    李贞笑著道,“你这孩子倒也颇为聪明。”
    “那你再想想,此番去北京,你岳丈为何要叫你隨行呢?”
    胡翊心中知晓,朱元璋叫他跟著去,也有一层敲打他的意思在內。
    不过,当著李贞的面,断然不能这样说。
    胡翊便摇起头来:
    “我也有些说不准。”
    “是说不准啊?还是不好说?”
    胡翊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李贞。
    老人的阅歷极为丰富,尤其是李贞这样的人。
    半生戎马,晚年又常伴君侧,这样的人目光是很毒辣的。
    胡翊见姑父都这样说了,也就缓缓吐出了真言:
    “我叔父近来不太安稳,岳丈心內是知道的。
    岳丈想用我,又有顾忌,毕竟我与叔父都是胡家人,有这一层关係。
    所以,叫我跟著去,也有叫我看看华云龙下场,震我这个女婿的意思。”
    李贞没有否认。
    显然,他是默认了。
    李贞就说起道:
    “你岳丈毕竟执掌大明江山,你要理解他。
    保儿的身边也有检校扎根,我原来也有。
    后来嘛,这把老骨头动弹不了了,就撤走了。”
    李贞说著心里话,然后又道:
    “你也无需为此事害怕,你岳丈还是向著你的。
    此行叫你来,一是叫你跟著我歷练歷练。
    主要目的当然是要敲山震虎,敲的是你叔父,震的是他背后那只老虎。”
    敲打叔父,震李相。
    胡翊点了点头。
    李贞便解开包袱,从中拿出一只半掌大小的白色瓷瓶。
    这里面装的是毒。
    李贞用手把瓷瓶推到胡翊面前,示意他打开:
    “你亲自验验,这药杀得死人吗?”
    “啊?”
    胡翊有些不解的道:
    “宫中配製的毒,定然可以杀死人,这不需我验吧?”
    李贞却说道:
    “这是你岳丈的意思。
    他要做事不留痕跡。
    你也知道,被毒杀之人,七窍流血,皮肤呈深紫色,一看就知其死因。”
    胡翊明白了。
    需要毒死人,又需要看不出来是毒死的。
    这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配合毒,开几味独特的药材为方,化去毒杀后的血,此事也就做成了。
    救人容易,其实杀人更容易。
    医道之中最基础的十八反,乱吃药都可能会致死。
    何况是胡翊这等医道高手,要把这件事做成,也並不需要费多大脑筋。
    烛影摇曳著,映得李贞和胡翊脸上半明半暗。
    二人算计完了。
    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安歇。
    去到北京需要时间。
    行船时,李贞最喜欢钓鱼。
    胡翊也搬来个小凳子,用竹竿掛蚯蚓,跟在他身边垂钓。
    这几日是过的最安心的。
    既悠閒,又放鬆,不必去琢磨朝堂上的事情。
    入北平地界后,李贞先派一名大內侍卫到达密云大营,先將旨意下给康茂才。
    听说是恩亲侯和駙马爷都来了。
    康茂才知道事情的紧急性,立即便“病了”,他重病缠身的消息也是立即便传开。
    不久后,李贞和胡翊秘密来到军中。
    密云大营。
    康茂才见了二人,立即將他们请进自己的大帐,並勒令义子、亲兵们將大帐外五十步隔开,不许任何人等进出。
    “侯爷,您近来可好?”
    康茂才年轻那会儿,李贞是带著他打仗的。
    他们之间的关係,就有一点像李云龙和旅长那样,见了李贞必须得是服服帖帖的。
    李贞坐在帅位上,仅仅是捧起盖碗喝茶的模样,都显得不怒自威。
    举手投足间,身上全都是一股肃杀之气,
    这是平时在跟胡翊聊天的时候,胡翊从未见识过的。
    “我已是把老骨头了,有劳寿卿还惦记著。”
    康茂才忙道:
    “不敢,不敢。
    侯爷带头衝锋之时,末將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若不是您教我本事,也到不了今日这身地位。”
    与李贞聊了几句后,康茂才又过来向胡翊道谢。
    当初若不是胡翊出手,他早已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
    等到把这些礼数都见过了。
    康茂才说起了正事,他將一张北京的布防图摊开在桌案上,李贞、胡翊就都凑过来。
    康茂才指著图上说起道:
    “华云龙驻兵在通州,离此二百里地。
    我已按照陛下的密旨称病,消息也已散出去了,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
    李贞便点著头:
    “翊儿,你写一封书信给华云龙,就说受你叔父之邀,也顺便过来探望探望他。”
    胡翊也是人精,一点就透假借胡惟庸的意思传信,为的是把华云龙勾到密云大营来。
    这事儿要做的隱蔽,胡翊便修书一封。
    大致內容是,康茂才旧伤復发,暗中上奏请求调离回京。
    北京离了康茂才的镇守,朱元璋有些不放心,就没有急著把他调回来,暗中派遣胡翊亲自过来为他治病。
    康茂才解了北京之围,有大功在身,这样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然后,叔父胡惟庸找到胡翊,叫他到了北京,顺便替自已问候问候华云龙。
    若是华云龙也有旧伤,趁此机会可以为他治疗治疗。
    又因为朱元璋立下的规矩,非是奉他的旨意,胡翊不得轻易为別人治病。
    所以要在送去的书信中格外註明,叫华云龙秘密前来,不要过於招摇。
    胡翊將这封书信擬好后,交给李贞一看。
    李贞便笑著说道:
    “你小子,侄儿坑叔父,一坑一个准儿。”
    就从这封书信之中,李贞甚至都看出来了,胡翊对於细节上的事很下工夫。
    他办事细致到令自己都惊讶。
    若是把自己和华云龙的位置调换一下。
    看到了胡翊送来的这封信,只怕自己也识破不出其中计策,一定也会中招。
    那就得被这杯酒给死了。
    李贞看过一遍就知道没问题,
    “不错,我派个人去通州递书。”
    派去了送信人。
    李贞又回到地图旁,问康茂才道:
    “我记得从通州到密云,要过潮白河吧?”
    “没错。”
    康茂才立即恭维道:
    “您都多年不参与战事了,地理还记得这样清楚。”
    李贞便在口中盘算起来:
    “200里地,快些一日便到,慢则一日半。
    他要到密云,定要过潮白河。”
    盘算到此处,李贞又命令康茂才道:
    “你立即下令封了潮白河,对外宣称秋汛毁了浮桥,非必要不得渡人。”
    胡翊忍不住夸讚一声道:
    “姑父这招妙啊!
    浮桥被毁,无法行人,华云龙的亲兵就被阻在潮白河,他只能带少量人马过来。”
    李贞笑道:
    “不这样办,咋能把这趟差事给办了呢?”
    康茂才身背后暗暗滴下了冷汗—
    虽然不知华云龙因何而死,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守口如瓶。
    不然怕是自己也有灾祸。
    他立即出帐,吩咐心腹截断上游水源,决堤冲毁浮桥。
    两日后。
    接到信的华云龙,果然率领一百余骑,从通州赶来。
    潮白河渡口。
    38岁的华云龙停在河边,身后跟著儿子华中和一群亲卫。
    他的目光衝著上游看去。
    从上游时而飘下来几根断木,河水中夹杂著树叶,变成了一片泥黄色。
    浮桥断了,又过不去人。
    他叫来把守渡口的千户,疑惑的道:
    “何时发的水啊,怎么本將军不知道?”
    “启稟华都督,前日夜里,上游突发山洪。
    您也知道,秋汛一起,何时涨水、何时下雨,这都是说不来的事。
    小人们也没有料到,这水竟然冲断了浮桥,阻了您的道。”
    华云龙正急切要走,毕竟駙马爷到此地已经两日了,谁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又有胡惟庸卖了个情面,难得能够搭上这条线。
    想到此处,他急切喊道:
    “立即去调些船来,送本都督过江!”
    千户面带难色道:
    “这-將军,我家同知大人有严令,秋汛之际,非必要不得乘船过江。”
    华中不满的喝道:
    “我父好列是镇抚一地的將军,难道连他也不能乘船过江?
    尔等怎敢如此轻视?”
    “住嘴!”
    华云龙立即打断了儿子的话。
    这名千户抬出康茂才的官威来了。
    康茂才乃从一品同知大都督府事,又是身奉皇命而来,本就节制他。
    纵然他有李相撑腰,到了地方上,也需要低调一些行事。
    他先是瞪了一眼华中,而后对千户说道:
    “那你找来几条船,我带少量人马过去。”
    “华都督,小人最多只能给您一条船,同知大人军令在此,实在不敢违背。”
    一条就一条吧。
    华云龙只能带上儿子,又挑了六名亲兵,隨他一起渡江,先到密云大营去。
    “尔等就在此地等候,待本都督归来,不要擅自调动。”
    密云大营中。
    得知华云龙已到,康茂才立即迎了出来。
    “寿卿大哥,不知駙马爷现在何处啊?”
    华云龙显得极为激动。
    康茂才带著他们往帅帐里走去:
    “幸好你来得还不算晚,駙马爷过几日才走。
    也是他妙手回春,才两日,我身上这病已经止住了。”
    说罢,康茂又假装轻咳了几声,又说道:
    “待会儿进了帐,你倒可以请駙马爷为你看看。
    咱们都是身带旧伤之人,早晚发作起来疼的不能安歇,经人家的手调理过后,就是舒坦了,还能增些寿元呢。”
    华云龙听说可以因此多活几年,显得更为激动。
    刚到了大帐外,康茂才便对华中说道:
    “贤侄与几位亲兵先去吃顿好的,待駙马爷稍后传你时,再进来拜见。”
    华云龙也未放在心上,就叫华中跟著去了。
    他迈步进帐,胡翊正坐在帅位上。
    “末將拜见駙马爷!”
    华云龙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刚一进帐,后面康茂才的义子、亲兵已经將此地戒严了。
    “华都督真是好事多为啊!”
    胡翊从帅位上起身,冷笑著拿起桌上的圣旨:
    “圣旨下,华云龙接旨!”
    这一刻,华云龙懵了!
    说是駙马过来探望,怎么变成接皇帝圣旨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候他也只得跪定在地上,听胡翊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日:
    尔可真是好事多为啊!
    把咱都还蒙在鼓里头,竟不知你私通残元,顛覆咱的社稷。
    当年光著跟著咱砍韃子的时候,你倒是条好汉!你破过高邮,攻克淮安,与陈友谅一战功劳甚大。
    咱原想著给你刻块铁券,封个侯爷,叫你老华家世世代代吃香喝辣!
    怎料你自取死路!
    莫要怨天怨地,要怨就怨自家脑门上那三道反骨。
    本该將你削了头,掛在通济门,念及以往功劳,留你个全尸,赐杯鳩酒上路吧。
    钦此!”
    听到圣旨,华云龙当即色变!
    “陛下因何要杀我?”
    胡翊反问道:
    “山西王氏私通北元,你为他们调开防线,协助往外贩运盐铁,此等通敌大罪还要继续狡辩吗?”
    华云龙当即怒叱道:
    “证据何在?有种到陛下面前去对峙!”
    便在此时,从后帐走出来了李贞。
    他將双手背负在身后,慢慢悠悠,如同一个老农民一般的走过来。
    即便未穿战甲,只是鬚髮白一老人。
    李贞只一出场,立即便令华云龙周身一颤。
    当看到这位老爷子都被惊动,亲自前来时。
    他已知道,再如何挣扎都是无力的了。
    “中儿!”
    他知道自己必死,立即想起了自己的独子。
    “你们將我儿如何处置?!”
    李贞缓缓开口道:
    “陛下念在以往情分上,赐你死罪,对外宣称病死,
    追封你为淮安侯,由你儿华中承袭爵位说到此处,李贞双目瞪向华云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斥道:
    “小华子,早知道你有今日,当初我就该一刀將你劈了!
    你是土匪投诚而来的,当初为祸乡里。
    我本以为饶你一次,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还有今日卖国之举,你认是不认?”
    华云龙此刻已经流下眼泪,回想起了当年率领群贼投奔朱元璋时候的场景。
    也不知是人之將死,悔之晚矣?
    还是他在李贞面前演戏,为了保住儿子性命,想用以往的交情唤起李贞的一丝怜悯。
    “侯爷,华云龙已知罪!”
    华云龙此时便將所有罪责,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都怪我见钱眼开,一时糊涂,今日铸成大错。
    只求饶我儿一命,让华家將来能传递香火,不然我就要绝后了啊!”
    李贞冷哼一声道:
    “你该感谢陛下。
    若不是陛下念在你大功未封,又恐擅杀功臣令將士们寒心,早已將你一家都诛族了。
    也是因此,只死你一人,换来你儿子承袭爵位。
    领旨谢恩吧。”
    李贞话音一毕,华云龙心甘情愿的领旨。
    不久后,熬好的特製药汤已经送过来了。
    华云龙先喝下药汤。
    后喝下鳩酒。
    片刻过后,闭目而逝,面色如常,果然不见被毒死的跡象。
    康茂才问道:
    “侯爷,那就將华中放了?”
    李贞摇头道:
    “谋逆通敌之人,岂可留他?
    俱是一样的死法,此事劳你去做了。”
    康茂才立即出去行动。
    胡翊心说,这位姑父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当时也真的以为李贞变卦了,念在以往的交情上心软,打算放华中一命。
    结果只是为了稳住华云龙,叫他乖乖的喝下酒。
    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是为了让其安心。
    结果华云龙前脚刚死,后脚儿子也到黄泉路上去找他了。
    一会儿工夫,康茂才从外面回来。
    “侯爷,已经办妥了。”
    “走,去验明正身。”
    李贞还不放心,亲自去验看一遍后,点著头道:
    “寿卿啊,此事难为你了。
    你放心,今日之事,皆是你来日之功,陛下会记在心上的。”
    康茂才虽然无奈地纳了投名状,手上也沾了血。
    但他也知道,不这样做,根本过不了关。
    事情到这里还未结束。
    现在镇守一卫的大將死了,又该如何交待呢?
    康茂才立即请示道:
    “侯爷,不知该如何与华云龙统率的通州大营交待?”
    李贞答道:
    “秋汛河水暴涨,华云龙父子返回途中不慎沉江。
    华中淹死,不知所踪。
    华云龙经军医奋力救治,不幸病逝於军中。”
    说罢,又交给康茂才一道兵符,说道:
    “你去將潮白河口华云龙留下的二百亲兵收了,划入你营中。
    持此兵符,將通州大营调到密云,与你的密云大营打散重组,先统管二营军事。
    待我回京面呈陛下后,自然会派人来接替你,这也是你的功劳。”
    李贞的主意十分高明。
    这样一来,军中势力都被打散重组。
    即便华云龙在军中有嫡系,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了。
    胡翊这几日下来,才真正领略到了这位姑父的手段。
    他可不是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老好人。
    真到了动起手来的时候,狠辣凌厉,跟朱元璋的手段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细想下来,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康茂才出去办事去了,李贞在帅位上坐下来,衝著胡翊招手道:
    “翊儿,过来给姑父捶捶肩。”
    胡翊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给李贞捶肩时,力道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呢?”
    李贞就笑著问道:
    “你小子,今日是不是被我这遭老头子给嚇到了?”
    胡翊也是直言不讳道:
    “我一直以为姑父是个住在宫里,和蔼慈祥的老好人呢。”
    李贞哈哈大笑起来道:
    “我本来就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好人啊,这话一点也不假。”
    他又说道:
    “只不过到了对付奸恶之徒时,需要略施些手段罢了,你又不是奸恶之徒,你怕什么?”
    胡翊倒不是怕,只是突然看到李贞的另一面,觉得惊讶。
    康茂才处置起事情来很得力。
    不久后,“华云龙”便被从激流中打捞出来,带进军中。
    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看到华云龙尸身惨白,被抬进军营之中。
    这就能证明他不是被人毒死的。
    有了这一幕就足够了,死因已成谜,便是最好的安排。
    之后便是通州大营和密云大营打散重组。
    这样一来,即便华云龙手下嫡系纠结於他的死,却也闹不起来。
    一见此处大势已定,李贞烧了圣旨,不留任何一点痕跡,跟胡翊返回南京。
    胡翊在这期间,又为康茂才诊治了一番。
    他的身体还算不错,並未因为奔波作战重新倒下。
    只不过还是那个问题,康茂才受伤过多,体內的元气不够了。
    依旧是快要熬乾的油灯,最多还有三四年的样子。
    对於这一点,胡翊也没什么办法。
    华云龙华大都督病死的消息,很快就由北京传递迴来。
    甚至,这消息还比胡翊与李贞更早到达南京。
    得知消息之后,李善长心中剧震!
    有消息情报,说华云龙並非病死。
    但真正的死因,已经无从查起。
    而且华云龙父子一起丧命,此事著实透著些诡异。
    便在此事发生后不久,朱元璋下令將华家的姻亲一一山西王氏满门抄斩!
    这每一件事做的,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但是,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连到一起,仔细琢磨一遍。
    一个不寒而慄的信息,便已经浮出水面,落在眾人的面前。
    华云龙、华中父子死於他杀,山西王氏家族通敌卖国,又被满门抄斩。
    这不难得出结论,华氏父子一定也参与了此事,才会因此而被朱元璋除掉!
    事情到了这里,朱元璋並未就此放下屠刀。
    又顺著山西王氏家族的线往下查,王氏一家五人为官,这五人都是近一年內,被推举委任的。
    而干这件事情的人,便是李善长!
    借著推举制,安插手下勛贵们的表亲、远亲到各处为官,扩充自己的势力。
    朱元璋这一查便查了个底掉。
    单是华云龙一家的近支、远亲,被李善长安插在六部和各处军旅中的,就足足有三十多人!
    这么一查,傻子也知道是在针对自己了。
    这一日,胡惟庸带著亲家李存义,二人亲自到东宫来请。
    “駙马,菱娘如今身怀有孕,她叫我这个做公公的来请你过府去坐坐。
    胡李两家结亲,又逢这等大喜事,咱们两家亲人也该当一起欢聚欢聚,你的意思呢?”
    李存义这话说的小心翼翼,诚恐怕胡翊不答应。
    胡惟庸也在一侧帮腔道:
    “翊儿,明日你得来啊,要不然这不是戳咱们娘家的脊梁骨吗?”
    这件事於情於理都得去,没得推辞。
    只是胡翊也知道,这背后必定又是李善长的谋划。
    如今华氏父子被杀,都明眼瞧著呢。
    李善长这时候请他去赴宴,又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