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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60章 名为圈禁,实为赐死,胡翊:这个仇我亲手报!

      第260章 名为圈禁,实为赐死,胡翊:这个仇我亲手报!
    天快亮时,胡翊一身湿透,强行抱著朱静端从厢房出来。
    不能叫她再熬夜了,早就该休息。
    但今夜如此紧张,因为郭灵的性命安危,谁又能睡得著?
    胡翊只得在郭家找了间客房,將朱静端哄睡。待他重新回来见郭英和马氏时,不知不觉间,便已打起了喷嚏。
    马氏进屋中看女儿去了,少时,屋內传来郭灵那虚弱的声音,並向著门外一声一声地呼唤起了郭英。
    “爹爹,你还在门外吗?”
    “女儿真的好想你!”
    “爹爹,快跟灵儿说说话,娘,我又听到爹的声音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听到女儿声音响起的那刻,老父亲疲惫的脸上,陡然间多了几分神采。
    郭英想要立即回应女儿的声音,但在此时,他的喉结耸动,想要说话,嘴角却先发了颤。
    往日里阵前斩將如切瓜的人,此刻竟像个孩子般红了眼眶,哽咽了半天才开了腔:“哎,爹爹在,爹爹在呢。”
    郭英激动地道:“灵儿,这不是梦,爹爹真的回来了!”
    郭英心中这个激动啊!
    一见胡翊从客房出来了,立即走过去,便要给他跪下拜谢。
    “舅父这是做什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你在军中护我周全,如今我救下灵儿妹妹,这本是还舅父的恩情,又何当得起一个谢字?”
    胡翊双手將郭英拦住,总算没叫这位长辈跪在自己面前折寿。
    倒在此时,这院子里吹来的一阵西风,將胡翊冻得紧咬起了牙关。
    在屋中时,因为药雾的热气灌满整个房间,人待在里面如同蒸桑拿一样。
    出来则不同,夜里是真的很湿冷。
    好在郭英提前弄了两盆炭火,见他这样冷,又给胡翊换了身乾净衣服。
    舅甥二人这会几便就著火盆坐下来,边烤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灵儿现在算是脱离危险了吗?”
    胡翊点了点头:“蒸药浴基本结束,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间段,只要熬过这三个时辰,我就可以用参汤给她吊命,想来就能得生了。”
    郭英激动地直点头,一个战场中创十几处都不掉泪的男人,这一刻眼泪却是忍不住的喷薄而出。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常还大都在外征战,极少能够回家里陪她。”
    郭英忍俊不禁,回忆起了过往道:“每次在我回来的那日,灵儿都会跟她娘站在路边等候,一声爹爹、爹爹的叫著,声音好似那清脆的百灵鸟,无论我离开多久,她也能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我来。”
    “嗐,我出去时,女儿还一丁点儿大,再回来的时候就窜了一截。
    这些年里,我一共回家四次,她便从还在怀中的婴孩,长成了如今的大闺女,我深知————深知这些年来陪伴她的时候太少,今日又多蒙你相救,成全了我们父女间的亲情。
    不然的话,我这一生都將在痛苦和懺悔中渡过了!”
    郭英说到此处时,起身又衝著胡翊恭恭敬敬的一拜。
    胡翊再去制止时,他不愿意了。
    “大礼可以不见,这一拜你必须得受著,这是舅父谢你成全我一家亲情的礼敬。”
    马氏这时候跟出来,也向著胡翊拜去。
    马氏更是激动道:“若无駙马,我们整个家都已经散了,这份恩情,郭家会永远都记得的!”
    郭英紧跟著点头:“对,郭家永远都记得这份恩情。”
    一说到此处,郭英又想起了自己那位二哥的所作所为————
    他这时候,真想替二哥给胡翊道个歉,但是欲言又止。
    想起这个二哥来,他也只能暗自兴嘆,更加无法理解他为此牺牲自己女儿的做法。
    虽挺过了全阳汤的蒸浴,但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並不好熬。
    郭灵又是接连两次出现虚弱情况,胡翊两次急的满头冒汗,好在是將情势都稳住了。
    挺到现在,虚弱无比的郭灵还无法休息;她还要再坚持片刻,等到体內的湿气被压下去后,身体里的阳气开始復甦,这个时候才能给她喝参汤,才能叫她闭眼休息。
    否则的话,还是极有可能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早朝过后,帝后再度驾临郭英府上。
    马皇后还是过於贤明了,看到寧妃在外等候了一夜,这一夜间又都在祈福,便將她邀进了府宅之中。
    “三哥,灵儿怎么样了?”
    郭寧妃显得很紧张,一双眼睛明显夜里哭过,肿泡泡的,脸上的妆都的不成样子。
    郭英却是拱手衝著自己亲妹妹拜了一拜:“娘娘在上,微臣家事多劳娘娘掛心,小女如今还未度过危机。”
    寧妃急了,连忙放低了姿態,过去赔礼道:“三哥,此事確是我的错,可我是你妹妹啊,怎能叫的如此生分?”
    郭英则是赶忙后退三步,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躲避著郭寧妃,赶忙告罪道:“娘娘乃金玉之体,还请回宫歇息,臣之家事,岂敢有劳您过问呢?”
    马氏就跟在郭英身侧,偏过头去也是一句话不说。
    见到亲哥哥对自己竟是这幅反应,寧妃脸上滑落下两行清泪,哽咽著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过世,二哥押入刑部死牢,凶多吉少。
    如今,自己的娘家人里面只剩下一位三哥了。
    可却因自己做的那些事,一时间变成了郭家的外人,被身边最亲的人发自內心的憎恨、厌恶著,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寧妃很想开口解释,说几句好话。
    可她当初对於侄女的处置,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自己在宫中的权势和面子,放任二哥牺牲郭灵这个亲侄女。
    这本是她当初一句话就可化解之事,最终却闹成这个地步。
    到如今,落得个亲人避讳、兄妹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寧妃心中悔恨交加,更加是因此而潜然泪下————
    若知道当初做这些,要失去这么多亲情,承受这么多代价的话。
    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让郭天保去医士堂,更不会再去挑衅胡翊,屡次三番向他施压。
    即便是到了郭灵患病这一步,她本来只需说一句话,就可干预郭兴收敛些,把事情朝著好的方向行进。
    但在上天给她第二次抉择的机会后,她还是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女人果然不能过於善妒!
    这一刻,寧妃的心中在滴血,后悔也已经无济於事。
    愣在那里良久,她只能对著屋中的侄女郭灵道歉,开口哽咽的道:“灵儿,对不起!”
    “三哥、三嫂,是我对你们不住!”
    她想了想,又看向站在朱元璋身边的胡翊,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是过去躬身拜谢,施了一礼。
    “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告退了。”
    马皇后见此情景,也没有再说什么。
    许多事,皆因自己咎由自取,这怪不得別人。
    朱元璋看著这位寧妃娘娘,他爱惜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爱惜,但若恨一个人的时候,心中又都是无边的厌恶。
    若不是顾及到朱檀刚刚生下不久,此刻的郭寧妃,多半已经在冷宫里了。
    想到朱檀还需要哺育,朱元璋终於是冰冷的开了口:“你今后就在大善殿里思过吧。”
    他反倒將大袖一甩,愤怒道:“这也是看在檀儿的面上,否则的话,可就不是这么轻的处置了。”
    “赶紧走!”
    朱元璋呵斥过后,又在院中安慰起了郭英。
    三个时辰也已经过了,郭灵虚弱到连支撑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数次耷拉著眼皮差点睡过去。
    但有那些们不断叫醒,胡翊又在几处穴位上施针,以疼痛刺激她继续保持清醒。
    眼见得时候差不多了,再进去为郭灵號脉时,她体內的湿气已经大大降低,此时已有一小股阳气开始滋生。
    胡翊总算是鬆了口气,嘱咐郭家先餵流食,最好还是牛乳一类的东西给郭灵补充。
    然后,他叫崔医士將熬好的参汤端过来,给郭灵餵服下去。
    张著哈欠,胡翊叫醒了在客房沉沉睡去的朱静端,又是在郭家一通嘱咐,把崔太医留下来应对紧急状况。
    到这一步,胡翊向岳丈、岳母告退,赶著回去睡个好觉。
    马皇后是日常心疼女婿的。
    今日,就连朱元璋看到胡翊这幅惨样,都是心疼的不成样子,竟將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给他搭在身上。
    在帝、后二人相送下,胡翊上了马车,和朱静端一道回府。
    “对了,静端————”
    胡翊张口正要说话,下一息,他已然是趴在朱静端的腿上沉沉睡去了————
    朱静端看著怀里疲惫的夫君,心疼的不成样子。
    自昨日清晨来到郭家,到今日清晨,已经是一日一夜。
    这期间,他周身的衣服都被药雾浸湿,一直忙著救人,连一刻也不能鬆懈。
    现在竟是话说了一半,人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只得是替胡翊整理起了头髮,静静將他抱在怀里,看著这个心上人,既心疼又崇敬,不停地轻轻拍打著他的背,帮他理顺那疲惫的呼吸————
    胡翊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只知道一觉睡醒来,又是日上三竿。
    他只以为自己睡了一个时辰不到。
    结果,一问才知道,他已然是睡了超过十二个时辰了。
    锦儿望著马爷,就一个劲儿的捂著嘴笑:“駙马爷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翊白了她一眼:“我都昏睡过去了,还能记得些什么?”
    旁边朱静端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瓶儿说起道:“駙马爷昨夜大呼口渴,殿下將茶水倒来给您解渴,駙马爷却起身抱起整个茶壶,喝的一乾二净,您都忘了吗?”
    胡翊:???
    有这回事?
    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胡翊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但又感觉牙缝里面有东西膈应著,很快便用牙籤剔出了几片茶叶出来。
    好吧,这下他才信了这话,还是前日过於疲累的原因导致的,到现在虽然是一觉睡醒,但很明显精神上还是不甚富足,隱约还有些困。
    “静端呢?”
    锦儿回应道:“在家中学针灸呢,殿下如今真是分外的用功。”
    瓶儿也说起道:“殿下这两日间自责的很,駙马爷累成这幅模样,殿下说她自己也有责任。”
    胡翊心道一声,她能有什么责任,这样的针灸本不是三两月就能练成的,又何必苛责自己?
    胡翊起床先去看朱静端练针,而后吃了顿饱饭,又去了一趟郭英府上。
    一个好消息是,郭灵的生命体徵开始平稳,五成全阳汤虽然过於冒险,但在解决了郭灵体內湿气问题后,却令她的肺心病大为好转。
    再加上参汤的效果发挥出来,接下来只需要宣肺祛瘀、继续稳固臟腑元气,这病就算开始转好了。
    至於体內湿气的问题,因为耽搁的过多,胡翊考虑后面给郭灵再用2—3次蒸药浴,应当可以完全除根。
    这算是个所有人都很高兴的好消息。
    当然了,也有个坏消息。
    郭灵这丫头,现在一见了自己,脸色就羞红的厉害,如同个熟透了的苹果,实在难掩俏脸上的红晕,以及眼中的柔情。
    胡翊可不敢在郭府上多待,赶忙又跑去詹事府处置起最近东宫积压的事务。
    两日后,郭灵已经可以下床,郭英为此当真是激动不已。
    於此同时,整个南京城里面都流传著一则消息,说是大明医圣、那位当朝的胡马爷又出妙手,將已经断了气的病人重新救活,使之復甦。
    胡翊由此,在民间又开始留下传说。
    大一些的勾栏瓦肆里面,说书人们说的还不甚离谱,到了那种撂地卖艺、打把势卖野药的小地方,在说书先生们的一张嘴里,胡翊已经开始与阴间的阴神们產生纠葛了,成为了继包拯之后又一位能下阴司之人。
    这些消息越传越离谱,也给胡翊又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面纱。
    刑部,死牢之中。
    回京三日后,纵然再如何难掩胸中的怒火,但毕竟是血浓於水。
    郭英做不到放任二哥去死,便討了朱元璋一道旨意,也在今日带了一壶酒,前来探望。
    在牢中这几日,令41岁的郭兴变得苍老,且疲惫。
    尤其在得知弟弟进来看他时,一时间竟有些难以面对郭英这个亲弟弟,他只得背过身去,觉得羞愧难当。
    郭英走进牢房,在一张铺好的桌子前坐下来,邀请郭兴对面而坐。
    將这位亲二哥一番打量,郭英一时间觉得他既陌生,又熟悉,久而久之竟然產生一种错觉。
    他终究难以相信,二哥会对自己的亲侄女下死手,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但,这件事还真就发生了。
    望著这位二哥愣了愣神,郭英举起酒壶,开始往杯中倒酒,但从他进来之后到现在,却是一言不发。
    郭兴望著弟弟的神態,一时间难掩愧疚之色,想要主动开口,却又是羞愧难当。
    弟兄二人就这样喝著闷酒,而且还喝的是高度数的烈酒。
    渐渐地,半斤多烈酒下肚,兄弟二人打开了话匣子。
    郭兴郑重地向弟弟道了个歉,起身来郑重地说道:“灵儿的事,我这个二伯做的如同畜牲一般、猪狗不如,若再不跟你、跟灵儿赔礼,將来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
    说罢,他郑重地拱手赔礼。
    郭英面无表情的道:“灵儿已经脱离危险,但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包括我,也始终不会原谅。”
    郭兴只得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顿了顿,又道:“我从未奢求你们能原谅我,只是————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做,你不要迁怒於小妹就好。”
    郭英並未隱藏自己的想法,开口便道:“我同样不会原谅她。”
    郭兴在这一刻,终於是坐不住了。
    “站在你的角度,牺牲灵儿,乃是我的无耻、小妹的铁石心肠所致。
    可你更应当知道,作为郭家的家主,许多取捨本就与旁人家不同。”
    郭兴无奈的诉说著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这些事若再不往下说,只恐以郭英的性子执掌了郭家,以后整个郭家都要沉沦下去。
    他郑重且严肃的说起道:“我之错,错就错在与胡翊为敌,错在与李善长勾结。但对於灵儿的牺牲上,这件事乃是为整个家族的未来所考虑,望你需要懂得这一点。”
    当郭英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当即是一变。
    所以,到现在他还打心眼里觉得牺牲郭灵这件事,他没有做错是吗?
    他从未想到,二哥竟能够没人性到这个地步。
    郭英正待想要与他反驳时,郭兴立即抢先开口道:“你先听为兄把话说完!”
    “郭家乃是大族,不是只有我们兄弟姐妹这几支而已,你要时刻记住,小妹在宫中为妃,郭家唯有鼎力支持,这家族今后才能强盛,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人才助力檀儿,將来再靠檀儿反哺我郭家。
    小妹就是咱们郭家的希望,是咱们郭家的门面,她的脸面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別说是灵儿了,就算真到了维护小妹脸面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牺牲!”
    郭英听著这些话,越发觉得讽刺。
    郭兴立即又劝道:“我今一死,大哥又故去,今后你便是郭家的家主。
    如今,小妹为陛下诞下檀儿,將来必定是要封王的,你这个做娘舅的更该全力支持她们母子,郭家后人方能鼎盛。
    若你一点儿也不爭,就算將来陛下为你封爵,三代爵除之后,郭家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你若连檀儿这么一个天降的大明亲王靠山都不要,如今你不亲近他,就更別指望將来他长大成人后,再回来亲近你了。
    唯有接过家主之位,每代之中至少要有一女与檀儿这一脉后人通婚,哪怕是与他家做侧妃也不要紧:做到这些,郭家才能延续不倒,后人才能在前人的栽种下乘凉,我郭家一族才不会败亡,望你要周知!”
    郭兴所说,全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在他看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这是在与郭英嘱託家族后事,他是在为郭家燃儘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
    但在郭英看来,二哥始终被功利之心吞噬,且近年来愈发疯癲,能打著为家族未来谋划的旗號,反过来谋害亲人。
    这更是连人性都已经丧失了!
    一想到此处,郭英心中痛苦地一嘆,二哥真是跟原来的那个他自己,相去甚远了啊!
    郭英不可能接受这些,也做不到像二哥这样丧失人伦,他不由是冷哼起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后人们的一生该当是他们自己去走,不该是做长辈的为他们谋划。
    至於郭家宗族未来如何,全在你如何养育后人身上,而不在於攀附权势。”
    他看著郭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自身强,才能恆强,子孙爭气,总能有所作为。
    可笑的是攀附取巧,终归有到达尽头的那天,一旦靠山倒了,城门失火必定殃及池鱼。
    你的话我不会做。”
    兄弟两人,两种想法。
    郭兴听到这些话,显得极为无奈。
    这个弟弟敦厚、沉稳,可以算是个相对老实的人。
    但老实的人没有野心,得过且过,他认为这是郭英的缺点,也將是导致郭家將来败亡的根源。
    而郭英呢,他反倒觉得二哥越发的变了,变得势利且算计。
    他並不避讳表达自己的观点,望著这位亲兄弟,始终想不通,他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別人都是脚踏实地,你为何越来越忘本了呢?
    这些年,我看著你越来越精於算计,看著你越来越势利,心肠也越来越狠,当初的那个二哥又到哪里去了?你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郭兴摇著头,苦笑道:“痴人啊!”
    “你道父亲当年选家主,为何选我而不是选你与大哥?
    大哥生性胆小,能力不足;你又过於敦厚,没有野心。
    父亲当年能將家中钱財全部散尽,支持上位起兵、又將小妹嫁他,父亲有將全部家財散尽一搏之魄力,这才有了开国之后,咱们郭家如此稳固的地位。
    不算计?你以为郭家能有今天这一步?呵,我若不算计,那爹为何要选我做家主?”
    郭兴越说越激动道:“我实话告诉你,在这件事上,你没得选!”
    “我是踢到了铁板,被那胡翊一锅端。但在这个位置上,无论如何你都要算计下去,要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
    见郭兴越说越激动,郭英终於是不耐其烦,“腾”一下站起身来。
    “痴人啊!”
    他摇起头来,只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可笑:“你道我痴,可咱们之中到底谁又是痴人呢?你当然可以用家主这个名头,为你所做的一切找来理由辩护。”
    “但你永远也得不到灵儿的原谅,也不会得到我的原谅!”
    “永远不能!”
    说罢,郭英拂袖而去。
    牢房里,这下子就只剩郭兴一人怔怔地坐著,对著墙壁独斟自饮。
    郭英最后的那两句话,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剜在他的心头。
    是啊!
    郭灵永远不会原谅他,亲弟弟郭英也不会。
    为了家族又如何,谋害亲人,单是这一条就无法让人原谅。
    望著弟弟离去后,那空空如也的廊道,郭兴一时间心绪复杂————
    便在下午晚些时候。
    检校们对於当年马氏之父马晟的死,也已查询到了线索。
    此事本是被李善长掩盖住了,但有了马晟的那封遗书在,箇中的许多事並不难查。
    李善长当年私通北元,意图献城的事为真!
    而且,这一次可不是只有通敌书信证明那样简单。
    从当年的那场突袭之中,还有数名活下来的老兵,他们迫於李善长的权势,一直在做隱忍。
    如今在被胡翊当朝斗倒后,检校们再去搜查罪证,自然从他们这些人口中得到了收穫。
    朱元璋觉得亏欠女婿的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他这几日为了郭灵的事,几乎將心血耗费一空。
    心念至此,他越发觉得今日就该给女婿一个交代。
    在招来了胡翊之后,当著朱標、李贞的面,朱元璋磨著牙愤恨的说道:“李善长这老畜非死不可,但毕竟是大明开国功臣,咱不得不保留一份体面,以安其他功臣们之心。”
    朱元璋叫人展开一张地图,拿手在淮西定远县的位置使劲一点道:“咱决定以明文旨意,贬这老畜回乡自省,终身圈禁。
    名为圈禁,实则中途派人將其赐死,为你胡家报仇血恨,也算將这老狗彻底收拾了。”
    说罢,朱元璋回头望向胡翊,问他道:“咱这样处置,也算是对你胡家蒙受不白之冤有个交代,你觉得如何?”
    难得丈人心意改变,因为马氏父亲棺中的信,此事已经得偿所愿。
    胡翊对於丈人的这个处置方法,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这样的做法,既能在表面上维持君臣体面,又能在暗中助自己报仇,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此时胡翊却还想一步做到位,既然要送仇人去死,那为何不能亲自送李善长去见阎王?
    他当即向朱元璋提出了这个请求:“岳丈,这中途赐死李善长一事,小婿请求亲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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