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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97章 千军辟易,五行诀!

      第197章 千军辟易,五行诀!
    乙二?
    死士?!
    苏牧一瞬之间想了很多很多,想要理清思绪,但一时思绪乱成麻。
    隨著紫衫的死去,山腰处一时间死一般寂静,原本双方看著势均力敌,甚至苏牧此前还在紫衫的剑下化作血人。
    看著怎么也是紫衫更占据优势,可倏忽之间情况逆转,那位太平道使者仅仅一枪便是將紫衫护法斩杀,依旧傲立场上,就好似先前不过是並非动真格的儿戏罢了。
    直至紫衫彻底陨落,全场眾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不少人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认为眼前一切不过是幻觉。
    数千人的黑山军营地內,静的落针可闻!
    就当苏牧回过心神,打算仔细检查一番紫衫的尸体之际。
    “紫衫——护法大人!”
    一声悲愤的悽厉嘶吼声从苏牧身后响起。
    场上还活著的五名千夫长之一,一名身形削瘦,也使剑的汉子目眥欲裂,泪如雨下,神情狰狞异常。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护法大人报仇!”
    这名黑山军千夫长状若疯魔扑向苏牧,与大多数人不同,此人是被紫衫折服而上了黑山军,亲眼看到紫衫惨死面前,令他无法接受。
    但这也提醒了苏牧,令他彻底恢復了心神,眼下是黑山军的营地,其他事情都可以延后,先救人要紧。
    “六品一人,七品一人已伏诛。”苏牧扫视一眼台阶上数人,低沉开口,“你们黑军还欠我太平道七品七人,那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苏牧平静看著扑来的持剑汉子,此人似乎因紫衫之死而遭受极大打击,眼下已经失去了理智,提著剑胡乱挥砍,完全是找死。
    於是,苏牧选择成全他,手中赤焰枪毫不犹豫刺出。
    “噗呲!”
    赤焰枪所化赤练划破黑夜,一枪刺穿血肉筋骨,穿胸而出,黑山军千夫长再减一员。
    再次出枪斩杀一人,苏牧面具下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数年之前在苏牧眼中黑山军无疑是个庞然大物。
    仅仅是黑山军麾下一名百夫长便可率部血洗清水镇,周山师傅就惨死在黑山军那名百夫长手中,苏牧最后拼了命也不过是將那名百夫长击杀。
    而就在数年之后,苏牧一枪就能將一名百夫长之上的千夫长斩杀。
    这些黑山乱军不会知晓,如今傲立场上,令此处数千黑山乱军都畏如虎狼之人,只是当初清水小镇中的一个无名小子罢了。
    “使者,饶命!”
    “只要饶我一命,我甘愿为太平道——不,我甘愿为使者你当牛做马。”
    剩下的几名千夫长纷纷开口求饶,心中早已是胆寒,没有向苏牧搏杀的勇气,苏牧没有理会几人的求饶,手中赤焰枪连出。
    一枪杀一人,血溅五步。
    最后苏牧將死去黑山军千夫长的脑袋用赤焰枪砍下,但没有动紫衫的尸体,他將这些脑袋串成一串,沙哑的声音在气血灌注下开口。
    “吾乃太平道使者,为公孙香主报仇来,今夜首恶已诛,五息之內,再敢持兵器者死!”
    “敢有阻我者,死!”
    声音在山腰营地迴荡,最后一个死字落下后,苏牧一双眸子扫视全场。
    “啪嗒!”
    鲜血顺著赤焰枪上的头颅葫芦滴落在地,绽放出一朵朵血,那清脆中又透著粘稠的声响好似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紫衫护法—...几位千夫长——都死了!”
    场上数百上千双眼睛,都呆呆看著那血泊中央唯一傲立的身影,一个个面带惊恐,牙齿止不住在打颤。
    直到第一人被那鲜血滴落的声音从呆滯中唤醒,口中发出惊恐的求饶,旋即又是哐当』一声,兵器坠地声响彻的一瞬。
    之后哐当声不绝於耳,这些黑山军士兵纷纷將手中兵器掷地。
    更有被直接嚇破胆之辈,对上了苏牧扫视的冰冷眸子,登时脚步踉跑著后退,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求饶。
    这些营地里凶悍的黑山军士兵此刻都恐惧的牙齿发颤,无一人敢出手攻击场上那一尊宛若杀神』一般的存在。
    一切都像是压倒了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火药桶被引爆,黑山军士兵开始出现溃逃,先是十人、然后迅速蔓延百人,场上一时间混乱至极,彻底乱做一锅粥。
    “逃,快逃!”
    此刻深处的火势也越发浩大,火光冲天而起,这些黑山乱军的士兵们纷纷往山下溃逃。
    苏牧冷冷看著这一幕,没有再出手,他今日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救人而来,剿匪是官府的事。
    何况今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咕嚕!
    看到这一幕,苏牧身后的武烈喉骨滚动,咽了一大口唾沫。
    他从未想过眼前之人,这位“太平道使者』竟是强大到了这等境地,一人击溃了此处黑山乱军营地。
    也就在这时苏牧望向了山上的火光,心中颇有些焦急,但眼下他不好直接出手救人,还需身后的武叔主动开口。
    终於武叔硬著头皮开口了。
    “太平道的使者前辈!”
    武烈开口唤苏牧为前辈,背对武烈的苏牧一时怔了一下。
    这一幕落在武烈眼中,顿时心中一咯噔以为是惹得苏牧不喜,只是眼看火光愈大,也只好颤声再次开口,“使者前辈,在下有几位至亲之人先前被乱军掳上山,晚辈可否上山救人?”
    终於等到武烈开口要救人,苏牧顺坡下驴。
    “你不是黑山军之人,也不在今夜的死人名单上,此事与我无关。”
    “但若敢阻我者,死!”
    闻言,武烈心惊肉跳的同时也面露狂喜,连忙朝著苏牧再三躬身。
    “恩不言谢,在下——使者前辈义,晚辈感激不尽!”
    躬身行礼后,本想自报家门的武烈忽看到了那串满脑袋、正滴血的大枪,当即將嘴边话咽回了肚子,生怕惹得苏牧这一尊千军辟易的杀神不悦。
    只是武烈起身时,近距离扫过赤焰枪后瞳孔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惊疑之色。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前辈这柄长枪上的铭文·似乎与小牧锻造那柄赤翎刀上的铭文风格有几分相似?!”
    武烈当然没有开口发问,只是心头颇为吃惊的暗道一声,同时心中也只当是一个巧合。
    毕竟那赤焰枪上足足有三道完整的入品器纹,而如今锻兵坊的镇坊之刀也不过是八品宝器,在武烈看来日后小牧必能锻造出这等品阶的兵器。
    但眼下却还达不到这等技艺,相距有一定的距离。
    何况小牧两次锻造宝器都在锻兵坊中,但从未锻造过什么长枪,这柄赤焰大枪上相似的铭文必定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以及武烈也自觉锻造技艺浅薄,便也不敢妄自多想,得到苏牧应声后连忙登阶而上。
    眼看武叔去解救三位大师傅去了,白鹰面具下苏牧迎战紫衫都不曾流露出的急切神情终於散去,暗自轻吐出一口气。
    山上这时也陆续有人逃下,这些被黑山乱军掳上山的匠人们也都听到了方才下方的大战以及苏牧那灌注气血的声音。
    这些人都很识相,眸子里流露出感激,纷纷遥隔丈许朝苏牧躬身后往下山离去,他们既感激,也对那一道浑身透著血煞之气的杀神避而远之。
    苏牧旁若无人,目光落在了紫衫身上,他手中长枪一震,几枚头颅簌簌坠地滚落黑林山。
    当下苏牧將长枪上的鲜血在几具千夫长的无头尸体身上衣服擦尽后,单臂一震收入须弥戒中。
    苏牧的记忆开始回溯。
    “好差的根骨——丁十三。”
    从法场上被救下的死囚们被带回了一处庄园,逐一检测根骨后,被分成了甲、乙、丙、丁四个批次。
    当夜,丁字號所有人都被捏著下顎服下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之后苏牧在內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昏迷。
    “丁十三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公子救的,以后也只属於公—”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掠过,苏牧尝试將记忆中的身影与死去的紫衫做对比。
    只是苏牧的过目不忘之能並非天生,而是习武后悟性一次次蜕变后所逐步掌握的。
    正因如此,习武之前记忆中的死囚身影早已模糊不清,他只能依稀记得当时与他一起上法场等待砍头几人的几分容貌,眼下的苏牧无法通过紫衫的身形和容貌去辨別什么。
    “那些人给我的代號为丁十三——乙二你也是其中一员吗?”
    苏牧的声音在这彻底混乱的营地轻不可闻,他的问题註定不会有人能够解答。
    当下他旁若无人蹲下身体检查起紫衫的尸体,这一幕落在逃亡的黑山乱军和那些匠人眼中也並不觉怪异。
    杀人放火金腰带,杀了人自然是要收刮战利品的。
    很快苏牧將紫衫身上之物细细检查了一番,但全身上下只搜出了一个布袋,布袋的轮廓看著像是一门秘籍。
    此刻苏牧没有心思去查看究竟为何秘籍,看也没看就將之收入了须弥戒中。
    嗯?
    也就在检查紫衫尸体之际,苏牧眼眸精芒闪烁,他感受到体內蛊虫在轻微异动。
    紫衫的体內,更准確而言是胸膛下的血窟窿处流转著一道阴冷邪恶的气息。
    “这道气息——与我体內的蛊虫有几分相似。”
    这道气息源於心臟,只是紫衫的心臟被他一枪震碎,如今只残留了这么一道气息令人无从进一步验证,但苏牧確认周遭並无蛊虫的存在。
    最后苏牧伸手撕开紫衫背部衣裙,入目除了乙二』字眼的刺青外,便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苏牧眼眸微凝,化身状態催动,眼前很快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其中有廝杀的画面,伤痕中有一道道刀剑箭矢所留伤痕;也有长期遭受虐待的画面,有些伤痕像是烙铁所留,其中有不少苏牧无法辨认出是何种器具所伤。
    但以他的医术能分辨出这些绝大多数都是陈年伤痕,並非近期所留,但其中最久的伤痕便是那一道刺青。
    刺青与前世用於表现个人风格的纹身不同,这在古代是一种刑罚標记,用於社会地位划分。
    古籍就曾记载宋代刺配充军:强盗、死囚等刺面背发配军营。
    这类刺青多为防止陷阵营士兵逃亡,且大多带有侮辱性质,用於身份標识,与正常士兵作区分。
    “除此之外——便是死士。”
    苏牧眼眸闪动,记忆虽无法確认其中是否有紫衫,但心念急转间他想到了一点,他那一批死士的年龄都不大,其中最大的那时也不到二十。
    当下苏牧伸手落在紫衫的头颅上,一阵摸骨后面露惊疑,紫衫的骨龄为三十三四的年岁。
    “不对,骨龄对不上。”
    苏牧眼眸微眯,眼下几乎能排除紫衫是与自己同一批的死士,但却无法完全排除嫌疑,兴许那位公子所在的势力本就不止培养了一批死士。
    数年之前死士负责人下落不明,数年之后紫衫是苏牧能在青云三县唯一能寻到与死士有关的线索所在,何况紫衫胸膛中消散的那道气息也与蛊虫气息相似。
    如今回想起方才的一战,苏牧也发现一点,紫衫之剑招招凌厉致命,这显然是从死人堆里修炼出的剑术,一切都让苏牧更加坚信自己心头的猜测。
    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眉目,无论如何苏牧也绝不愿就此放弃,他可没有忘记,药师之死不过是暂时压制住了体內的蛊虫,但並未彻底將之灭除。
    紫衫虽死,但还有一人活著。
    “紫衫若是乙二——黑山军那位天王是否也是一名死士——乙一?”
    心念急转,白鹰面具下的苏牧掌心劲力勃发,將地上一根火把摄取入手,掷在了紫衫尸体上。
    火光之中苏牧登阶而上,某刻,台阶之上传来几道急促激动的脚步声,训斥声也一齐入耳来。
    “武子,你做事怎么还毛躁躁的。”
    “我们三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哪里轮得到让你来救——你莫非是想要害我们三人死后无顏去见老坊主?”
    “是了,苏子回锻兵坊了吗?他有消息了吗?”
    面对三位大师傅的发问,武烈沉默了。
    脚步声趋近,几道身影出现在了苏牧前路上方。
    陈云天、赵矩、林若水这三位大师傅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山上的走水正是三人的手笔。
    当时三人注意到时刻看守著的千夫长匆匆离去,不久又听到山下混乱的动静后,遂当机立断,一把火点了堆积锻造所用煤、物料的库房。
    他们的原计划是先躲起来,先趁火势愈大,黑山乱军救火之际再往山下逃窜。
    没想却等来了令三人恍然如梦的一道雄浑声音。
    “吾乃太平道使者,为公孙香主报仇来,今首恶已诛,五息之內,持兵器者死!”
    大喜过望的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于谨慎又等了一会才匆匆下山来,登上台阶时三人面面相覷,眼眶都因劫后余生的狂喜而湿润了。
    再之后,三位大师傅半道上遇见了来救人的武烈,三位大师傅要面子,於是故作云淡风轻,以长辈的姿態將武烈一顿训斥,但语气之中却是透著满满的欣慰。
    刚从龙潭虎穴逃出生天的三人也不忘问起苏牧的近况。
    “使者前辈!”
    沉默的武烈冷不丁看到了拾级而上的身影,浑身发颤立刻恭敬开口道了一声c
    当下三位大师傅也是连忙躬身行礼,同时颇为好奇打量起这位太平道使者。
    “多谢使者前辈救命之恩。”
    眼看三位大师傅的打量举动,武烈面露惶恐,生怕三位大师傅招惹上这尊杀神,连忙拉著三位大师傅参了黑山林。
    双方擦肩而过,苏牧心中悬著的巨石终於落参,他来到火海肆虐的营地深处走了一遭並未个太多收穫。
    参山后,苏牧手中灵光一闪,解开从紫衫身上搜出的布袋一看,眼眸登时炙热发亮。
    封面泛黄的秘籍上赫然个著三个古体大字:五行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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