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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章 穿越,系统来了,又走了

      “快起来!懒驴上磨屎尿多!”
    一个洪亮的嗓门在林浩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浩儿身子骨弱,你让他多躺会儿怎么了?”
    另一个苍老却锐利的声音传来,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妈,您就惯著他吧。”中年妇女嘀咕一声,立马没了动静。
    林浩的意识如同被甩干机搅过的浆糊,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聚焦之处,让他心臟漏跳了半拍。
    昏黄的灯泡,斑驳的墙壁,褪色的“劳动最光荣”宣传画,还有身下烙得慌的土炕。
    房间角落里,大包小包堆成了山,一副准备迁徙的模样。
    “妈的……喝断片了?”
    他喉咙乾涩,想抬手,却发现这身体虚弱得厉害,根本不听使唤。
    刚想挣扎的起来,下一秒,一股庞大、混乱,带著强烈时代烙印的记忆碎片,蛮横地衝进他的脑海。
    醉死!
    1962年!
    同名同姓!!
    林浩!!!
    家住在冀省某市区,家庭成员......
    “臥槽!”
    当接收到这个身体的家庭成员信息时,林浩的灵魂都在颤抖。
    前世,他一个酒吧男模,为了少奋斗三十年,陪著富婆把命都喝没了,结果……被干到这来了?
    还摊上这么一窝子……神仙家人?
    “醒了就赶紧的!你大哥他们把东西都快搬完了,就等你挪窝!”
    门帘一挑,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正是原主的母亲,王秀芝。
    她端著个搪瓷盆,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浩,脸上掛著一副八卦的神秘笑容:
    “瞧你这一头虚汗,是不是昨晚梦到啥不乾净的东西了。要不,娘给你叫叫魂?”
    林浩脑中警铃大作。
    这位母亲年轻时跟过神婆,一手“招魂术”远近闻名。
    隔壁老张头就因为嘴碎得罪了她,半夜家门口被“无意”洒了把香灰,紧接著,王秀芝捏著嗓子在院里学鬼哭,愣是把老头嚇得大病一场,自此无人敢惹。
    这娘们,还是是街道办的舆论核心,行走的谣言製造机!
    “不用,妈,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林浩挤出一个文弱的笑容,识趣地挣扎著坐起来。
    “浩儿,慢点,”
    一个枯瘦的身影走进来,正是奶奶孙氏。
    她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王秀芝,后者立马埋头干活去了。
    “奶……”林浩刚叫了一声,就被奶奶握住了左手。
    “你娘嗓门大,別跟她一般见识。都怪你那大哥,你身子骨这么弱,还灌你酒,回头我再收拾他。”孙氏心疼地看著他。
    是奶奶孙氏。
    老人看著慈眉善目,但林浩清楚,这瘦小的身躯里,蕴藏著宗师级的战斗力。
    但街头巷尾凡是有人敢对她家说半个不字,老太太立马往地上一坐,双手拍打著大腿嚎啕:“天杀的没良心啊!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给红军送过草鞋,脚底板都磨穿了!我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肠子都让鬼子挑出来为了狗啊!你们现在欺负烈士家属?老林、建儿你们在天有灵看看啊!”
    声泪俱下、字字如血,有理没理,先扣你一顶“欺负烈士家属”的大帽子,所向披靡。
    “奶,不怪大哥,是我自己贪杯。”林浩赶紧开口。
    他可不敢得罪大哥林海。
    那可是个虎背熊腰,胳膊比他大腿还粗的狠人。
    记忆里最深刻的一幕:大哥跟人赌钱,对方输红了眼,竟把未婚妻押上桌。
    结果输了想赖帐,叫了七八个人围攻,被大哥从街头追杀到街尾,打得鬼哭狼嚎。
    最后,硬是扛著那个哭哭啼啼的大姑娘回了家,成了现在沉默寡言的大嫂李静。
    面对这种超雄大哥,说他一句不是,怕是明天自己就要“落水”了。
    林浩走出房间,大厅已经是堆的满满当当,有整理好的被褥,有醃菜的罐子,有拆下的床板。
    大厅中央的八仙桌上摆著一个破旧的瓷碗,一双筷子横放在碗上。
    他沿著缝隙走到八仙桌旁,拿起棒子粥就大口喝了起来。
    “耗子,起来了?赶紧吃,车马上就到,以后咱们就是四九城的人了!”
    大哥林海走了进来,蒲扇大的手掌在他背上拍了拍,险些把他刚喝的粥拍出来。
    林家之所以能举家搬迁,也是一桩奇事。
    林父是八级钳工,技术大拿,但这一家子的名声在厂区和街道实在太响亮,堪称“一害”。
    好在看在林父八级钳工和奶奶孙氏以及烈士家属的面子上,大家都儘量忍让著。
    前不久四九城轧钢厂来借调技术骨干,厂里领导毫不犹豫地就把林父推荐了过去,街道一位想清净的老干部也顺水推舟,运作关係让林家全家都迁走。
    厂子里还派出一辆车过来送他们去四九城。
    林浩喝著棒子粥“呜呜”的回应著,心里却是有一股冰凉的绝望升起。
    这他妈是什么开局?全员恶人的家人,一家子的妖孽!
    在六零年代这个讲究集体主义、思想进步、艰苦朴素的“淳朴”岁月里....
    格格不入!
    画风严重撕裂!
    以后还搬到四九城,天子脚下,这日子怎么过?
    等著被街道办当成典型批斗?
    被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淹没?
    被当成封建余孽牛鬼蛇神扫进歷史的垃圾堆?
    林浩想著他都穿越了,系统呢?
    “系统大哥?系统爸爸?系统爷爷?”林浩在心底绝望地呼唤。
    “......”
    “別搞我,系统祖宗,在吗?在吗?在...”
    【孙子(zei),祖宗在此!】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哈哈哈...有系统还怕啥!”
    林浩欣喜若狂,若不是大哥在旁边搬著箱子,他肯定会仰天大笑。
    【系统开始扫描宿主及周边环境……臥槽!宿主你这一家子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祖宗走了,孙子,你自己多保重,临走前,看你这破身体可怜,送你一份新手大礼包,替你伐毛洗髓,你好自为之!】
    “不是!”
    “艹!!”
    “系统,我...”
    林浩话没说完,一股暖流猛地冲刷全身,將他体內常年积累的病气、虚弱感一扫而空,仿佛脱胎换骨。
    紧接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是身体在排出最后的杂质。
    “呕……”
    林浩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將刚喝下的棒子粥吐了一地。
    “耗子,你怎么了?”林海大惊失色,连忙过来拍打他的后背。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疼痛过后,一股暖流传遍四肢百骸,那久病缠身的虚弱感竟一扫而空。
    林浩抹了把嘴,喘著粗气道:“我...我没事,大哥...可能昨晚的酒劲儿还没过,头晕,胃里难受,吐出来……反倒舒坦多了。”
    “你没事就好,嚇我一跳,以为你又发病了呢。”
    林海心有余悸地鬆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下次不能再喊老三喝酒了。”
    “都麻利点!组织上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就要拿出革命同志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人未到,声先至。一个洪亮又充满官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浩看到来人,心里咯噔一下。
    正是他爹林建军。
    国字脸,梳著油光水滑的干部头,穿著洗得发白的工装,胸前口袋里雷打不动地別著一根钢笔。
    林建军一进门,眉头就拧成了个疙瘩,指著地上那摊呕吐物,开口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腔调:
    “胡闹!简直是胡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就是这么对待本钱的?再说这棒子粥,是粮食!是人民的汗水!就这么浪费了?你这是对劳动人民的不尊重!”
    张口闭口就是大道理,一顶接一顶的帽子扣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就是林父,八级钳工,厂里权威,一个隨时能抽出道德大棒把人敲得头晕眼的男人。
    “爸……我错了。”林浩不由的低著头,姿態放得极低。
    “错了?耗子,你可別怪爸说你。”
    跟在林建军身后的一个精瘦男人立马凑了上来,心疼地看著地上的那摊粥,
    “哎呦我的亲娘嘞,这得小半碗吧?多好的棒子麵啊,这要是掺点水,还能餵鸡呢!”
    说话间,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仿佛在估算这摊秽物的剩余价值。
    这就是二哥林河。
    林浩看著他,心里一阵无语。这位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主儿,抠门到了骨子里。
    记忆里,他为了省一分钱车票,能徒步十几里路。
    路过挑大粪的农家,他都恨不得凑上去咂摸咂摸嘴,然后一本正经地评价一句:
    “嗯,今儿这肥,够劲儿,就是料有点稀。”
    这是铁算盘成了精,吝嗇鬼投了胎。
    他媳妇也是抠门精,与林河灵魂契合,夫唱妇隨,算计到骨子里。
    “行了,还愣著干什么!”林建军大手一挥,颇有领导风范,
    “这是组织对我们家的信任,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我们全家都要以最高的思想觉悟,最饱满的热情,迎接这次调动!都行动起来,向著四九城,出发!”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不是搬家,而是要去奔赴什么神圣的战场。
    林浩的心已经沉到谷底,累了,毁灭(摆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