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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21章 回归与结盟

      放下李家的修士,以及他们从血蚊绿洲收拢的凡人。
    空天灵舟很快来到了长功坊市。
    透过舷窗向下望去。
    曾经人声鼎沸的长功坊市,此刻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张耀的心,猛地一紧。
    灵舟继续向前,朝著张家核心驻地的方向飞去。
    就在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时,一片半透明的光幕出现在不远处,散发著稳定的灵力波动。
    家族大阵还在。
    光幕之內,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张耀与张崇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灵舟缓缓降下。
    光幕上无声地开启了一道门户。
    一道身影从门户中飞出,迎了上来。
    正是家族大长老张玄同。
    只是此刻的他,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眶深陷,双鬢竟染上了一缕风霜般的斑白。
    “族长,耀儿,你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著一丝如释重负。
    张耀与张崇山立刻带著赵志刚等人飞出灵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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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家族……”
    张崇山话未说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张玄同的目光扫过眾人,最后落在灵舟之上,那巨大的舱门正在开启,无数面带茫然与恐惧的凡人,正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
    “先进去再说。”
    张玄同侧过身,对著身后挥了挥手。
    立刻有数十名张家修士从驻地內走出,开始组织灵舟上的凡人有序下船,安排他们的临时住处。
    张耀等人跟著大长老,穿过光幕,进入了家族驻地。
    驻地內部,还算齐整,但许多族人行色匆匆,脸上都带著悲色。
    一行人来到议事大厅。
    张崇山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张玄同的胳膊。
    “玄同,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张玄同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嘆息。
    “几个月之前,一大群血蚊来袭,总数接近上亿,其中还有两只筑基期的血蚊王。”
    “好在云希他,在之前成功筑基回来……”
    “我们两人合力,加上我亲自主持护山大阵,这才在血蚊的进攻下,勉强將它们挡在了外面。”
    “可……大阵在关键时刻由於灵力消耗太大,只能护住核心区域。”
    张玄同的声音再次低沉下去,充满了痛苦。
    “还是有数十万凡人,成了血蚊的血食。”
    “其中,也有我们张家在外围居住的族人……足有数万之眾。”
    大厅內,死一般的寂静。
    张耀站在大厅门口,目光穿过人群,望向外面那片被血色浸染的土地。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混合著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翻涌。
    许久,张崇山才从巨大的悲痛中回过神来,拍了拍张玄同的肩膀,眼眶通红。
    “辛苦你了,玄同。”
    张崇山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
    他环视著大厅內一张张悲戚的面孔,目光最终变得坚定。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
    “传令下去,所有族人,收殮遇难者遗骸,清理家园。”
    命令被迅速地执行下去。
    修士们用法术翻开土地,將一具具残缺的尸骸安葬。
    凡人们则沉默地清理著废墟,將还能用的物资一一分拣出来。
    张耀没有参与进去。
    洞府石门紧闭。
    张耀面无表情,盘膝於地,身前是堆积如山的精铁锭。
    他一挥手,数十块铁锭无声浮起,一团灵火自他掌心喷薄而出,將这些铁锭包裹。
    在灵火催动下,这些精铁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变红,最终化作一滩亮红色的铁水,悬浮在半空。
    张耀紧接著將其分割,塑形,变成一个个奇特的零件。
    齿轮。
    活塞。
    槓桿。
    將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后,很快一座巨大的机器便出现在了张耀面前。
    张耀放入煤炭,打了个响指,一缕灵火点燃了煤炭。
    片刻后,机器发出了沉闷的喘息,一根烟囱开始冒出滚滚黑烟。
    將一块方方正正的铁锭固定在机器的一端,拉动槓桿。
    “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机器带著刀具,稳稳地向前推进。
    铁屑纷飞。
    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当机器停下时,那块原本粗糙的铁锭,已经变成了一根表面光滑如镜、两端粗细分毫不差的完美枪管。
    张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打造的是一座以煤炭为动力的铣床。
    目前看来性能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接下来他又如法炮製,製作出了车床,衝压床等等各种机器。
    不久,在张耀的全力支持下,一座颇为现代化的枪械工厂出现在了凡人城池之外。
    唯一的问题是子弹受限於材料的问题,所以產量並不高。
    只能將枪械从威力更强的机枪换成了火枪。
    ……
    半个月后,绿洲的空地上,上万名青壮凡人,人手一桿崭新的火枪,站成了整齐的方阵。
    赵张耀站在高台之上,亲自担任教官。
    他举起一支火枪,对著远处的靶子,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伴隨著一团白烟,远处的木靶应声炸裂,木屑四溅。
    所有凡人都被这巨大的威力嚇了一跳,队伍中一阵骚动。
    “安静!”
    张耀大喝一声。
    “这就是你们新的武器!”
    “若有下次血蚊来袭,你们要用它,亲手为你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报仇!”
    一个年轻人红著眼,第一个举起了手中的枪。
    相信若是有下次,普通血蚊再来侵扰绿洲的时候,一定能给它们一个惊喜。
    ……
    同一时间,流云宗,议事大殿。
    殿角香炉里的灵檀香,早已燃尽。
    宗主周天成,太上长老郑长风,以及另外两位金丹老祖陶远山、王禪,分坐四方,神情各异。
    压抑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宗主周天成终於开口。
    “情况就是这样,我等只能选择联盟黄沙门和圣火教。”
    “联盟黄沙门和圣火教,可以。但將血蚊族领地平分三份,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开口的是金丹长老陶远山,他眉头紧锁道。
    “代价?”
    一直闭目养神的太上长老郑长风,眼皮都未曾抬起。
    “他们不是拿走,只是暂时替我们保管而已。”
    郑长风缓缓睁开双眼,殿內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只要老夫能藉此战的契机,踏入元婴。你告诉我,这极西沙漠,还有黄沙门和圣火教吗?”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砸在眾人心头。
    “到那时,整个极西沙漠,都只会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流云宗!”
    周天成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便被决断取代。
    他站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早已备好的玉简,灵光內蕴。
    他將玉简分別递向陶远山与王禪。
    “此事,关乎我宗千年大计。”
    周天成的声音恢復了身为一宗之主的沉稳与威严。
    “二位师弟,辛苦了。”
    陶远山与王禪起身,郑重接过玉简。
    二人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对著周天成与郑长风深深一揖。
    下一刻,身形化作虚影,消失在大殿之內。
    紧接著,流云宗护山大阵之外,两道璀璨至极的惊虹冲天而起,撕裂云海,一道裹挟著青光射向东南,一道驾驭著白芒奔赴东北。
    ……
    黄沙门。
    宗门坐落於一座巨型绿洲之上。
    入目所及,皆是用万钧巨石垒砌而成的堡垒与高墙,线条粗獷,风格雄浑,仿佛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洪荒巨兽。
    一道青色流光由远及近,在山门前缓缓停下,现出陶远山的身影。
    “流云宗陶远山,求见黄门主。”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城中。
    “轰隆隆——”
    重达亿万斤的巨型石门缓缓开启,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陶兄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黄沙门门主黄天雄,一步跨出万米,很快来到了陶远山身前。
    他身形魁梧如铁塔,一身土黄色长袍也掩不住那虬结的肌肉,金丹三层的修为让他每一步都仿佛能引动大地脉动。
    “黄兄客气了。”
    陶远山淡淡一笑。
    黄天雄將他迎入主殿,殿內巨大的石桌石椅透著一股不加修饰的霸气。
    “陶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黄天雄开门见山,声音沉闷如鼓。
    陶远山沉默片刻,將一枚玉简放在了石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黄兄,请看。”
    黄天雄神识探入其中,下一瞬,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骤然色变。
    “血煞……元婴!”
    他猛地抬起头。
    “消息可属实?”
    “我宗大长老亲手与其交锋,虽毁其一道法旨,却也断定,此獠距离元婴,只差临门一脚。”
    陶远山的声音很沉。
    “一旦让它功成,整个极西沙漠,亿万生灵,都將沦为其血食,你我宗门,亦难倖免。”
    大殿內陷入了死寂。
    黄天雄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魁梧的身躯下,那只放在石桌上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坚硬的石桌表面竟被捏出了几道裂纹。
    许久,黄天雄才沙哑著开口。
    “流云宗想怎么做?”
    “合三宗之力,毕其功於一役,將其彻底剿灭。”
    陶远山终於说出了来意。
    “战后,血蚊一族所占的所有绿洲与资源,你我三家,平分。”
    “黄沙门,可得其三成之一。”
    大殿內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黄天雄死死盯著陶远山,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向西扩张,获得更广阔的土地与资源,这是黄沙门歷代门主的夙愿。
    可这个通道,一直被实力更强的流云宗牢牢地堵死。
    如今,这个天大的馅饼,就这么砸在了他的面前。
    “此事,我需要和两位师弟商议。”
    黄天雄最终没有立刻答应。
    “理当如此。”
    陶远山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安静地等待著。
    黄天雄很快便与门中另外两位金丹老祖在偏殿中碰头。
    当他將事情原委说出,密室內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一位身形乾瘦的老者当即反对。
    “此事是真是假?並不好说!”
    “不如让流云宗去趟那趟浑水,我宗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届时流云宗元气大伤,地盘还不都是我们的。”
    “否则若是一个不小心,折损了我们三位中的任何一位,又当如何?”
    另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人却摇了摇头。
    “师兄此言差矣。”
    “若那血煞真的突破元婴,我们就算想置身事外,又能偏安一隅多久?”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都懂。”
    “至於当炮灰……流云宗比我们更想灭掉血蚊,他们必然会出全力。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即可。”
    黄天雄沉默地听著,手指缓缓划过那片被標记为血蚊领地的区域。
    “富贵险中求。”
    黄天雄终於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我们黄沙门困守东南一隅太久了。”
    “这一战,我们打。”
    ……
    极西沙漠东北,一座终年喷吐著烈焰的活火山之巔。
    空气扭曲,热浪滚滚,无数宫殿悬浮於赤红的岩浆湖之上,反射著妖异的红光。
    这里便是圣火教的山门所在。
    流云宗的王姓老祖,悬停在一座大殿之前。
    他体表的护体灵光不断闪烁,抵御著周围那能熔金化铁的高温。
    “流云宗王禪,求见圣火教主。”
    大殿之门无声开启,一股更加炽热的气浪从中涌出。
    一名身穿赤红长袍,长发如火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便是圣火教当代教主,赤练仙子。
    肌肤白皙如玉,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双凤目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王道友,稀客啊。”
    赤练仙子的声音清脆,却带著一股灼人的热意。
    同样的玉简,同样的说辞。
    赤练仙子听完之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笑容。
    “有意思。”
    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战意。
    “那血煞老祖,本座早就想会会它了。”
    “至於结盟……”
    她的目光转向王禪。
    “血蚊领地,本座要三成半。”
    “我教功法,天生克制那些污秽血物,多拿半成,不算过分吧?”
    王禪眉头微皱,却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好,爽快!”
    赤练仙子抚掌大笑。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半年之后,我圣火教必將燃尽西天!”
    她的决定,甚至没有询问门中另外两位老祖。
    流云宗,黄沙门,圣火教。
    极西沙漠修真界最强大的三股人族势力,在这一刻,达成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一场席捲整个修真界的全面战爭,即將爆发。
    ……
    长功绿洲洞府,他张耀取出之前获得的地灵真液。
    没有丝毫犹豫,拔开其中一只玉瓶的塞子。
    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在瓶口凝聚成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缓缓升腾,又悄然落下。
    他仰头,將整瓶灵液一饮而尽。
    灵液入喉,没有想像中的狂暴衝击,反而化作一道温润的暖流,顺著经脉缓缓流淌,涌向丹田气海。
    那是一种极其舒適的感觉。
    他丹田內的灵力,以一种可以被清晰感知的速度,开始稳步增长。
    一瓶。
    两瓶。
    三瓶。
    张耀接连饮下数瓶地灵真液,温和而磅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匯入气海。
    对於他这种三灵根资质的修士而言,正常情况下,要將筑基一层的灵力修炼到圆满,至少需要苦熬十几年光阴。
    这便是筑基期每一层都难以寸进的缘由之一,灵力积累本就是一个水磨工夫。
    而现在,这个过程被无限缩短了。
    当最后一滴灵液被炼化,张耀的道台,前所未有地充盈。
    灵力已经充满,几乎要溢出来。
    可一种无形的滯涩感,也隨之而来。
    第二层道台只是显露出了虚幻的影子,却迟迟无法成型,即便新的灵力灌入,其也无法吸收。
    瓶颈。
    地灵真液可以提供积累,却无法帮助他衝破这道天堑。
    寻常四灵根,甚至五灵根的修士,即便侥倖突破到筑基,但穷尽一生,都可能被这样一道瓶颈困死。
    张耀作为三灵根修士,虽说没有这么严重,但筑基每一层的突破却也都会遇上些许阻碍。。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心神沉入丹田深处。
    【玄窍蕴灵诀】的功法,在体內自行运转。
    在他的气海中央,一枚鸽卵大小,通体晶莹剔透的核心,正静静悬浮著。
    这枚灵核,他已经足足孕育了二十五个月。
    就是现在。
    张耀心念一动。
    那枚沉寂的灵核,瞬间被激活。
    一股与地灵真液截然不同的灵力,从灵核之中轰然爆发。
    这股灵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態,涌向第二层虚幻的道台。
    “嗡——”
    张耀的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丹田都掀起了滔天巨浪,灵力被道台吸收,使其再度凝实了一些。
    有效。
    张耀心神高度集中,引导著灵核释放出第二股,第三股更加汹涌的灵力,一次又一次地,涌入道台。
    一次。
    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
    当灵核內的力量消耗了大半之时,一声仿佛琉璃破碎的清脆声响,突兀地在他的神魂深处炸开。
    嗡。
    第二层道台终於由虚转实。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强大的气息,从张耀身上冲天而起。
    筑基二层。
    成了。
    许久,张耀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
    张耀从闭关的静室中走出,筑基二层的气息內敛如渊,未曾泄露分毫。
    没有停留,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已来到绿洲一处新开闢的山谷。
    这里原本是一处一阶下品灵脉,如今改成了牧场。
    十几头头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灵牛,正悠閒地在谷中踱步,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
    一个身影正佝僂著腰,仔细地清理著牛棚。
    正是灵兽堂的堂主,张宝。
    听到身后的动静,张宝直起腰,回头看去。
    见到是张耀,他黝黑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布满皱纹的眼角挤在一起。
    “耀哥儿,出关了。”
    张耀微微頷首,目光扫过那些膘肥体壮的白毛灵牛,甚至看到了几头刚刚出生没多久,正蹣跚学步的小牛犊。
    这些灵牛在他的灵识感知下,气血旺盛,灵性十足,显然被照料得极好。
    “宝叔辛苦了。”
    张宝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拍了拍身旁一头大牛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喜爱。
    “不辛苦,跟这些傢伙待在一起,我心里踏实。”
    张耀没有再多打扰,他指尖亮起一道微光,一道传音符悄无声息地飞向了山谷之外。
    不多时,一道略显拘谨的青色身影,从谷口快步走了进来。
    正是张念恩。
    她快步来到张耀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念恩拜见耀叔。”
    张耀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炼气五层。
    张耀能清晰地感知到,她体內的灵力运转晦涩,经脉中沉淀著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驳杂药力。
    丹毒。
    当初他赐下的那些丹药,虽然助她快速提升了修为,却也留下了隱患。
    张念恩察觉到了张耀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细微。
    “耀叔,是念恩资质愚钝,辜负了您的期望。”
    她的心中没有丝毫怨懟。
    若非耀叔,她连仙道的门槛都摸不到,如今能有炼气五层的修为,已经是她不敢想像的福分。
    终生止步於此,她也认了。
    “这不是你的错。”
    张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盘膝坐下。”
    张念恩愣了一下,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依言,在张耀面前的青石上盘膝坐好。
    张耀抬起手,一根手指缓缓点向她的眉心。
    张念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的內视之中,自己的经脉里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一丝丝比髮丝还要纤细的银色电光,凭空出现,如同无数条温顺的银色小蛇,在她淤塞的经脉中游走。
    电光所过之处,那些沉积的、顽固的丹毒杂质,无声无息地消融,分解,化作一缕缕黑气,从她的毛孔中缓缓排出。
    没有剧痛,只有一种微麻的、暖洋洋的舒適感。
    原本晦涩停滯的灵力,重新变得欢快,畅通无阻地在经脉中奔流。
    这是……洗髓伐经。
    张念恩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当最后一丝银色电光散去,她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
    张耀手掌一翻,几个玉瓶出现在掌心,轻轻飘浮到张念恩的面前。
    “这些丹药药性温和,日后你以此修行。”
    “去吧,莫要再懈怠了。”
    张念恩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小心翼翼地將丹药与玉简收好,站起身,又对著张耀深深一拜,方才转身离去。
    只留下张耀盘膝坐在青石之上慢慢调息。
    这种洗髓伐经,儘管对灵力的消耗不大,但却极耗心神。
    一趟下来,他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