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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04章 规则显现

      第104章 规则显现
    陆离深居广宗城,又极少出手。
    左慈自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在这位乌角道人的认知中,广宗城方向,能做出这般举动的,除了那位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当再无人有这种能力与动机。
    行事竟然如此不计后果。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张角竟敢行此逆天之举,直接鯨吞王朝龙气!
    这不仅打乱了他藉助汉室崩溃气运衝击更高境界的计划。
    更是让整个局势滑向了不可预测的方向。
    三股代表著不同意志、不同道路的磅礴“气运”与“大势”,在这血火交织的宛城战场上空。
    在广袤的神州大地上,轰然对撞!
    规则在哀鸣!天律在震盪!
    歷史的车轮,在无数凡人、修士的意志与抉择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走向未知的咆哮!
    皇甫嵩的钢铁锋矢,终於彻底洞穿了孙夏的军阵。
    孙夏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狼狈逃窜,其部眾彻底崩溃。
    韩忠站在城楼上。
    他看著城外一边倒的屠杀和远处高坡上于吉那似乎更加遥远的身影,眼中的恐惧与自保之意,终於压过了最后一丝狂热。
    宛城之战,胜负的天平,在气运与铁血的激烈碰撞中,开始倾斜。
    但这倾斜的方向,却因张角那惊天动地的鯨吞之举,而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重的血色与迷雾。
    真正的“大势”,无人能在此刻看清。
    巨鹿广宗上空。
    那玄黄色的信念洪流巨龙,带著顛覆一切的狂暴意志,死死咬住洛阳方向那摇曳欲灭的淡金色龙气残烛,疯狂撕扯、吞噬!
    无形的气运如同实质的江河,跨越千山万水,汹涌注入太平道的“黄天”之中。
    洛阳未央宫,汉帝刘宏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
    象徵著皇权的玉璽在他身前的御案上,竟发出细微而哀鸣般的震颤,其上的五爪金龙光泽黯淡,几近於无。
    殿內公卿面无人色,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王朝的根基,在每一个忠於汉室的人心中,都感受到了那彻骨的崩塌感。
    宛城战场,局势已然逆转。
    皇甫嵩的铁血锋矢彻底击溃了孙夏主力,孙夏仅率数十骑狼狈逃入山林,不知所踪。
    失去了这个最狂躁的箭头,黄巾军攻势骤然受挫。
    而內城城楼上的韩忠。
    在目睹孙夏惨败后,感受到自身被高坡上那道漠然目光“注视”的恐惧,以及远方汉室崩塌带来的莫名心悸。
    这多重衝击下,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撤!撤回內城——不!向南!突围!”
    韩忠嘶哑地吼叫著,再也顾不上什么“大贤良师”的荣光,只求保命。
    他带著残部,如同惊弓之鸟,放弃了坚固的內城工事,在汉军合围之前,仓惶向南溃逃。
    朱儁残存的数百將士,在皇甫嵩大军抵达的瞬间,紧绷的意志终於鬆弛,许多人直接瘫倒在血泊与尸骸之中,泪流满面。
    朱儁本人拄著断剑,浑身浴血,望著皇甫嵩的大纛,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唯有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和对袍泽的悲。
    皇甫嵩顾不上安抚朱儁。
    他敏锐地感觉到战场上空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並未隨著黄巾溃败而消散。
    反而更加诡异!
    他自身那股沉凝的“名將气运”也在剧烈波动,仿佛被捲入了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他猛地看向身侧的左慈。
    此刻的左慈,清癯的脸上再无平日的从容。
    而是笼罩著一层震怒的阴云!
    他精心布局、如同蛛网般缠绕在汉室残运上的那些无形“丝线”,正被广宗方向那股狂暴的玄黄洪流硬生生扯断、吞噬!
    他苦苦等待、视为衝击更高境界关键资粮——“龙气”。
    正在被陆离强行夺走!
    “张角!坏我道果,阻我仙途!当诛!”左慈心中厉啸,眼中第一次迸发出骇人的杀机。
    他不再顾忌那微妙的天律平衡,神念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剑,循著那吞噬龙气的玄黄洪流,悍然刺向千里之外的广宗。
    他要强行斩断陆离与汉室龙气的连接,夺回属於自己的那份气运。
    高坡之上,于吉同样承受著巨大的压力。
    陆离鯨吞龙气,虽短暂增强了太平道的“势”,让他操控战场的神念轻鬆了些许,但隨之而来的,是天道反噬之力的骤然加剧。
    那无形的枷锁仿佛化作了烧红的烙铁,狼狠烙印在他的神魂之上。
    每一次神念运转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更让他心惊的是,左慈那不顾一切的含怒一击!
    “左慈!你疯了!”于吉心中警兆狂鸣。
    他能清晰感知到左慈那跨越空间,直指广宗的恐怖神念攻击所蕴含的毁灭力量,以及其中毫不掩饰的、对天律的挑衅。
    若这一击落下,无论结果如何,必將引发天道规则的剧烈反弹。
    几乎在左慈神念刺出的同一剎那!
    “嗡——!”
    整个天地,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石子。
    並非声音,而是一种源自天地本源规则的、无法抗拒的震颤。
    这震颤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席捲了整个神州浩土。
    蜀郡,鹤鸣山,阳平治。
    一座古朴的石室內,正闭目清修的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张修,猛地睁开双眼。
    他眼中五气流转,仿佛能看透虚空。
    目光瞬间投向了东北方向一宛城、广宗、洛阳!
    他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惊疑:“气运崩殂,神念肆逆————何人胆敢引动天律显化?!”
    青城山,一处幽深洞府。
    石床上,一个身影模糊、仿佛介於虚实之间的老者,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山岩,投向了那规则震颤的源头。
    一声似嘆息又似警告的低语在洞府中迴荡:“窃运尸解,鯨吞龙气————皆逆天之举。天律————要醒了。”
    未央宫。
    本就气息奄奄的刘宏,在这天地震颤袭来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再次击中,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陛下!”
    整个大殿乱作一团。
    宛城战场。
    所有正在廝杀、溃逃,或是欢呼的凡人將士,无论汉军还是黄巾,都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意乱,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向天空。
    广宗,天公將军府。
    正全力催动咒法、鯨吞龙气的陆离,首当其衝。
    那天地规则的震颤,如同亿万钧巨锤,狠狠砸在他的神魂之上!
    “噗!”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周身沸腾的玄黄气运巨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吞噬之势骤然一滯。
    他强行引动万民信念、逆天鯨吞龙气的举动,终於触及了那不可逾越的红线!
    反噬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
    “哼,尸解之力,给我破!”
    陆离面露狠色,丝毫不惧。
    既然动了手,他便对这种局面有所预料。
    这也是他对高高在上的天意的一次试探。
    霎时间,青铜小剑內炼化的庞大愿力汹涌而出,衝著那股气运反噬之力衝去。
    宛城高坡。
    于吉那漠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之色,身形微微晃动。
    他承受著张角鯨吞龙气带来的连带反噬,更清晰地感受到左慈那不顾一切的攻击所引来的、来自九天之上的恐怖“注视”。
    那“注视”冰冷无情,带著抹杀一切的意志。
    左慈!
    他刺向广宗的神念之剑,在距离目標尚有数百里之遥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无数冰冷规则锁链构成的铜墙铁壁!
    “咔嚓!”
    一声只有神游境界才能感知的、仿佛神魂被撕裂的巨响。
    左慈如遭雷击,清癯的脸庞瞬间煞白如纸,身形在马上剧烈一晃,险些栽倒!
    他刺出的神念之剑寸寸断裂,一股无法抗拒的、带著抹杀意味的规则之力,顺著那断裂的神念反噬而来,规则显现!
    这一刻,在三位神游境界修士的隔空激烈交锋,尤其是左慈和陆离那赤裸裸的窃运与鯨吞行为,终於突破了某个临界点!
    宛城、广宗、洛阳三地上空。
    那被狂暴气运和神念搅得天翻地覆的虚空之中,一道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的“景象”在所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修士“感知”中闪过:
    那並非实体,而是一种规则的具象化—一片浩瀚无垠、冰冷死寂的灰色混沌。
    混沌之中。
    无数粗大无比、铭刻著无法理解玄奥符文的青铜色锁链纵横交错,缓缓蠕动。
    这些锁链散发著镇压万古、磨灭一切的恐怖气息!
    在锁链的中央,隱约有一只巨大到无法想像的、冰冷无情的眼睛虚影,似乎————睁开了一丝缝隙。
    天律!
    这两个字如同太古的丧钟,在所有感应到这一幕的修士心中轰然炸响!
    那是天道设下的绝对铁则。
    是悬在一切试图大规模干预人间王朝更迭、屠戮生灵、窃夺天地气运的修士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仅仅只是一丝缝隙的睁开。
    那泄露出的、冰冷死寂的规则气息,就让左慈、于吉二人神魂欲裂,道基震盪!
    陆离也不例外。
    他的修为甚至还不如另外二人。
    若不是有积蓄的庞大愿力去化解,恐怕此次早已元神受损,遭受重创。
    饶是如此。
    陆离体內那颗“意识”金丹都差点崩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动用元神的力量。
    恐怖的规则显现,天威浩荡。
    仿佛下一刻,那锁链就会跨越无尽虚空,將他们彻底捆缚、磨灭!
    “噗”、“噗”、“噗”
    几乎不分先后。
    相隔千里的三位当世顶尖修士,同时口喷鲜血。
    左慈强行收回残余神念,眼中充满了惊悸与不甘,死死压制住那反噬之力。
    于吉闷哼一声,浩瀚的神念如同潮水般急速收回体內,再不敢泄露分毫。
    陆离周身的玄黄气运巨龙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轰然崩散。
    他强行终止了鯨吞龙气的咒法。
    整个人气息瞬间萎靡下去,盘坐的身躯剧烈颤抖。
    那混沌的虚影、冰冷的锁链、无情的巨眼————仅仅闪现了一瞬,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弭於无形。
    天地间那令人心悸的震颤也隨之平復。
    但留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死寂。
    规则显现,一闪而过。却足以让所有触及者,魂飞魄散!
    天律的警告,清晰无比:越界者,死!
    三股搅动天下风云的神念,在这绝对规则的威压下,如同被冰水浇灭的火焰,瞬间收敛、蛰伏。
    那狂暴碰撞的“气运”与“大势”,也因失去了最核心的引导和支撑。
    如同脱韁的野马。
    陷入了更加混乱无序的奔流,却暂时停止了那毁灭性的直接对撞。
    战场上的喊杀声,重新响起。
    却带著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皇甫嵩看著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左慈,又望了望溃逃的韩忠残部和已成一片废墟、但终究插上了汉军旗帜的宛城內城,心中並无多少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片沉重的冰凉。
    他扶起几乎脱力的朱儁,沉声道:“宛城————我们拿回来了。”
    是的,宛城终究是拿回来了。
    朱儁奇蹟般地活了下来。
    但这胜利,惨烈无比,代价高昂。
    徐理、秦頡身死,汉军精锐折损近半。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一夜惊心动魄、触及天地规则的剧变,所有人都隱隱感觉到,有什么根本性的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汉室的气运,如同风中残烛,虽未彻底熄灭,却已摇摇欲坠,根基被蛀空了大半。
    那无形的枷锁,似乎鬆动了许多。
    左慈擦去嘴角的血跡,望向广宗方向,眼神阴。
    他借汉室崩溃气运尸解的计划被陆离悍然打断,自身还受到了天律反噬,道基受损。
    虽助皇甫嵩夺回宛城,看似小胜,实则损失惨重。
    于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从高坡上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血腥,以及一个更加混乱、更加不可预测的未来。
    宛城的烽烟渐渐散去,但神州大地的烽火,却因这场触及规则的交锋和汉室龙气的崩塌,开始真正燎原。
    群雄之心,在方才那天地震颤中,已悄然萌动。
    乱世,进入了新的篇章。
    汉室气运,终究未尽。
    但裂痕已深,崩塌之势————恐难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