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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66章 老吏胡方,陇右夺权

      元月二十日从申时到亥时,李承乾正在甘露殿跟著寇准、杜如晦、魏徵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到了亥时二刻,这种高强度学习才开始结束,接著,他派人將寇准、杜如晦、魏徵送回家。
    他將查抄的房玄龄府邸赏赐给了寇准,而將长孙无忌的府邸赏赐给了王安石。
    至於岳飞徐达等人,李承乾也都一一赏赐了长安的奢华宅院。
    此时,长安夜冷如刀。
    甘露殿的烛火渐熄,李承乾独自站在殿前的石阶上,望著远处黑沉沉的宫墙。寒风掠过他的衣袍,带起一丝血腥气的回忆。
    ——李泰还活著。
    这个念头让他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陛下。”无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御医说,被您废除的越王李泰......他的身子……怕是经不起再砍一条腿了。”
    李承乾轻笑一声,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是吗?”
    他缓缓走下台阶,脸色平静。
    “那就……先割一只耳朵吧。然后,再將它送到太上皇那里......”
    “诺。”无禄心中一寒,连忙跪地应道。
    目送无禄离去,李承乾的目光投向陇右的方向,狄青和李君羡,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到了凉州没有,陇右道的军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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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尉迟敬德和程咬金,这个时候也快到达了河东道吧?
    为確保关中——长安所在的核心区域固若金汤,李承乾深知仅靠陇右道的兵马远远不够。他必须將关內道、河东道、山南西道、河南道、河西道的军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他在杜如晦、魏徵、寇准等人的建议下,决定针对各道作出一些布置。
    关內道:核心禁军与边防。
    关內道名义上由兵部尚书杜如晦统辖军务,实则长期被尉迟敬德掌控。如今尉迟敬德已向他效忠,李承乾顺势命岳飞接管禁军,並逐步替换潼关、灵州等要害之地的驻军將领,確保长安周边尽在掌握。
    河东道:震慑突厥与关东。
    河东道是防御突厥和关东势力的关键,原本由李世民的心腹李勣坐镇。李承乾早已派遣尉迟敬德和程咬金持虎符前往接管,並以他们在长安的家眷为质,確保二人不敢违逆。若李勣不识时务,等待他的將是雷霆手段。而接替李勣的將领,李承乾决定让常遇春坐镇並震慑突厥。
    山南西道:稳蜀防蕃。
    山南西道最高长官柴绍驻军汉中,刘弘基则镇守蜀道。李承乾暂未强行换將,而是让李孝恭持圣旨前去安抚,施以恩威。待到年底或者朝中人才充裕,他再彻底將山南西道收入囊中。
    河南道:明抚暗剿。
    河南道长官张亮虽表面归顺,但当地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极易生乱。明面上,李承乾派李孝恭坐镇洛阳,以示怀柔;暗地里,他已调遣精锐化整为零潜入河南,以“前隋余孽”之名对顽固世家进行清洗,彻底剷除祸根。
    河西道:恩威並施。
    河西走廊直面吐蕃与西域诸胡,最高长官李道宗统辖凉州。李承乾借李孝恭之手送去亲笔信与厚赏圣旨,以情义与权术双管齐下,將河西道悄然纳入掌控。
    若此布局顺利,关中便可高枕无忧。即便地方將领胆敢作乱,李承乾也有信心迅速平定——他甚至期待有人跳出来造反。
    届时,徐达率军平叛,不仅能徵调地方兵马,进一步收拢军权,更能借战功树立威望,为不久后的登基铺路。
    ......
    朱雀大街以西长安县某宅院內。
    老吏像往常一样,作为京兆府司录司十二名书令史(流外吏)中的一员,他今日见到了新任的京兆府尹王安石,而且,此人位高权重,还是尚书左僕射。
    对於王安石,他的印象极为深刻,除了敬畏,还有感激。
    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据他所知,此人只是看了一遍京兆府相关人员名单,就全都记住了,而且,作为位高权重之人,竟能將他这个小人物的名字记住,也令他颇为震惊和感动。
    他干书令史,从父亲所效力的隋朝干到了他如今效力的唐朝,和其他十一名书令史一样,是真正的档案掌控者,而且,这个位置世代相传。他的子子孙孙,都会干这份工作。
    当然,如果他的子孙中有能成器的,並不需要这份工作,可以留给子孙中不成器的那个,也算是一份长期的饭碗。
    可是,今日他见到了王安石,他没想到此人行事雷厉风行,官场上的那一套,他完全不在乎,只要求做实事,並且,还给了他们这些书令史承诺,接下来做得好的话,他还可以在陛下面前说一些话,將他们提拔为官员。
    面对王安石的承诺,他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对方並没有必要骗自己。
    如果能够再往前进一步,他也不想一直守著书令史这样的工作干一辈子。
    这份工作,他完全可以留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又不得不想起今日的一些事情来。
    他发现,单单就今日,永久存档的就有数十人,而转入故吏档的就有近百人。
    (注,人死后,五品以上会永久存档,其含生平、考课、罪责记录,六品以下保留30年后焚毁,重要者转入“故吏档”)
    他从这件事中,察觉到了长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也不是那个长安。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判断,长安变天了。
    当年隋煬帝登基的时候,还有昔日秦王李世民登基的时候,也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虽然很令人震惊,但他觉得这个判断很接近真相。
    这个天,莫非现在成了监国太子?
    即便他判断出此事,而且有七成把握,但他却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他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是会死人的。
    凭藉著这份谨慎,他从隋朝,一直安稳地待到了唐朝。
    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情。
    期间的战乱,对他的影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无非就是头上的天变了而已。
    才进屋子,他的婆娘,就横眉竖脸:“胡方,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去平康坊偷吃去了?”
    老吏面色一苦,“你这个婆娘在说什么呢?今天事情多,刚刚才忙完不久。”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事情清閒得很吗?”
    看著妻子眼中的怀疑,老吏拉著一张脸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今日,我在西市看到之前还是中书令的房玄龄一家满门抄斩了,那场面非常惨......地上的血都快流成一条河了?你说他都已经是中书令了,为何还想著要谋害太子呢?”
    胡方眼睛一瞪,“你这婆娘,这话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会害死我们一家四口的!”
    “贤儿呢?他不是跟你一同出去的吗?”
    面对妻子的问题,胡方面露微笑,目露自豪,“贤儿因为精通筹算,被新任的王府尹看中,不久后,我们贤儿或许还能当官呢!”
    胡方妻子一怔,也跟著笑了,“贤儿也算是有著落了,那柱儿呢?他每天就知道跟著一些狐朋狗友鬼混,我真担心......”
    “看中贤儿的那位今日给我们做了一番承诺,只要我用心办事,或许,不久后我的位置就可以往前挪一挪了,那么,我空出来的位置也就可以让柱儿顶上去。”胡方摸著鬍鬚,笑了笑。
    “什么?胡......夫君,没想到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快半截入土的时候竟然走了好运。那你记得可要跟著那位好好做事,不要惹恼了那位......”
    胡方对於妻子改叫夫君,没来由地还有点不適应。
    他记得妻子当年从益州嫁给他的时候,那时候的妻子对他还很温柔,人前人后夫君夫君的叫他,直到两人在一起后,不是叫他名字胡方,就是叫你个没良心的。
    今日,他这也算是时隔多年再次享受到了妻子的温柔。
    夜色,很美好,妻子的无尽温柔淹没了他。
    他心想:妻子实在太过热情,明天或许要扶墙而行了!
    ......
    凛冽的北风卷著碎雪,呼啸著掠过陇右道的荒原。
    夜色如墨,唯有马蹄踏碎积雪的声响,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清晰。
    狄青身披玄色大氅,腰间悬著天子剑,眉宇间凝著冷峻。
    他身后跟著李君羡,以及十数名精锐禁军,人人面色紧绷,呼吸间白雾升腾。
    “再赶三十里,就是凉州城。”李君羡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四周,“李大亮此人,未必肯轻易交出兵权。”
    狄青微微眯眼,望向远处隱约可见的城墙轮廓,沉声道:“圣旨在手,不容他违抗。”
    可话音刚落,前方雪幕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嗖!嗖!嗖!”
    数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射狄青面门!
    狄青瞳孔骤缩,猛地侧身避让,箭矢擦著他的鬢角飞过,钉入身后树干,箭尾犹自震颤不止。
    “有埋伏!”李君羡厉喝一声,拔刀出鞘。
    雪地中骤然跃出数十名黑衣刺客,刀光映雪,杀气凛然。
    “杀!”
    狄青眼神一冷,反手抽出天子剑,寒光乍现,一剑斩落迎面劈来的长刀。
    他身形如电,剑锋所过之处,血迸溅,染红雪地。
    李君羡亦不遑多让,手中横刀翻飞,连斩三人。禁军结阵迎敌,但刺客显然训练有素,招招致命,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这些人……不是普通匪寇!”李君羡咬牙道。
    狄青目光一沉,忽然瞥见刺客腰间隱约露出的凉州军令牌,心中顿时瞭然——
    李大亮,果然不甘心交权!
    而且,他已经提前收到了风声。
    是谁暗中联络了李大亮?
    狄青將心中的疑惑暂且压下。
    等控制陇右道后,他再写信告知陛下此事。
    想必陛下手中的剑不久后又要饮血了。
    廝杀过后,刺客尸横遍野,但狄青这边亦折损数人。他不敢耽搁,率眾疾驰至凉州城下。
    城门紧闭,城头火把摇曳,守军森严。
    “来者何人?!”城上校尉冷喝。
    狄青高举圣旨,声如寒铁:“奉太子令,凉州都督李大亮即刻交卸兵权,由本官接管凉州军务!开城门!”
    城头一阵骚动,片刻后,李大亮的身影出现在垛口。他年约四旬,面容刚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狄將军远道而来,辛苦了。”李大亮淡淡道,“只是凉州军务繁杂,交接非一日之功,不如先入城歇息,明日再议?”
    狄青冷笑:“李都督,圣旨在此,你想抗旨?”
    李大亮眯了眯眼,忽然一笑:“岂敢?只是……”
    他话音未落,城头弓弩手突然现身,箭矢寒光对准狄青一行!
    李君羡脸色骤变:“狄兄,小心!”
    千钧一髮之际,狄青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高举过头,厉声喝道:“凉州诸將听令!此乃陛下亲赐虎符,见符如见君!尔等敢对天子之剑放箭,是想谋反吗?!”
    城头守军顿时譁然。
    虎符乃调兵信物,非皇帝亲授不可得。李大亮虽在凉州经营多年,但军中仍有忠君之士。一时间,弓弩手面面相覷,竟无人敢动。
    李大亮脸色阴沉如水,死死盯著狄青手中的虎符,终於咬牙道:“……开城门。”
    入城后,狄青直奔军营。
    校场上,凉州军列阵肃立,但气氛凝重。李大亮站在点將台上,冷冷道:“狄將军,虎符虽在,但凉州將士只听主帅號令,你初来乍到,恐怕难以服眾。”
    狄青扫视眾军,忽然朗声道:“凉州的儿郎们!突厥屡犯边境,朝廷欲整军备战,保我大唐疆土!今日我奉太子令接管军务,非为私利,实为国事!”
    他顿了顿,猛地抽出天子剑,剑锋指天:“愿隨我狄青戍边杀敌者,站到左侧!仍愿追隨李都督者,留在原地!”
    全场寂静。
    片刻后,一名年轻將领大步出列,单膝跪地:“末將愿隨狄將军!”
    紧接著,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將士站到了左侧。
    李大亮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当夜,狄青在军帐中审阅兵册,李君羡匆匆闯入:“狄兄,刚收到密报,李大亮暗中派人前往长安,似欲联络朝中大臣弹劾太子!”
    狄青目光一寒:“果然不死心……不过,他这算是撞枪口上了,陛下会让他在刑部大牢中冷静一段时间的。”
    他沉吟片刻,忽然冷笑:“既如此,不如將计就计。”
    三日后,长安。
    李承乾看著手中的奏报,微微一笑:“狄青……做得不错。”
    而凉州城外,李大亮被押上囚车时,仍不甘心地怒吼:“狄青!你不过是个幸进之徒!凉州军迟早会回到我手中!”
    狄青立於城头,望著远去的囚车,淡淡道:“凉州军,从此只听天子调遣。”
    他在心中加了一句:
    而天子,是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