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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73章 臣愿为陛下手中利斧

      二月十七日,寅时三刻。
    太极宫外,冷风如刀。
    程咬金披甲入宫,铁靴踏碎殿前薄冰,腰间宣斧映著廊下火把,寒光凛凛。
    他刚跨进甘露殿门槛,便听见李承乾森冷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程知节,朕记得你之前抱怨——『太平年月,连斧头都锈了』?”
    程咬金咧嘴一笑,虬须上还掛著冰碴:“陛下若让老臣砍人,这斧头今晚就能见血!”
    李承乾从阴影中踱出,冕旒垂珠遮住半张脸,唯见唇角一抹冷笑:“范阳卢氏、博陵崔氏、滎阳郑氏——这三家的血,够不够你磨斧?”
    殿內陡然一静。
    程咬金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皇帝意图。
    而且,他向李承乾投靠这么久,除了和尉迟敬德联手將李绩拿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为了获得李承乾的信任,他必须做一些什么才行,而且,他甘愿成为李承乾的刀。
    他单膝跪地,甲冑鏗鏘:“臣愿为陛下手中利斧!”
    “很好。”李承乾甩出一卷密报,“卢承庆藏在平康坊郑氏別院,崔氏死士正在曲阜销毁田册证据。朕要你带玄甲军连夜围府——”他顿了顿,字字如冰,“记住,是『搜捕突厥细作』,不是剿灭世家。”
    程咬金心领神会——这是要借刀杀人,还要让天下人无话可说!
    正好合他意,他也想藉此获得李承乾更进一步的信任。
    同一时刻,平康坊郑氏別院。
    卢承庆裹著狐裘,正在烛下疾书。
    窗外冷风呜咽,他却听得一阵窸窣异响——太安静了,连巡夜家僕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不对!”他猛地掷笔,袖中滑出一柄匕首。
    几乎同时,院墙轰然倒塌!
    数十名玄甲军破雪而入,弩箭上弦声如蝗群振翅。
    程咬金扛著宣斧大步迈进,咧嘴一笑:“卢公深夜著书,真是勤勉啊!”
    卢承庆面如死灰——玄甲军出动,意味著皇帝已撕破脸。
    他强自镇定:“程將军夜闯民宅,不怕御史台弹劾?”
    “弹劾?”程咬金一脚踹翻书案,露出底下刚写一半的《请復孔博士位疏》,嗤笑道,“勾结国子监煽动士子、私毁朝廷田册证据——卢公觉得,御史台会弹劾谁?”
    他一挥手,军士如狼似虎扑上。
    卢承庆突然暴起,匕首直刺程咬金咽喉!
    “鐺!”宣斧横挡,火星四溅。
    程咬金反手一斧背砸在卢承庆膝上,骨裂声清晰可闻。
    “留活口!”他揪著卢承庆髮髻拖行地上,血跡蜿蜒如蛇,“陛下要的『突厥细作』,总得有个招供的样子!”
    卢承庆面如死灰,心中暗道:卢氏完了!
    卢承庆被两名玄甲军按跪在地上上,膝盖深陷冰冷的泥泞。
    他抬头望向程咬金,那张向来儒雅的面容此刻惨白如纸,眼中却仍闪烁著最后一丝锐光。
    “程知节!”他嘶哑著嗓子,声音在寒风中如刀刮铁锈,“你今日为虎作倀,可还记得武德九年,是谁在玄武门外替你挡下那一箭?!”
    程咬金握斧的手骤然一紧,指节泛白。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一夜,血火交织,卢承庆確实曾率家兵助他突围。
    但仅仅一瞬,他眼底的波动便被铁一般的冷硬取代。
    “卢公。”他俯身,虬须几乎擦过对方惨白的脸,“你博陵卢氏百年清誉,今夜却要因『勾结突厥』遗臭万年……这时候还跟我谈恩情?”
    卢承庆瞳孔骤缩,喉头滚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
    程咬金直起身,玄甲在雪光下泛著森冷的光。“带走!”他一挥手,铁链哗啦作响,“下一家——滎阳郑氏!”
    寅时五刻,滎阳郑氏別院。
    长安城的雪越下越大,程咬金带著玄甲军踏碎郑氏別院的大门时,院內的灯火早已熄灭,唯有几盏残烛在风中摇曳,映照出檐下悬掛的『五姓七望』匾额。
    “搜!”程咬金一声令下,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
    郑氏家主郑元寿披衣而出,面色阴沉如铁:“程將军,你擅闯我郑氏宅邸,是何道理?”
    程咬金咧嘴一笑,斧刃在雪光下泛著寒芒:“郑公,有人举报你郑氏私藏突厥细作,陛下命我彻查。”
    郑元寿冷笑:“荒谬!我郑氏世代忠良,岂会与突厥勾结?”
    “忠良?”程咬金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从卢承庆身上搜出的,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著,你郑氏与突厥密谋,欲在长安製造混乱!”
    郑元寿脸色骤变,厉声道:“栽赃!这是栽赃!”
    程咬金不再废话,一挥手:“拿下!”
    郑元寿猛地后退一步,袖中滑出一柄短剑:“程咬金!你今日若敢动我郑氏,五姓七望绝不会放过你!”
    “五姓七望?”程咬金哈哈大笑,“今夜过后,长安还有没有五姓七望,可就不一定了!至於其他地方的五姓七望,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起,宣斧如雷霆般劈下!
    郑元寿仓促举剑格挡,却听“鐺”的一声脆响,短剑应声而断!
    斧刃去势不减,狠狠劈在他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锦袍。
    “啊——!”郑元寿惨叫著倒地,程咬金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冷笑道:“郑公,你郑氏百年基业,今夜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郑元寿目眥欲裂,嘶吼道:“程咬金!你不得好死!”
    程咬金不为所动,对身后的玄甲军道:“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寅时七刻,博陵崔氏府邸。
    当程咬金率军赶到博陵崔氏府邸时,崔氏早已得到风声,府门紧闭,院墙上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家丁。
    程咬金眯起眼睛,冷笑道:“想要负隅顽抗?”
    他抬手一挥,玄甲军立刻架起弩箭,对准了院墙。
    “放箭!”
    箭雨如蝗,瞬间覆盖了整座府邸。
    惨叫声此起彼伏,崔氏家丁纷纷中箭倒地。
    程咬金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府门。
    院內,崔氏家主崔敦礼手持长剑,面色阴沉地站在台阶上,身后是数十名崔氏子弟,个个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程咬金!”崔敦礼厉声道,“你今日若敢动我崔氏,天下士林绝不会饶你!”
    程咬金哈哈大笑:“崔公,你崔氏勾结突厥,意图谋反,还敢威胁本將?”
    崔敦礼怒极反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程咬金不再废话,提起宣斧,大步向前:“杀!”
    崔氏子弟怒吼著衝上前来,程咬金斧影翻飞,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崔敦礼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程咬金一把抓住后领,狠狠摔在地上。
    “崔公,跑什么?”程咬金狞笑著,一脚踩住他的后背,“你不是说天下士林不会饶我吗?我倒要看看,今夜过后,还有谁敢为你崔氏说话?”
    崔敦礼面如死灰,终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寅时八刻,长安的冷风,终於停了。
    程咬金站在朱雀大街上,看著一队队玄甲军押解著卢氏、郑氏、崔氏的族人走向刑部大牢。
    他的宣斧上沾满了血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目。
    “將军,接下来去哪?”副將上前问道。
    程咬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回宫復命!陛下还在等著呢!”
    副將看著满街的血跡,忍不住低声道:“將军,今夜死了这么多人......”
    程咬金收起笑容,冷冷道:“乱世用重典,陛下要的是江山稳固,不是妇人之仁!”
    说完,他大步走向皇宫,背影在朝阳下拉得老长,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二月十七日,卯时正。
    孔颖达宅邸外,一队百骑司緹骑悄然包围。
    檐下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忽明忽暗的光照在孔颖达脸上。
    他端坐中堂,面前摊著《孝经》,对门外甲士恍若未觉。
    “孔公。”无禄推门而入,皮笑肉不笑,“陛下请您入宫『论经』。”
    孔颖达缓缓合上书卷:“老朽禁足之身,岂敢抗旨?”他忽然抬头,浑浊眼中精光暴涨,“只是不知——陛下是要论《孝经》的『父子有亲』,还是《春秋》的『乱臣贼子惧』?”
    无禄脸色骤变。他冷著脸看向孔颖达:“这老匹夫竟敢对陛下大不敬!来人,给我掌嘴!”
    下一瞬,一位百骑上前,狠狠地用手抽打著孔颖达的脸。
    “啪!”
    孔颖达的脸瞬间红温了,“岂有此理?有辱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我就是小人,动手怎么了?哼,將他的嘴给我堵上,满嘴喷米共的老傢伙,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无禄直接打断孔颖达的话,语气冷硬。
    话音刚落,一位百骑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只发出酸餿味且黑黑的袜子,捂著鼻子,强行塞进了孔颖达嘴里。
    孔颖达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百骑见此,面面相覷。
    无禄却是面无表情,“给他的头套上一个黑布,不要让长安百姓看到......”
    下一瞬。
    一个百骑在孔宅环视一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布,然后不消分说,就套在了孔颖达的头上。
    “走,我们回宫復命......”无禄对百骑道。
    ......
    辰时初,太极宫甘露殿。
    李承乾把玩著卢承庆的血书供状,瞥向殿中被铁链锁住的孔颖达:“孔师可知,卢承庆招认了什么?”
    对於眼前的孔颖达,他虽然恨不得將他杀死,但他並不想就这么轻易让他死去。
    孔颖达冷笑:“无非是栽赃老朽勾结突厥罢了。”
    “不。”李承乾轻弹供状,“他说五姓七望早与吐谷浑暗中结盟,只待突厥攻唐,便里应外合——”他猛地俯身,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孔颖达脸上,“而孔师,就是他们的『文胆』!”
    孔颖达浑身剧震。
    这已非政爭,而是诛九族的大逆罪!
    一霎时,孔颖达直接昏了过去。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急报,“八百里加急——突厥三十万大军已至朔州!”
    李承乾霍然起身,玄色蟒袍翻卷如乌云:“传旨!孔颖达通敌叛国,即刻押赴西市腰斩!五姓七望涉案者,一律……”
    “陛下不可!”寇准踉蹌冲入,“此刻杀大儒、剿世家,前线將士军心必乱!”
    李承乾面色微变,声音却轻柔得可怕:“那爱卿说,朕该如何?”
    寇准艰难喘息:“不、不如让孔颖达『暴病而亡』……再命其弟子顏师古继任国子祭酒,以示陛下宽仁……”
    沉默良久,李承乾突然鬆手大笑:“好!就依爱卿所言。”他转身剎那,眸中杀意却更浓,“不过——”
    “传令岳飞,死守涇州!再告诉常遇春……”他咬碎银牙,“务必阻击突厥,將他的三十万大军拦在朔州外!”
    “诺。”寇准恭敬地行礼道。
    “至於五姓七望,之前分批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两千多人,我已经暗中命令他们分批进入河南道。在三月三日这天,他们的屠刀会砍向河南道的那些五姓七望家族,一个不留。”李承乾眼中杀气腾腾。
    寇准闻言,问:“河南道张亮的那些兵马恐怕会......”
    “朕已经暗中命令李孝恭在张亮有所动作时,將他拿下,甚至杀掉立即控制整个河南道的兵权......而且,如今张亮掌握的那只军队,在李孝恭的拉拢下,还有他的贿赂下,大半军队已然被他掌握。李孝恭会配合我派出的那两千人行动的......”李承乾说。
    寇准点点头,“如此方可无忧。”
    李承乾心想:藉助这次与突厥一战,灭掉五姓七望的主脉,至於旁支,等战胜突厥后,再一一收拾他们。
    此时,寒风又起,风声呼呼作响。
    未时三刻,长安西市。
    寒风抽打刑台。
    孔颖达白髮散乱,却挺直脊背走向铡刀。
    台下士子哭声震天,有人高喊“孔公无罪”,立刻被禁军拖走。
    刽子手举刀瞬间,忽见一骑飞驰而来:“陛下口諭——孔颖达改为流放岭南!”
    人群譁然。
    孔颖达却惨笑——流放?
    这怕是做给外人看的,想宣扬自己的仁吗?
    怕是刚出长安就会“遇匪身亡”!
    那么,我偏不如你的愿!
    想到这里,孔颖达目露决绝,看到旁边的铡刀,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猛地撞向铡刀,欲血溅三尺!
    然而,有人比他反应更快,直接上前將孔颖达扑倒,然后將他控制住。
    这一刻,孔颖达目露绝望。
    就连自杀,都成了一种奢望,这让他对不久后的流亡生活感到恐惧。
    以他对曾经的那位学生李承乾的了解,只怕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折磨等著自己。
    ......
    同日黄昏,朔州城墙上。
    常遇春拄刀立於城头,望著关外如海潮般的突厥骑兵。
    “將军!”副將声音发颤,“城墙刚用『水泥』加固到二十丈,可敌军有三十万……”
    常遇春摸出怀中黑陶罐,咧嘴一笑:“怕什么?陛下送来的『轰天雷』,正好拿頡利老狗试刀!而且......陛下还有两万援军快到了......或可作为一支奇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远处,突厥狼旗已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