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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8章 程咬金:吾儿当效卫霍事;尉迟夫人耳提面命

      程府正院乱作一团。
    管家捧著圣旨像捧著烫手山芋,几位姨娘围著程处默七嘴八舌。
    “大郎才十四岁,怎能去宫里当差?”
    “就是!刀剑无眼的......”
    程处默却盯著圣旨上“隨侍朕躬”四个字出神。
    少年突然抓起案几上的《孙子兵法》,哗啦抖开:“阿耶说过,程家儿郎......没有孬种!”
    程府正院笼罩在罕见的肃穆中。
    崔夫人將圣旨供於祠堂,十五岁的程处默看见母亲指尖在“千牛备身”四字上停留许久。
    “你父亲临行前说过......”崔氏忽然转身,从鎏金匣中取出一柄短刃。
    刀鞘上“忠节”二字依稀可辨——那是武德七年为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亲赐。
    程处亮扒著门框探头:“娘,哥哥真要进宫吗?”八岁孩童手中的木剑还刻著'卢国公府'的徽记。
    “跪下。”崔氏声音突然严厉。
    一旁的程处亮嚇得连忙跑开。
    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阿娘,他心想:大哥,你自求多福好了。
    当长子依言跪在祠堂前,这位清河崔氏出身的贵妇取出《程氏家训》:“记住,你不仅是卢国公长子......”
    话音未落,老管家急匆匆捧来程咬金的家书。
    信纸只有寥寥数字:“吾儿当效卫霍事。”
    程处默猛地抬头,发现母亲眼角有泪光闪动——她认得出这是丈夫当年隨太上皇征討王世充前,同样的笔跡。
    她的丈夫对於这种朝堂上的事情果然很敏锐。
    粗中有细,而且大有智慧。
    或许,是丈夫在河北道想明白了什么。
    要知道,这道圣旨还是今天才发出的。
    想到这里,崔氏又不禁想起清河崔氏灭族一事。
    她感到庆幸的是,被灭族的都是那些主脉。
    而她属於清河崔氏的分支,她的父母和兄长弟弟是站在当今陛下这边的,其中,她的弟弟崔敦礼是以前从清河崔氏郑州房过继到她父母名下,她的弟弟之前作为唐使出使过吐谷浑,並在今上那里留下了好印象。
    不久前,弟弟崔敦礼再次出使吐谷浑,很受陛下信任。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陛下要对付的五姓七望是那些桀驁不驯的主脉,至於分支,如果站在陛下这边,陛下也不会太过计较。
    之前,她很担心会被清算,但她的丈夫不断安慰她不要多想,甚至想著用卢国公的爵位换取她和她父母一家人的性命。
    对於丈夫的做法,她心中很是感动。
    但她也知道,丈夫为了获取今上信任,如今身在河北道替今上对付河北道的那些五姓七望。
    根据丈夫暗中派人传回来的消息,河北道已经是所有五姓七望主脉残余势力的匯聚之地,还叮嘱她告诉自己父母弟弟那边不要和五姓七望主脉有任何联繫。
    丈夫推断不久后,河北道必然会被收復。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举止看似粗莽,但心细如髮,而且在军事上颇有才能。
    她相信了丈夫的推断。
    於是,她將目光移到程处默身上,“你阿耶似乎提前想到了今天,並传回来『吾儿当效卫霍事』,大郎,有什么想法吗?”
    程处默闻言,思索片刻,方郑重地说道:“陛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崔氏诧异地看了一眼程处默,暗道:不愧是丈夫的儿子,果然一脉相承,一点就通。
    “善!”崔氏满意地说道。
    程处默微微点头,目光却是看向皇宫的方向,心道:唯有尽忠,方能保程家富贵不失。
    ......
    尉迟府正堂,尉迟宝琳死死攥著圣旨。
    十八岁的青年剑眉紧蹙:“阿娘,阿耶临行前说过......”
    “你阿耶说的话多了!”尉迟夫人將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玄武门那夜他浑身是血被抬回来......”话到一半突然哽住。
    她別过脸去,金步摇在晨光中乱颤。
    她知道,虽然丈夫没有说什么,但她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如今,她的丈夫在前线,据说是为了防范吐蕃进犯大唐。
    她也深知丈夫的处境並非那样好,尉迟家想要长久地保持富贵,就必须站好队。
    如今,她的丈夫投靠的是当今陛下。
    为此,她的丈夫暗中被不少人骂了不忠之徒,她的丈夫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压力。
    但她丈夫也跟她说过,如今的大唐不能再乱了,而且,根据她丈夫的判断,那位太上皇已经没有任何復位的机会了。
    所以,为了尉迟一家,必须要获得今上的信任。
    唯有如此,尉迟家才能长存。
    今上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若是以宝琳这个性子在今上面前当差,万一说错了什么话,怕是给尉迟家带来大祸。
    想到这里,尉迟夫人心中很是担忧。
    她看著尉迟宝琳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中的担忧更深了。
    忽然。
    她脑海中想到了丈夫之前总是在她面前提到的卢国公程咬金,还说卢国公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若是將他丈夫的话,稍加修饰一番,那就是『兼具草莽豪气与政治智慧』。
    尤其是她丈夫多次提及到,面对朝堂大变局的关键时刻看看程咬金的选择,跟著他作同样的选择准没错。
    忽而她又想到这次圣旨中还有卢国公的长子程处默。
    听丈夫说,这程处默可是深受卢国公看重的,卢国公那一套本事,不说全部,至少有三五分是被程处默学了去。
    在这事情上,她相信丈夫的判断。
    霎时间,她目光骤然一亮。
    或许,宝琳可以多跟程家大郎走近一些。
    在为人处世上,宝琳虽然不会『做功课』,但『抄功课』还是会的。
    於是,她脸色一肃,看向尉迟宝琳:
    “总之,宝琳......你既然接到了圣旨,以后就好好地在宫中当差。还有,记得跟程家大郎处好关係,那程家大郎深得卢国公真传,你的性子倒是和你阿耶一样,但有时候,这是不行的,切记,在宫中多看多听,少说话,陛下吩咐的事情要做好。”
    “以后朝廷的水只会越来越深,终有一天,你也会参与到朝廷中去。听阿娘的话,许多问题想不通,或者有什么疑惑,閒暇的时候就多问问程家大郎的意见,没事的时候和他多走近一些,也许以后程家大郎在你危难之时看在朋友情谊上拉你一把......”
    尉迟宝琳愣住了,“阿娘,程家大郎比我还小......”
    尉迟夫人柳眉一竖,眼中带著不善地看向尉迟宝琳:“阿娘说的是心智,你要气死阿娘吗?你跟你阿耶一个性子,但你阿耶至少知道在关键时刻变通,可是你......算了,反正,將阿娘刚刚说的话都加下,阿娘不会害你的......”
    尉迟宝琳闻言,看到自己母亲生气了,心中才有些慌张,忙道:“阿娘,您別生气了,我听您的......”
    尉迟夫人心中鬆了口气,暗道:还有救,至少知道孝顺。只要將我的话听进去了,尉迟家將来的富贵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顺利传下去了。
    看到母亲没有再生气后,尉迟宝琳心中有些苦恼:程家大郎那小子,什么时候被阿娘这么看重了?他不是和我一样的浑吗?莫非那小子平时都是装的?可是,也不像是装的啊......难道是隱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