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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53章 李世民重新燎原的雄心壮志!

      同日。
    时间鼓著翅膀飞逝。
    亥时两刻。
    大安宫。
    夜雨敲檐。
    大安宫寢殿內药香与沉香交织瀰漫。
    李世民臥在木榻上,肥胖的手指无意识攥紧锦被。
    一阵风窜入殿內,將他浅薄的睡眠搅得支离破碎。
    “太上皇,该进药了。”內侍的声音隔著帷幔传来。
    他恍惚间又要发作——哪个太上皇?
    差点忘了,朕才是这个太上皇!
    他猛然惊醒,苦涩漫上舌尖。
    以前的帝王生活,犹如在昨!
    如今龙椅上坐著的是李承乾,那个通过玄武门之变夺走他所有的逆子!
    而自己只是困守大安宫的太上皇,如同被珍藏的旧鼎,虽尊贵却再无烹煮天地之气。
    昨夜,更是染上了风寒而臥床不起。
    雨声渐密,他眼睛一闭,沉入混沌之境。
    忽觉身子一轻,竟站在太极殿前。
    朝阳初升,琉璃瓦上金光流动,百官朝服上的织金绣纹刺得他睁不开眼。
    “陛下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震殿宇。
    他低头看见自己双手——皮肤紧实,筋脉有力,分明是二十九岁时的模样。玄色龙袍袖口织著十二章纹,玉带紧束的腰身挺拔如松。
    这不是梦——他告诉自己,这触感太真实。
    丹陛冰凉,空气中瀰漫著檀香与墨香,还有长安城四月特有的槐甜香。
    他缓步走向龙椅,指尖抚过紫檀扶手熟悉的纹路。
    多么熟悉的一幕!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做了!
    “突厥頡利可汗率十万铁骑已至渭水!”急报声撕裂朝堂寧静。
    群臣骚动间,他看见房玄龄眉头紧锁,杜如晦手指急叩笏板。
    看到房玄龄的时候,李世民的眼睛通红一片。
    就在这时。
    他看到年轻的自己朗声大笑:“取朕鎧甲来!朕要会会頡利可汗。”
    场景骤然转换。
    渭水河畔腥风扑面,对岸突厥骑兵如黑云压城。
    他单骑出阵,明光鎧在夕阳下如鎏金神祇。与頡利可汗隔河对视时,他听见自己心臟擂鼓般跳动——不是恐惧,而是狩猎前的兴奋。
    “可汗若一意孤行,”他的声音响彻河岸,“今日渭水便是汝等葬身之地!”
    身后密林中旌旗若隱若现,疑兵之计让突厥马匹不安地刨动前蹄。
    当盟书在渭水便桥签订时,他攥紧马韁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因退兵而庆幸,而是立誓要让大唐再不受此屈辱的滔天恨意。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知到:梦中的自己正在重歷歷史,而现实的灵魂如同附体般体验著每分情绪。
    朕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李世民心神有些恍惚!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梦境开始加速旋转。
    他看到魏徵站在阶前諫言,笏板几乎要戳到帝王鼻尖:“陛下欲守天下耶?弃天下耶?”
    群臣倒吸冷气声中,自己竟起身揖礼:“非公不闻此言。”
    那一刻的羞愤与克制如此鲜活,仿佛昨日刚发生。
    甘露殿深夜的烛光下,他与房玄龄对著疆域图爭执。手指划过西域:“此地必设安西都护府!”
    羊皮地图被硃笔划出裂痕,烛泪堆叠如雪。
    房玄龄嘆息著摇头,却还是提笔记录詔令。
    最清晰的是立政殿外的长廊。长孙皇后捧著羹汤走来,发间只簪一支玉簪:“二郎又熬夜了。”
    她总是私下唤他旧称,声音柔得像初春解冻的泉水。他伸手想碰触她衣角,画面却碎成万千流光。
    “陛下看啊!”不知谁在惊呼。
    他站在长安城墙上俯瞰。朱雀大街车马如龙,西市胡商牵著骆驼穿梭,学堂里孩童齐声诵读《孝经》。运河千帆竞发,南方的稻米、北方的战马、东海的海盐如血脉滋养帝国。
    边疆驛使奔驰而来,带来安西大捷的消息——侯君集攻破高昌,丝绸之路驼铃再响。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盛世特有的味道:新麦的清香、纸墨的芬芳、炼铁工坊的烟火气,还有万国来朝时带来的异域香料混合气息。
    这就是他的贞观,他的大唐!
    贞观盛世!!
    属於他李世民缔造的贞观盛世!!!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画像依次亮起。杜如晦病逝时他咬破嘴唇的血腥味还在;李靖跪献突厥可汗首级时鎧甲上的冰碴;魏徵葬礼上他亲手撰写的碑文一字一泪.......这些记忆如潮水衝击著李世民的神魂。
    他的目光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原来,朕都做到了......虽不及文帝,但也相近了。”他喃喃自语,脸上带著一丝欣慰的笑容。
    渭水之盟的耻辱用突厥汗帐的覆灭洗清,隋末乱世的疮痍被稻浪千里的丰收抚平。
    他真正实现了“王者以天下为家”的誓言。
    雨声渐骤,梦境开始崩塌。
    金光流转的宫殿褪成灰白,万国来朝的喧譁化作雨打芭蕉的单调声响。
    他惊慌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榻边药碗。
    “哐当——”瓷碗碎裂声惊醒守夜內侍。
    烛火重燃时,他看见发福的肚子,叠成了三层塔,沉默不语。
    朕竟然墮落至此,从今日起,朕要重拾雄心!
    大安宫寢殿的帷幔低垂,窗外仍是沉沉夜雨。
    梦中美酒余香变成喉间药苦,万民欢呼化作檐下滴水。
    巨大的失落如冰水浇头。
    三十八岁的躯体沉重如锈蚀的铁甲,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肺腑的嘶鸣。
    现实尖锐地刺破幻梦:贞观盛世莫非真的是一场梦?那个他亲手打造的黄金时代,莫非都是虚幻的不成?
    可是,为何朕的感觉会那样真实呢?
    还是说那本是朕该有的一切?
    只不过是被那个逆子夺走了这一切?
    內侍战战兢兢收拾碎瓷:“太上皇可是梦魘了?”
    他沉默良久,忽然低笑出声。笑声从胸腔深处发出,声音中充满了几分悲凉。
    “不是梦魘......”他推开欲搀扶的內侍,踉蹌走到窗边推开支摘窗。
    一阵风迎面吹来,清凉触感让他彻底清醒。
    那个梦太真切了。不仅是荣光的回溯,更是治国精髓的再现:纳諫时的克制、用兵时的果决、抚民时的虔诚......这些年来他刻意遗忘的帝王心术,原来从未离开过脑海。
    “取《贞观政要》来。”他突然命令。
    內侍惊愕:“大家,大唐如今只有《宣武政要》......並没有《贞观政要》。”
    “朕说取来!”声音不大,却带著梦中的帝王威压。
    內侍心中一颤,他觉得太上皇可能疯了,但他还是照做了,他立即取来了《宣武政要》,然后又迅速逃离了这里。
    书稿在灯下铺开。这本书稿的墨跡他认识,是那逆子亲手所书,记录著与魏徵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日月所照,皆为唐土』、与寇王杜三相制定科举细则、休养生息施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每一个字都闪著智慧光芒。
    他的眼睛忽地红了!
    他的手指抚过“以铜为镜”一句,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看著这一句,充满了巨大的不甘,这本该是他说的!!
    那个逆子是怎么知道他说的这句?
    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
    在这一刻,李世民的记忆有些恍惚!
    “好!好!好!”连道三声好,眼中熄灭多年的火焰重新燃烧。
    梦是假的,但贞观治世的智慧是真的;强健的躯体是假的,但满腔治国韜略是真的!
    那个逆子夺走了他的一切!所有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雨不知何时停了。
    晨光从云隙漏出,將大安宫的飞檐染成金红。
    一夜未合眼的李世民,神采奕奕。
    他的眼中闪过以前该有的雄心!
    他向前几步,来到窗前,极目远眺。
    大安宫外的长安城正在甦醒,炊烟裊裊升起,坊门吱呀开启,报晓鼓声穿越一百零八坊。
    这一刻,他不再是困守病榻的太上皇。
    他是李世民,是天可汗,是亲手开创盛世的帝王。
    梦中的壮志如春雨浸润枯原,在三十八岁的躯壳里重新燎原。
    “拿纸笔来。”他忽然吩咐,“朕要给高明写封信。”
    第一笔落下时,他想起梦中渭水河畔的自己——那个立誓要让大唐万世太平的年轻帝王。
    唇角扬起锋利弧度。
    盛世岂止在梦中?
    贞观盛世啊,那是他的!是他的!绝不是那个逆子的什么宣武盛世!!
    他必须主动出手!
    越王勾践能够做的,朕也能做!!
    只要能够重返那个位置,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