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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59章 连队抢收夏小麦

      远处传来引擎声,农场的老旧卡车摇摇晃晃驶来,车灯刺破晨雾。
    卡车来了以后,宋毅和知青们帮炊事班姑娘们將厨房炊具和柳条筐全部搬到车上。
    “锅放这儿。”宋毅单手接过行军锅,稳稳卡在车斗角落,“你们上车先眯会儿。”
    林知南和王明珠道谢,麻利地爬上车,裹著袄缩成一团。
    马卫国和宋毅去了前面驾驶室。
    顾清如和知青们一起爬上了卡车车斗。
    卡车启动时,引擎的震颤混著柴火的乾燥气息,林知南和王明珠很快就睡著了。
    卡车在山路顛簸行驶二十分钟后,石河农场的牌子逐渐清晰。
    下了卡车,大家一起集合前进,等七连到了地头,已经有不少连队到了。
    林知南和王明珠立即开始分发乾粮袋,王明珠负责发,林知南负责登记,每个人按小组名单领取,防止冒领。
    领好乾粮袋,知青们將自己带的搪瓷缸、水壶和乾粮袋放在田边。
    “呜——呜——呜——!”
    在农场老式拖拉机汽笛响起连续三声长鸣后,开工了。
    “两人一垄,綑扎间距要匀!”宋毅吩咐著,带著五十多名知青和老职工们手持镰刀一头扎进了麦地里。
    顾清如领完乾粮袋后,沿著田埂走到农场指挥部旁,远远就看见中心医疗帐篷。
    医疗帐篷有明显的標誌,掛著一个褪色的红十字旗,旗杆下还吊著一盏马灯,若是天黑灯会亮起来。
    她掀开帐篷门帘时,团部医政干事老吴正用牙咬开捆药箱的麻绳。
    “吴干事好,我是七连卫生员顾清如来报到。“
    她拿出连长李峰开具的外派医疗证明。
    吴干事吐掉嘴里的绳屑,查看了证明之后,推过一个漆著红十字的木箱,
    “这是你们连的急救箱。
    顾清如蹲下身,快速检查了一下急救箱——十滴水、硼酸水、紫药水、纱布、止泻药……
    不一会,四个连队的卫生员都到齐了。
    吴干事开始安排卫生员的任务:
    “一连卫生员留在中心医疗点,配合黄医生处理重伤!
    三连、四连、七连的卫生员全部下地巡诊!
    重点盯防中暑、麦芒皮炎和镰刀外伤!
    每两小时检查一次饮水点,確保每个知青都能喝到加了盐的凉白开。”
    顾清如背上药箱,推著自行车朝七连骑了过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热浪扑面而来,麦田里的知青们已经挥汗如雨。
    顾清如到了七连负责的地头,看著弯腰割麦的人们,
    她发现宋毅虽然军校毕业,干起农活並不差,他已经割完半垄麦子了。
    他的动作带著军校特有的韵律感——弯腰时脊椎弯成满弓,镰刀挥出时小臂肌肉如弹簧绷紧。
    镰刀贴著地皮划过,麦秆整齐倒下。
    有知青偷偷学他的姿势,却差点割到自己的腿。
    “手腕发力,不是胳膊。”宋毅头也不抬地示范,汗珠顺著下頜滴在麦穗上,
    “割下的立刻捆好,別让麻雀盯上。”
    刘芳芳的镰刀在麦秆上磨蹭了半天,才割下稀稀拉拉几束。
    她的目光总忍不住往宋毅那边瞟——他弯腰时绷紧的后背,挥镰时手臂鼓起的肌肉线条……
    “刘芳芳!你磨洋工呢?!”农田三组小组长陈荣贤吼了一嗓子,
    “照你这速度,咱们组今天连『跃进汤』都喝不上!”
    被组长点名,刘芳芳涨红了脸,她本就饿得眼前发飘,这会儿被当眾点名,手里的镰刀顿时失了准头——
    “啊!”
    一道血线顺著她的小腿肚蜿蜒而下,她立即蹲下身,捂住伤口上方。
    陈荣贤脸色骤变,他一个箭步衝过来:“快叫顾——”
    “我在这儿。”
    顾清如的声音从麦浪深处传来。
    她背著药箱拨开麦秆奔到近前。
    “快,扶她去急救站,处理一下伤口。”
    田间一共设置了三个流动急救站,设在田间地头的树荫下。
    急救站隨收割进度移动,提供快速消毒、包扎和防暑降温。
    顾清如和王爱玲一左一右扶著刘芳芳到了不远处的急救站树荫下,陈荣贤跟在后面。
    顾清如拧开军用水壶,先用清水冲洗伤口,再用紫药水球擦伤口,刘芳芳抱著腿,猛地倒抽冷气。
    “伤口不深,但今天不能碰水。”顾清如將纱布打了个结,抬头看见刘芳芳嘴唇咬出了血印子,“你的腿伤该休息。”
    “不…不用!”刘芳芳慌忙摆手, “我得下地割麦,我给我们组拖后腿了……”
    她试著站起来,受伤的腿却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爱玲,对不起......我的腿能动,还能割......“
    王爱玲和刘芳芳一组,若是刘芳芳受伤,那垄地都得她割。
    王爱玲不是不怨刘芳芳,是实在没力气了。
    她今年才十六,个子矮小,比镰刀柄高不了多少,这会儿两条胳膊已经酸得直打颤。
    陈荣贤:“你坐这儿捆麦秸!割麦的活我替你!”
    他扭头冲其他知青吼,“都愣著干啥?今天任务完不成,全组喝西北风!”
    那嗓子吼完,麦田里顿时响起一片“唰唰“的割麦声。
    陈荣贤麻利地接替了刘芳芳的割麦位置,
    唰!唰!
    他割麦的架势像在拼命,麦茬留得齐齐的,刀刀见响。
    刘芳芳咬著嘴唇,一瘸一拐地挪到陈荣贤身后。
    “我能继续干,这边我来捆。”
    受伤的腿不敢弯,她只能半蹲著,把割倒的麦子拢成堆,手指被麻绳勒出红印子也不敢停——组长替她割麦已经坏了规矩,她不能再当累赘。
    “你捆鬆些,別扯著伤口。“陈荣贤头也不回地说,手里的镰刀抡得呼呼生风。
    王爱玲有眼力价的去了隔壁垄,陈荣贤和夏时靖搭班负责的那垄。
    刘芳芳受伤后,夏时靖第一时间顶替了组长的位置开始割麦子。
    夏时靖和刚来连队时变化很大,黑瘦了很多,割麦也熟练了很多,像台小收割机。
    此时田里已经铺满了金晃晃的麦穗。
    王爱玲利落蹲在后面,收拢起一束麦子,綑扎起来。
    “接著!“他忽然朝王爱玲拋来一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