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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78章 他嘴上说不在乎

      夜色如墨,洒落在农场。
    篝火早已熄灭,只有远处岗哨的马灯还亮著一点微光。
    招待所地窝子里,小战士陈志国,却还睁著眼,翻了个身,看见队长陆沉洲靠在床边,就著一盏煤油灯看地图。
    昏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鬍子拉碴,眉宇间透著连日奔波的疲惫。
    小陈忽然想起什么,悄悄从行李包袱里摸出一把小摺叠刀,又扯下一根细麻绳,躡手躡脚地凑过去,把刀轻轻往陆沉洲手里一塞,压低声音笑道:“队长,要不……刮一下?”
    陆沉洲眉头一皱,抬眼看他:“干什么?”
    “最近任务重,您这鬍子……不得收拾一下,都快成大叔了。”小陈半开玩笑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虽然咱们大老爷们出门在外不用讲究门脸,但是在农场还有女同志呢,还是得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唄。”
    陆沉洲眼神微动,隨即冷脸:“胡说什么,任务要紧,谁在乎这个。”
    可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低头看了看那把磨得发亮的小刀,没再推回去。
    小陈嘿嘿一笑,躺回床上,闭眼装睡,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他认出了,顾清如就是老大去营部特地见的那个女人。虽然那次碰面有些古怪,她身边还有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两人站的很近......但是那又有什么关係?
    在戈壁滩上,漂亮女人比清泉还稀罕。
    男人嘛,总得爭一爭。
    那次碰面老大没说几句就走了,自那以后,老大有好几天都心神不寧,连擦枪时都走神。
    这次既然在农场碰见了,就要好好表现一下。老大的外表就格外重要,尤其是在心仪的女人面前。
    另一间点著煤油灯的地窝子里,顾清如埋头写完当天的调查日誌,这一天的考察下来,她確定了农场病患们感染的就是布鲁氏菌病。传播途径是人畜接触或水源污染。
    放下笔,合上本子,她陷入沉思。现在疫情源头找到了,明天要想办法看能不能接近黄志明。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招待所外的水桶旁传来哗啦的泼水声。
    地窝子的窗纸上透进微光,顾清如已穿戴整齐,裹著衣,背著药箱。
    她轻轻拉开地窝子嘎吱作响的门,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蒋文娟缩在被窝里“嘖”了一声,翻了个身,嘟囔:“这么冷……”
    顾清如没喊她,走出地窝子,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散开。
    不远处,洗漱完毕的陆沉洲正站在水桶旁,
    顾清如注意到,他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了。
    鬍子颳得乾乾净净,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眉眼也愈发深邃。
    察觉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目光与她相撞。
    “陆队,早。”她轻声打了个招呼。
    他点头回应, “早。”
    晨光微亮,两人之间飘著淡淡的白气。
    短暂的沉默后,他看了她一眼,“你要去牛棚?”
    顾清如点点头,“对,我再去採集一下样本,病情可能和牲畜有关。”
    话音未落,陆沉洲已抬步走到她身侧,“我也要去检查圈舍环境,顺路,一起吧。”
    顾清如没拒绝。
    她知道,这个时候,农场职工还没上班,四下寂静无人。
    他是不放心她独自去。
    而她……也正好有事想问他。
    到了牛棚,顾清如做好防护,看著陆沉洲,想了想,拿出一副手套口罩递了过去。进去后她开始採样,陆沉洲二话不说,蹲下身帮她翻找收集样本,毫无嫌弃之色。
    採样结束后,两人走出牛棚,並肩走在冻土小道上。
    风从背后推著人往前走,也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直到確认四下无人,他才压低声音,
    “师部保卫科的身份是掩护,我执行的是秘密任务。”
    顾清如脚步一顿。
    她猜的没错。
    师部保卫科只是幌子,他是衝著边境走私案来的。
    他没料到的是——
    她也在这里。
    还不等她开口问起父亲的事,陆沉洲主动说,“过年前我去农场看过你父亲,他挺好。药,我也亲手交到了钟首长手上了。”
    顾清如愣住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著父亲的事。
    整整一年没见到父亲了,阿拉尔农场那么远的路,他竟然亲自去了。
    药送到了,消息带到了,甚至还替她看了父亲一眼……
    而他什么都没说。
    直到此刻才轻描淡写地说出口,仿佛一切都是顺手为之。
    可她知道,无论是农场的审查、戈壁的顛簸......哪一样都不容易。
    她鼻尖被风吹的有些发酸,半晌才低声说,
    “谢谢你,陆沉洲。”
    他走在前面,沉默片刻才开口,
    “农场这里……不太平,你查完就儘快离开这里。”
    ......
    两人保持著距离,一前一后走进食堂之时,已是早饭时间。
    炉火噼啪作响,糊糊在锅里翻滚著灰褐色的泡。食堂里眾人低头啃窝头,气氛沉闷。
    可当陆沉洲踏入食堂那一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夜之间,那个鬍子拉碴、风尘僕僕的保卫科干部,彻底变了模样。
    他鬍子剃得乾乾净净,露出高挺的鼻樑和利落的下頜线,眉锋如刀,眼神深邃,一身军装笔挺利落,整个人像出鞘的剑,锋芒內敛却压得住全场。
    副场长端著碗差点呛住:“哎哟!陆同志?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
    小陈躲在角落偷笑,悄悄竖起大拇指,心里乐开了:
    队长这形象,別说女同志,连炊事班大妈都得多舀半勺糊糊!
    而蒋文娟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半年不见,他非但没变,反而更沉稳、更有压迫感了。
    她立刻整理了下衣领,端起盛满灰糊的粗瓷碗,笑意盈盈地走到陆沉洲面前:
    “陆营长?真巧啊!我是蒋文娟,去年咱们一起下连队检查疫病,您还记得吗?”
    她声音甜软,带著恰到好处的惊喜,
    “这一別就是半年多……您现在是在师部高就吗?”
    陆沉洲淡淡地看了蒋文娟一眼,语气平静:“嗯,现在在师部。”
    隨即,他的视线越过她肩头,落在门口那个安静站著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