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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31章 集体腹泻事件

      清晨刚过,食堂门口、卫生所门口乱做一团。
    接连十几个农场职工腹痛如绞、上吐下泻。
    “医生,今早就开始肚子疼,已经跑了好几次茅厕了。”
    “不行……肚子又痛了……”
    卫生所仅有的两张病床上挤了4个人,药柜翻了个底朝天,黄连素都供不应求。
    恐慌像瘟疫一样,以食堂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个农场。
    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宿舍门口、田埂边,压低了声音议论著,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与不安。
    有人说是隔夜的白菜餿了,有人怀疑是新运来的粗面掺了霉,可短短一个早上十几人中招,未免太过蹊蹺。
    就在这时,保卫科的主任胡干城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穿著一身旧军装,扫了一眼狼藉的食堂和痛苦的群眾,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都別在这儿乱猜了!这不是病,是事故,是有人故意破坏!”
    “我已经派人封存所有饭菜,上报场部。谁敢动一口,就是同谋!”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惊呼,有人后退,还有人怒吼著要揪出“阶级敌人”。
    胡干城目光如刀扫过眾人,下令保卫科同志封锁食堂,挨家排查可疑人员。
    ……
    顾清如回到卫生所,发现小小的诊室竟然挤满了人。
    长条板凳坐满了,墙角蹲著,连过道都铺了草蓆,躺的、蜷的、捂著肚子低声呻吟的农工少说有十多个。
    朱所长正俯身查看一个小伙的腹部,听闻动静抬头:“小顾,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顾清如如实说道:“送老李进了急救室,医生检查后说,已经穿孔了,还好送的及时。手术情况比预想的稳定,术后观察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朱有才站起身,下意识地抬手,用指节粗大的手指使劲搓了搓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
    “啥?……真穿孔了?”
    “他娘的……真穿孔了……”
    “咳!” 他重重咳了一声,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闹得。要不是小顾你坚持,老李这条命,真就耽误在我这张破嘴上了!”
    “朱所长,你也没预料到会这么严重,还好最后送医及时。这一箱是梁主任批给我们卫生所的药。”
    “咳咳,那行,小顾啊,今早好几个病人腹泻,你也来帮著看看。”
    “好。”顾清如放下药箱,上前帮忙。
    周慧良虽然低头忙著检查病人,但还是竖起耳朵將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听到“已经穿孔”四个字,心里一沉,
    但是听到手术稳定,观察调养就行,又鬆了一口气。
    人好在是救回来了。
    不免有些庆幸。
    这次,確实是她的失误了。
    可自己怎么也是有十几年经验老医生,又是当著几个小同志,她又实在抹不开面子。
    她低著头,终究没抬头,也没开口问候。
    张志浩也在挨个检查病人,对於顾清如的回来,只是瞥了一眼,便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那份冷淡,像一堵无形的墙。
    顾清如注意到了这份沉默,也察觉到张志浩看她的眼神的疏离。
    她主动走到周慧良身边询问,“周医生,这些病人有查出腹泻原因吗?”
    周慧良收敛了复杂情绪,抬头用专业的语气说道,“这些人多为水泻,无血便,我判断不像是中毒,可能是细菌性肠炎。”
    周慧良说完,卫生所安静了一下。
    胡干成说是投毒,周医生的判断却是肠炎。
    顾清如略微听说了一些农场的閒言碎语,她蹲下身逐个检查症状。
    发现確实如周医生所说,病人呕吐物中未见明显异色或苦杏仁味,神志大多清醒,也无抽搐或瞳孔异常。这確实不像是有人投毒。
    若是砒霜或农药,症状应更剧烈,且发病更快;若是生物毒素,也不该如此集中於消化道而无神经表现。
    她翻看病例,发现患者几乎都吃了昨夜的苞谷糊和咸菜,可同样吃过的人里,也有安然无恙的。
    朱所长凑过来,低声询问顾清如,“小顾,怎么样,你是怎么判断?”
    她轻轻吁了口气,对朱所长说:“我同意周医生的判断,更像是食物污染,或是水源问题……未必是人为。”
    “水污染?”朱所长眉头紧锁,他不敢轻言排除“敌情”,但心里也觉蹊蹺。
    便立即指挥道,“赵大力,你去东洼井提桶水来。”
    “好嘞。”赵大力提著水桶出去了。
    周慧良见顾清如支持她的判断,抬头微微頷首。
    两人无形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志浩撇撇嘴,暗自腹誹:胡干事都说了是人为破坏了,你又在这里唱反调。
    顾清如投入治疗当中,有的病人脱水严重,她叮嘱古丽娜尔兑了一些盐水给病人喝。
    她冷静地穿梭在病人之间,问诊、把脉、开方。
    隨著一批止泻药被分发下去,卫生所里的嘈杂声渐渐减弱了许多。
    片刻后,赵大力提著水回来了,他抹了把脸,
    “这水没法用!浑得像泥汤,底下还有絮状的渣!拿这个熬药,病人喝了怕是要更糟!”
    朱所长快步过来,伸手搅了搅,脸色一变:“这东洼井的水?怎么这么脏?”
    他抬眼扫视眾人,“不能再用这水了!古丽娜尔、赵大力,马上去北沟老泉打水!听说那边水清,流速快,没受污染。叫上老秦,他知道路。”
    老秦一直在角落劈柴,闻言默默拿起扁担和水桶。
    顾清如见状主动道:“我也去,顺便看看沿途有没有可用的草药。”
    “哎,顾医生!”朱有才急忙上前拦住,“你刚回来,又忙著坐诊,这种粗活让他们来就行!”
    “就是,就是,我们去。”赵大力附和。
    “朱所长,我不怕辛苦,用水同样重要。没有水,怎么给病人熬药?怎么消毒器械?我也是卫生所的一员,现在病情基本查清了,有周医生和张医生在就行。”
    张志浩看见顾清如拿起水桶去打水,嗤笑一声,以为她又是故意出风头。
    一行人离开卫生所,踏上通往水源地的崎嶇土路。
    路两旁是半人高的芨芨草,在乾燥的风中沙沙作响。
    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遇到了一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
    他用一根扁担挑著两个沉甸甸的木桶,步履稳健地走来。隨著他的步伐,水从桶沿的缝隙里溅出,在阳光下闪著细碎的光。
    古丽娜尔眼睛一亮,立刻用流利的维吾尔语和他打起了招呼。
    “亚合西莫赛斯孜(你好)!艾力克,你也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