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贱兮兮的红色狐狸
没啥讲究,正巧,养伤的那段时间里,何安在刚好问过梅馨月这个问题。
“摘下来放床上忘了,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给坐歪了,除了影响美观外,没啥问题,就继续戴著了。”何安在解释道。
之后何安在又问了大家近些天训练完后都在做什么。
封汐与燕折浅持之以恆地去图书馆自习,男生们在学车,其他人就不固定了,或自习、或学车,基本上是在休息。
会议结束,大家训练一天都很累了,就没再閒聊,都回去休息了。
眾人离开后,何安在收到了簫文君的信息,邀请他一起去散散步。
学院后面的沙滩上,夜晚的海风甚是寒凉。
簫文君身穿一件长袖白色连帽衫,赤著脚踩在沙滩上。
“你的右手怎么了吗?”簫文君邀请何安在来此並不是为了白天的事而生气,毕竟他们俩人的无耻程度不相上下,谁也怨不得谁。
白天时她察觉到了何安在的不同寻常,她记得何安在並不是左撇子,“你应该不是故意放水吧?”
何安在没有隱瞒,他擼起袖子,露出右臂上的大片淤青。
“这条胳膊断过,从这,直接对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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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文君闻言错愕,在这和谐的社会,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疼吗?”此话一出,簫文君当即意识到这是句废话。
“疼。”
“啊……”簫文君挠了挠头,“你……啊……”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安在的右手能抓握,她猜到可能是受了伤,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簫文君想到了白天时自己被骗,“你该不会是嚇唬我的吧?”
“嗯,嚇唬你的。”何安在顺著簫文君的话往下说,自己的经歷与遭遇是特例中的特例,暂时还没必要跟他们解释很多,自己只需要將自己踩过的坑填上,避免他们再踩一次,便不负班长之职,不负代指导之职。
“你!”簫文君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直跺脚,她真的很担心何安在,可何安在却这么对她,“你这人怎么这样?高中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咋这么坏了?”
老实?
一白遮百丑,学生学习好,就能掩盖很多缺点。
何安在是学霸,可却谈不上不老实啊。
小学就给社会人递烟,初中白嫖捡漏游戏厅,高中更是……
“老实?”何安在戏謔一笑,將话题转移了出去,“我可是进女厕所的大变態啊。”
“你!”簫文君被懟得哑口无言,“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喜欢陈晓清,也不至於跟著她进女厕所吧?”
总有些人嚷嚷著社死不如去死,可在真正死亡的沉重前,社死什么都不是。
“我的视野特殊,看到的跟你们不一样,那会儿我的世界群魔乱舞。”何安在简单解释,“我跟著陈晓清,也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我只能看得清她。”
话题到了这,便不出意外的又跑偏到了陈晓清身上。
以前何安在很是厌烦这个话题,是簫文君异常执著,无论开始聊什么,最后都能聊到陈晓清身上。
可现在,与那沉重的话题比起来,何安在可真是太喜欢了,那些年的稚嫩青葱,林林总总无非就那些事,跟高维诡秘、死亡离別比起来,社死不要太美好。
“你呀,当时长著一个红色狐狸头,总是咧著嘴,一副很奸诈的眯眯眼,一跟我说话,就仿佛要跟我交易灵魂一样。”何安在形容著曾经看到簫文君的形象,“那副尖嘴,嘿嘿嘿笑著。”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
她听不出来。
簫文君皮笑肉不笑道。同时也在心中嘀咕,自己以前咋没发现何安在这么气人?
这是何安在第一次去细致回忆高中同学的形象,待有大脑活跃、视野扩张的跡象,便连忙停止回忆,並去想一些现实的问题。
“已经很可爱了。”何安在摸著良心讲,那贱兮兮的狐狸脑袋,相比之下已经非常可爱了,“那王兴,禿著头,灰绿色的皮,在脸中间长著一排眼睛,嘴唇分了四瓣,一说话便有好几条须子伸出来,並且发出很刺耳的噪音。”
簫文君闷闷不乐地蹲在沙滩上,手指在沙滩上画著圈圈。
她心里委屈,高维的事她不懂,只能何安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何安在骂她,她也听不出来。
“你怎么这样啊?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耍我、唬我、骂我……你欺负我!”簫文君哭腔哽咽,委屈巴巴道。
“对不起,对不起。”何安在毫无感情地机械式復读,他蹲在簫文君的身旁;听著海风的声音,听著海浪衝上沙滩的声音,这一刻心绪无比安寧,再想脑袋被砍掉的事,是那么匪夷所思,也难怪簫文君会觉得自己在嚇唬她。
“跟我讲讲你跟陈晓清的事情,我就原谅你。”簫文君一改委屈巴巴的嘴脸,仿佛又变成了贱兮兮的奸诈狐狸眯眯眼。
呵,只能说不愧是簫文君,在这里等著呢。
“等你期末考试及格,我就跟你讲讲。”何安在含笑道。
“行!拉鉤!骗我你是狗!”簫文君伸出的小指。
何安在算是想明白了,在这件八卦的事上,逃是逃不掉,避也避不开,不同於正常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他们毕业后还会长期共事,不出意外的话,他与簫文君会是一辈子的同学、同事、战友。
那么,一天不跟她讲清楚,便一天不会离开这个话题,除非……给她找一对新的cp磕。
磕什么磕!不能磕!
正是学习进步的年纪,怎么能整日沉迷磕cp?
何安在在想,簫文君在磕cp一事上,会不会过於执著?
以后会不会成为偏执?
“关於你的能力,后续的观察怎么样了?”何安在略显敷衍地伸小拇指,与簫文君的小指勾在一起。
“每周一次。”簫文君收回手,低著头,再度变得闷闷不乐,“隨著次数增加,被人看著睡觉,还能看到做梦,我的潜意识开始出现抗拒,会失眠,或者不做梦,又或者会意识到当下被观察的处境,从而立刻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