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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08章

      “先吃饭, 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来催,人都回来了还怕没时间处理那点儿破事吗。”
    “怎么是这个态度,白天在前院的时候德……小姑父干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吃饭吃饭, 边吃边说。中午被他们灌得就喝了个水饱,我都饿了。”
    七月底的天儿还在夏天的尾巴上, 中午的宴席多是牛羊鱼肉, 好吃是好吃但多少有点儿腻人。
    进宫之前沈婉晴就嘱咐过南枝和凝香,所以晚上的菜色大多爽口开胃。
    放在坛子里跟泡椒一起腌制过的藕节切成小段,佐以辣椒和坛子里的泡椒清炒, 简简单单不需要再放任何调料, 酸辣爽口的味道就很容易上瘾。
    甲鱼和五花肉一起清炖,调味的除了胡椒和盐也不需要放太多别的, 这道菜没有多少技术, 纯靠火候慢慢炖,只要甲鱼大小选得合适火候到位把肉给炖得足够烂糊, 味道就错不了。
    再配上一道粉蒸肉、一道清蒸鳜鱼和煸得干香干香的一盘子小泥鳅, 晚上的饭菜就足够了。
    屋子里还有点儿热,沈婉晴就让人把饭菜摆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自己没耐心等着葡萄藤一年一年慢慢长上来, 这都是前年让花匠从别处移来的。
    在院子里搭了一架凉棚, 天气好的时候夜里无事,沈婉晴和毓朗就在这个架子下摆上桌椅, 弄几个下酒菜和一壶酒。有话说话没话吃菜, 酒菜吃完夜深了, 白天忙碌一整天的疲惫也能散下去不少。
    今日白天忙了一整天,下午又往宫里折腾了一趟,毅安被沈宏世带走了东小院难得安静,毓朗一点儿也不想去管福璇那点子破事。
    饭菜上齐, 毓朗先执壶给自家大奶奶把酒倒上,夫妻两个特豪迈的连干了三杯,沈婉晴才夹了一筷子藕尖到他碗里。
    “慢慢吃别着急,我让常顺把院门关上了,没人能进来。”
    听了这话,毓朗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年他身为活捉噶尔丹的大功臣,实在已经听了太多太多恭维话。
    再加上长子出生的时间又这么巧,人人都道毓朗命好,好得这一年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不为过。
    好归好,但好得过了头也不行。毓朗现在就特别不愿意应付人,要是可以他就愿意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什么事都不操心就最好了。
    “人心易变,这话大奶奶最爱说。这话本不错,可我以前总觉得倒也没那么易变,或许是大奶奶在这件事上太……”
    “太偏执了。”
    毓朗有些犹豫,沈婉晴已经把话给接了过去。毓朗跟自己不一样,他再怎么着年少丧父生了变故,这个家里总归亏待不到他头上。
    西院以前那种暗搓搓的搞事在沈婉晴看来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再怎么着赫奕都没有把佐领这个可以世代承袭的职位,给当时还是小破孩儿的毓朗抢了。
    所以这个家里再怎么闹再怎么蠢货不断,也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毓朗对于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态度,一直都是烦是挺烦的,但真有了事他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管。
    对此沈婉晴觉得挺好,毕竟自己的心够硬了,没必要再找一个心比自己还硬的枕边人。毓朗这种心软狗子,相处起来着实令人心安。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让你愁成这样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没法子的事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爷的霁云就是想听热闹听故事了。”
    咦~短短四个字,听得沈婉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毓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喝了酒以后说话怎么肉麻怎么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听不得这个,还非要故意这么说。每次看着沈婉晴露出这幅强忍着他的肉麻话又不得不听的样子,人家毓大人才高兴。
    “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院子里吃饭,养在花园子里的几只大肥猫很快就闻到香味过来了。
    沈婉晴夹了两块鱼肉两块粉蒸肉扔到脚边,一眨眼的功夫肉就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平时就最粘人的大胖橘趴在沈婉晴脚边,一个劲地拿脑袋顶她的小腿。
    还有两只猫儿想往毓朗跟前凑,但毓朗近一年的时间起码有一半都泡在正黄旗的校场和衙署。
    他清楚太子日后想怎么用他,所以身为参领他平时管得最多的就是士卒的训练和户籍民生,他得趁着这几年把自己磨炼出来,等到有朝一日太子要用的时候,自己能拿得出手才行。
    骑兵步甲的日常操练他要管,衙署里俸禄田粮、婚丧嫁娶、纠纷争端他也要管,这两处地方待得久了身上难免沾染杀伐刀兵的味道。
    有时就连沈婉晴都会看着他恍惚失神,当年那个刚娶了自己宿醉过后青涩俊朗的潦草小狗,如今已然长成能主理一旗事务,气势沉稳情绪越来越少外露的大狗狗了。
    他这样的人猫儿才不愿意沾,绕着他的腿转了两圈便跳到趴在廊下的两只土松中间趴下。
    两只狗子一狗捧着一个大棒骨啃得开心,趴在它们中间猫儿则专心致志给它俩舔毛,舔得心满意足。
    沈婉晴和毓朗吃饭一向不用丫鬟守在跟前伺候,坐在角房里看着茶炉子的雪雁和凝香往院子里看,都觉得此时此刻院子里的氛围实在温馨,只是两人说的话题实在跟温馨沾不上边。
    “德成半年前寄过一封信给我,问我能不能想法子把他从荆州调到京城来。我当时没搭理就没跟你说,今天中午他又把我拉到一旁说起这事,看样子是非铁了心要从我这儿要点什么走了。”
    “他之前不是说过董鄂家的根已经在荆州扎下了,不愿意回京城来的?这几年荆州没听说出什么事啊。
    你这个爵位说出去好听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他还盼着你能拉着他飞黄腾达?真有这个本事也该是二老爷这个亲叔叔排在前面,且还轮不到他。”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京城隔着荆州山长水远,要说董鄂家想要借毓朗的势在荆州作威作福那是白日做梦。
    人家几代人几十年扎根本地为的就是山高皇帝远好做个土财主,平日便是皇上下道圣旨去了地方,那些官员将领都还有办法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毓朗不过一个二等子爵的参领,能保得住自己都不错了。
    毓朗和沈婉晴作为身在京城的显赫亲戚,能让董鄂氏在荆州不被上官随意欺压,因为他们家娶了赫舍里家的姑奶奶。但没法让董鄂家在荆州事事如意,毕竟毓朗和沈婉晴都还没过上那样的好日子,董鄂家又算个屁啊。
    “小姑姑在荆州闹得有点儿太不像话,德成觉得自己在荆州待不下去了。”
    “她一个女人能怎么闹,这话说得有点儿离谱了吧。再说老太太每年都派人去荆州看了问了,没问出什么大毛病来啊。”
    夫妻之间过得好不好,佟佳氏派过去的管事当然看不出个究竟,但要是都闹到德成在荆州过不下去了,沈婉晴不觉得去荆州的管事能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
    “他们刚去荆州前半年日子过得不错,小姑姑容貌出众又通文墨,德成对她不说是千依百顺,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那肯定啊,你小姑姑是家里模样最好的了吧,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
    色令智昏,沈婉晴觉得就算自己不昏也一定会对福璇那样的美人多多宽容。没法子,人性就是如此,要不然之前福璇那么个脑回路自己能一忍再忍?
    “再好看再喜欢,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男人嘛,大奶奶不知道我还能并不知道?”
    “啧,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姑姑到了荆州之后跟姑父之间相处得还行,唯一跟董鄂家规矩相悖的就是她老想着当你。”
    “当我?”
    “你忘了,她当初嫁人之前还想找你把房良要走,她是真起了心思想要当你这样,能把整个家都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当家奶奶。”
    房良没要到,到了荆州的福璇也没有熄灭心中志气。她还记得佟佳氏跟她说过的话,只要自己能做成沈氏那样的人她对自己就放心了。
    福璇也觉得该做沈婉晴这样的女人,家里家外都由她来掌管,德成只需要一心一意当差办事,这样的日子过起来才有滋有味。
    “她有这样的志向也没错,可……”
    “可我听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
    沈婉晴忍不住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确实也是不对劲,赫舍里家能让沈婉晴当家,那是因为本身这个家就摇摇欲坠哪哪儿都不对,她来整合调派当然可以。
    但人家董鄂家一家四代,祖祖辈辈这么传下来,是没有你赫舍里家这么厚的家底子,却也没你家这么多幺蛾子。福璇便是二十一才嫁人,她婆婆也才刚过四十。
    刚过四十的当家太太主持中馈,家里就这么多田产铺面,用得着你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大展宏图来比比划划什么啊?
    人家身子骨好得很,再管十几二十年的家都不成问题,福璇一上来就这不对那不对的想要抢班夺权,这谁受得了。
    起初人家还跟她讲道理,福璇也的确不是纯傻。见拿不到董鄂家的管家权,就拿沈婉晴给她准备的几个铺子和田产下手。
    觉得只要自己把自己的嫁妆打理出一番气候来,到时候董鄂家就会求着自己来管家。
    已经租给别人的铺子她非要自己收回来做买卖,也学着沈婉晴的弄什么南北铺子、人参鹿茸。
    可她忘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沈婉晴的主意多多少少都有借鉴后世的地方,可所有方案能落地实现的主要前提和必要条件,是她身后还有赫舍里的老本儿和沈家大房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