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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2章

      接触到宿珩衣服的指尖立刻浸润了潮湿的水汽。
    姜璎一怔,立刻意识到刚刚在浴室,他根本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站在水下淋了那么久。
    而且还是那么冷的水,他才刚发过烧,右手的那只义体还没有办法摘除,都不能算得上是痊愈。
    她只是少说了一句把衣服脱掉再进去冲水,而他居然什么都不说,就硬是这样傻愣着照她的要求做了。
    而且,他还这么委屈,居然委屈得都哭了……
    姜璎忽然有些心疼,手足无措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毕竟是她失误在先的,最后因为走不出那种情绪来承担结果的却是宿珩。
    而且,难道兽人也会因为这种事害臊?
    她这么直白地拆穿他对着她发.情的事,一边质问又一边咄咄逼人地让他去自己解决,是不是太伤他的自尊了?
    更令她震惊的是, 她非但没有因为他此刻的反应而觉得愧疚, 反倒觉得这样的他还挺可爱, 他的反应也让她挺爽的。
    姜璎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坏女人,把他吃干抹净就跑,欺负了他似的。
    可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种族,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她赶紧甩掉了这种奇怪的念头。
    然而将它们抛开之后,仍残留一点做贼心虚的不安。
    她踮起脚尖,抬起手想去碰触他的眼睫。
    明明看不见, 却连试探的时间都没有花, 就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那两排沾湿的眼睫。
    尽管她已经分清了兽人和动物,脑海中还是不禁浮现出了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不,不仅仅是。
    一晃神, 那只小狗又变成了高大的人型。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在她伸手想摸摸他的头时,主动将脸蹭了上来。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或许,这一次也是,之前也是,并不是她刚好判断了准确的位置,而是对方刻意送上来的。
    而随着她的指尖接近,宿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眨了眨眼,眼睫上一滴将落未落的水滴被挤到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带着点悲伤的意味。
    她有些慌了神,语无伦次道:“这、这有什么好哭的呀!你不愿意这样,就、就和我说呀!总有别的办法,我又不是非要逼着你那个……好啦,你别哭啦。”
    宿珩顺着她的动作闭上眼,用鼻尖蹭蹭她的手指。
    姜璎知道这很奇怪,他已经不是她的狗狗了,她却仍然因为他的这个讨好的举动而心都化了。
    “乖。”她摸了摸他低垂着的脑袋,“以后只要你……”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声巨响,阿兰因一拳挥向宿珩的脸,被宿珩反应迅速地接住。
    而前者并没有就此收手,他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摔在一旁的墙上,又是冲着他侧脸的一拳,被躲过后重重地砸在墙面,吓了姜璎一跳。
    打空似乎是他料想中的结果,阿兰因也不恼,只是讽刺地低笑一声。
    “这是你当年欠我的。”
    他说道。
    不是刚刚,而是“当年”。
    他和阿兰因在战场上的仇怨,还远远达不到“当年”的程度。
    宿珩掩住眼底的惊讶。
    抬眼看过去时,阿兰因正好整以暇地站在几步开外,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
    姜璎正严肃地面向阿兰因的方向:“阿兰!你如果想留在我家,就得和阿珩友好相处。像这样打架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
    又开始在姜璎面前装:“对不起嘛,姜璎。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他对我动手可以,我就不能还手?而且我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动手。”
    的确是宿珩先动的手。
    可是他是她养的兽人,这种时候她多少有点护短,很难说一碗水端平。
    而且她才刚把他弄哭过……
    姜璎缓和了一下语气,想稍微顾及一下他的情绪。
    “阿珩。”她轻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对阿兰动手?”
    宿珩沉默不语。
    他不可能告诉她,他在发.情的谵妄中看到的那些荒唐的画面。他无法接受她身旁站着的人是其他男人,更不用说和她牵手、拥抱、亲吻,还有……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想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千刀万剐。
    没有得到回应,姜璎又稍稍沉下脸。
    是她太温和了吗?他居然不听她的话了。
    “阿珩?”她再次喊他。
    倒是阿兰因忍不住开口了。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因为嫉妒,想要争宠啊!显然,他容不下任何其他雄性在你身边,一点都不大度!换我做你的狗吧,姜璎,只要你给我一个名分,我不介意你还有其他狗。你可以尽情去养你喜欢的品种,柯基也行,秋田也行,金毛边牧德牧都没问题——猫也可以,我都可以接受。”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邀功似地往姜璎跟前凑,“所以你看,绝对绝对不是我闹的事,不友好的是他。”
    怎么可能?
    姜璎不信。
    宿珩是那样沉稳内敛,她当初不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吗?她那样“冒犯”他,他都没有生气,在挑选导盲犬时,也完全没有对其他几个犬科兽人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
    他怎么会因为想和阿兰因“争宠”而对他大打出手呢?
    她面向宿珩的方向,想要确认:“阿珩,你不是这样想的,对吧?”
    宿珩沉默许久。
    他没有出声否认。
    姜璎心下疑惑,觉得他可能是不屑于解释这种无稽之谈,可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宿珩突然开口,吐出一个清晰明了的音节。
    “是。”他说。
    “啊?”
    她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刚刚的问题,又确认了一遍,“你是在肯定我说的你不是这么想的问题吧?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因为嫉妒阿兰才——”
    “不。”宿珩又否认。
    他整理了一下因为阿兰因的攻击而有些乱的衣物,重新走到姜璎面前,垂下眼认真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他说的没错。”
    烟灰色的双眸中晦暗不明,他有些自暴自弃似地,悄无声息地自嘲低笑。
    都已经当着她的面做了那种事,都已经在她面前丢尽了颜面,都已经将那点见不得光的东西摊开在她面前了,他还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我的确容不下他。”他又像她逼近一步,倾身将呼吸喷洒在她额前,“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够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和做乙女游戏设置修罗场不一样,有些东西脱离了娱乐的范畴,就变味变质了。
    现实中,姜璎并不大喜欢复杂的关系。
    这种被两个兽人夹在中间当成争夺物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觉得,有点烦。
    更何况,兽人和人类都不是同一个种族。
    即便是单纯出于兽人本能的占有欲和争夺欲,放在这样的关系下,也给她一种道德败坏的罪恶感。
    ……而且再这样下去,她越发没办法忽略那种违背伦理道德的感觉了。
    这种背德的关系越是去抵抗、抗拒,就越会给人带来极致而异样的暗爽。
    她得想想办法,去解决两个兽人之间的争斗,将自己摘出这不正确的三角关系。
    如若不行,她只能选择送走其中一人了。
    “我不喜欢,也不希望你们这样。”
    她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阿兰,我理解你现在有难处,但再这样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了。”
    阿兰因急了:“等等,我没——”
    姜璎不理他,又转向宿珩,继续说道:“还有你阿珩,你是我带回家的导盲犬,我们之间还有合约的约束,我暂时没有结束契约的想法。”
    宿珩怔了一下。
    他刚刚说出那番话,已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厄加已经攻破联邦前线的第一防线,不出多少时日,就会兵临城下。到那时,无论是否获知他想打探的情报,他都会恢复帝国主将的身份。
    提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让她讨厌他,憎恶他也好。
    可即使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当听到她并不准备抛弃他时,他的心底仍升起了欣喜若狂的情绪。
    ……居然还是放不下她。
    不过是如此短暂的相处,他对她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宿珩神色复杂地开口:“我……”
    然而姜璎此时也并不想理他:“今天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去沙发睡。”
    宿珩话还未说出口,而与他的被动沉默对应的是阿兰因放肆的大笑。
    笑着笑着,他被姜璎狠狠一瞪,立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干咳声,在她空洞却准确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下逐渐消失。
    “听懂了吗?”她没好气地说,“听懂了的话就去洗澡休息。”
    她没再理会他们,沉着脸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直到关上门,才松下那副让他们不敢靠近的表情。
    宿珩铺下的地铺还在书桌前,上面残留着他的气味。
    自从她“失误”地与他亲密互动以后,她每时每刻都能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直痒痒,浑身都不自在。
    姜璎将自己摔到床上,成大字型扑在被褥中,抱起枕头,将脑袋埋在枕头下方。
    害怕被听力极佳的两个兽人发现,她用枕头捂着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发出极小的懊恼的声音。
    她忍不住又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
    独自一人时,先前那些冷静冷漠和冷酷都消失不见,她压抑许久的不知所措终于得以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