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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51章

      姜璎从宿珩的语气中听出点不对劲。
    那尾音似是有些颤抖, 被吞进激烈的暴雨声中,让她无从确认。
    有些像质问,可又过于平静。
    更何况, 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小狗了。
    他有什么身份可以来质问她呢?
    这个有些逾越意为的问题, 令她的抵触心理更盛了。
    这种异样感, 像是在她的胸口塞了个气球, 一会儿被他吹得鼓胀,让她喘不过气来,一会儿又被那炙热的眼神刺破,一股脑地放了气。气流在胸腔里乱窜, 让那种兴奋的刺激感也裹上了些难以言喻的不快。
    姜璎有些莫名,不耐烦地拽了拽他的衣摆。
    “宿珩。”没有人的时候, 她叫他的全名, 少了几分亲昵,多了一点严肃,“先回去再说,雨太大了。”
    雨的确太大。
    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似的。
    但她似乎并不是真的在说雨很大,而是在抗拒回答他这个问题。
    在这厚重的雨幕中,宿珩安静地伫立在伞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明明刚刚还在因她别扭的关心而欣喜, 在靳储昀说“明天见”后, 那跳跃在心头的甜味气泡立刻被雨水击穿,变成粘稠的愤怒、不甘和嫉妒,沉沉地积郁在心底。
    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察觉到嗓子里也被裹上了苦涩的东西。
    仿佛方才他吃下的是药,剥开甜蜜的糖衣之后, 就只剩下了苦味的难熬。
    他隐忍着那种令他鼻尖酸涩、口舌发苦的感觉,应道:“嗯。”
    从下车的地方到公寓楼下并不算远。
    但雨天路滑,这一带的地面又因为末日气候的侵蚀而凸凹不平。
    本来牵着宿珩的手就能如履平地的,如今她坚持不与他继续那种过于亲密的行为,且他举着伞,另一只废弃的义体根本没有办法握住她的手。
    姜璎抓住他的衣角走在他身侧,比起手牵手少了太多安全感,速度完全没有办法提起来。
    可宿珩似乎心事重重,头一次忘了顾及她的步速,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实在跟不上:“宿珩,你走慢一点。”
    宿珩后知后觉地慢下脚步。
    “……抱歉。”
    他侧过脸看她。若是从前,她说这句话时该是带着撒娇似的语气,夹着嗓子用甜甜的声音,哄小狗似的藏着笑意。而不是像现在,像落在伞面上的那些雨一样冰冷。
    两人就这样回到家,一路无言。
    宿珩收起伞,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摆在她面前。
    看她拒绝了他的搀扶,手撑在鞋柜的把手上,另一只手向后勾住抬起的鞋跟,露出白皙的脚踝。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停顿两秒,他按捺住想要发出求偶声的冲动。
    与她分离的这几天,他暗示注射着抑制剂,却始终压制不住发.情期的症状。
    此刻,暴雨的声音被建筑阻隔,一片寂静中,耳边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吸声。
    而他胸腔里的燥热难安也随之愈演愈烈。
    理智回过神前,他的身体已经向前逼近一步,不受控制的尾巴缠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他与鞋柜之间。
    姜璎惊呼一声,她还没来得及穿好的拖鞋应声落地。
    下一秒,兽人的脸已经埋在了她的肩头,难以自持似的下滑了一些。
    被雨水淋过的湿漉漉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重重地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讨好似地舔了舔。
    姜璎浑身僵住,瞬间身体的触发了防御性机制,下意识伸手推他的肩膀。
    没能推动。
    左手的掌心似乎抵在有些硬的一小团东西上,硌得慌。似乎是他义体顶端连接肩膀处的绷带,她记得自己曾在那里寄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
    在她走神的片刻,锁骨处的舔舐忽然变成了轻咬。
    姜璎脑子里的那根道德伦理的弦猛地绷紧了。
    她挣扎,伸手去拽他的头发,察觉到他有一瞬间吃痛地抬头,以为找到了牵制他的方式,开始一心一意扯着他的头发用力。
    却没想到宿珩只惊愕片刻,就因为这股由她带来的轻微疼痛更爽了。
    他乱七八糟地呼吸着,闷在她颈窝,声音发颤,带着些能挤出水来似的委屈。
    “……姜璎。”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害怕念出这两个字时难以抑制住情.欲。而想起刚刚在雨中的画面,他的嗓音在故作可怜间还隐隐藏着不想被她发现的疯劲,“你明天,又要去见那个男人吗?”
    什么那个男人?
    她从来只当靳储昀是她的心理医生,从来没有往“男人”的方面想过。
    姜璎愣了一会儿,才将这个代指与靳储昀对上号。
    她要去见靳储昀,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可她不想让宿珩知道,她去找靳储昀是为了恢复视力。
    靳储昀的忠告就像在她的心底种了一颗种子,让她总觉得不该告诉宿珩,即使真的能看见了,也应该在他面前隐瞒才行。
    她当然清楚,宿珩并没有质问她的身份。
    可越是有那样的心理,她越是心慌意乱起来。
    “是,我的认知障碍不是有一些显著变化吗。靳医生说趁着这种感觉还清晰,尽早聊聊,会对我的病情恢复有帮助。可能不止明天要去,如果有效果的话,这段时间下班之后还有周末,我都会去靳医生的心理诊所。”
    人在说谎时,会下意识解释得又多又详细,姜璎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又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宿珩。你先放我下来。”
    宿珩埋在她颈窝里摇了摇头:“不要。”
    动作间,他的碎发蹭得她有些痒,灼烫的呼吸也令她感到十分奇怪。
    姜璎不得不克制住抗拒的心理,尝试着像以前那样,将他当狗狗哄:“放我下来,好不好?”
    “不好。”
    他不满似地又贴近了些。
    姜璎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抵触了。
    这种近乎于拥抱的姿势,带着些暧昧的压制,饱含着侵略的意为。
    还有他喉咙里难以抑制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现在她已经知道,那是兽人求偶时的语言。
    他是兽人,怎么可以对身为人类的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宿珩!”
    姜璎生气地吼道,没有任何作用。
    无奈之下,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揉了揉其中一只兽耳。
    “乖狗狗,放我下来,听话。”
    宿珩滞了一下,仿佛不敢置信这是她刚刚说出来的话,抬起头望了她好一会儿,盯着她的嘴唇看她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才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沉默地收回尾巴,托着她的腰放她落地。
    刚刚,他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对她……
    宿珩有些后怕。
    可这仍不能抹去他心中的芥蒂:“你的意思是,之后每天都要去见靳储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在内心接近哀求的祈祷之后,他仍听到她平淡地应道:“是的。”
    姜璎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不希望我早日康复吗?”
    “……”
    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他自然是想让她用正常的认知来看待他的,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也不会再存在所谓种族的隔阂,她也不会因为这种莫须有的道德约束,而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
    可一想到她要持续接触靳储昀,甚至,每天都和那个男人见面。
    他甚至想就这样将她绑在身边。
    只是,此刻他也没有办法忽略她的感受。
    宿珩目光微闪,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干瘪的两个字:“……希望。”
    他就这样,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男人。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姜璎不再需要宿珩去接她下班。
    靳储昀会直接前往她的公司,“顺路捎带”她去他的心理诊所。
    她实在太忙。本就加班到很晚,从靳储昀那儿回来后,几乎是洗了澡倒床就睡。
    以至于,在开始治疗视力之后,她与宿珩几乎没有过多少交流。
    那蠢蠢欲动的认知抵触也就跟着安顿下来,连带着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褪掉了那层不悦的感觉。
    治疗要比她想象中进度更快,第二周,她已经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光线的存在。
    三年黑暗无光的世界,在睡醒时能察觉到天已经亮了时,姜璎几乎不敢置信,躺在床上发呆了许久。
    直到宿珩敲了第三次门,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快一个小时。
    晚上的时候,她将能感知到光线的事告诉了靳储昀。
    “太好了。”
    靳储昀温和的声线中似乎能听出真切的喜悦,“这说明治疗是有效的,按照临床试验的进展来看,再过不久,你就能看到东西了。”
    “真的?”
    “不过也不要期待过多。”他无奈地看着眼前少女激动的样子,“只是能模糊看到事物,但短期内仍然无法恢复清晰的视觉。”
    姜璎沉思了一会儿:“就和高度近视一样?”
    他失笑:“比这个可能要更严重一点。”
    “已经很好了。”
    她真诚地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谢谢你,靳医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那就在你能看到的时候……”
    靳储昀停顿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直到姜璎疑惑地喊了声“靳医生”,他才重新看向她。
    嘴角原挂着的本虚假弧度被他碾平,换上了真实的笑容。
    靳储昀取下那副金丝眼镜,如墨般的双眼中有金色的笑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