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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040章 灭杀劫修,又遇故人

      “倒是小瞧你了!”
    驼背老道沙哑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意外,重新打量起这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修士。
    他原以为李易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散修,却不想斗法经验竟如此老练。
    不仅懂得抢占先机,更精於把控战局。
    那地刺符用得恰到好处,既阻隔了他的前行路线,又限制了自己血煞刀的进攻角度。
    更隱隱有一丝阵法之妙。
    眼看冰锥呼啸而至,他枯瘦的手臂猛然一振,指尖迸射出一道暗红灵光,精准点入刀柄凹槽。
    血煞短刀骤然震颤,发出悽厉嗡鸣。
    “破!”
    老道一声厉喝,血刀凌空飞旋,化作一轮血色光轮。冰锥甫一接触,便被狂暴的刀气绞成漫天冰晶,
    不过这些碎裂的冰晶並未坠落,反而在灵力催动下化作漫天冰雾。
    剎那间,方圆数丈內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神识都为之阻滯。
    李易趁机后退数步,右手扣住子母刃,左手则夹住一张小五行风遁符,但凡敌不过,马上就可逃命。
    “老东西,想要我的法器?”李易冷笑一声,声音里透著刺骨寒意,“那就拿命来换!”
    驼背老道闻言不怒反笑。
    他十指如鉤,突然结出一个阴邪法诀。然后一口精血喷到了血煞刀上。
    短刃如饥似渴地吞噬精血,竟在瞬息之间一分为三!
    每柄血刃都缠绕著浓稠如墨的煞气,甚至隱隱浮现出扭曲的怨魂面孔。
    第一刀直取咽喉,快若闪电。
    第二刀绕至背后,阴毒刁钻。
    第三刀却悬於头顶,准备一击毙命!
    最可怕的是,三柄血刀轨跡竟组成某种阵法,刀气交织成网,將李易所有退路彻底锁死。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驼背老道阴惻惻地朝李易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黑相间的烂牙,“小辈,现在跪地求饶,道爷还能赏你个全尸!若是执迷不悟......”
    李易一个字都不说。
    手中子母刃化作一道金芒直接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心念急转,龟壳小盾轰然上冲,將隱藏在头顶云雾中的血刃真身撞得倒飞而出。
    剩余的两道血刃幻影马上如泡沫般消散。
    驼背老道脸色大变,他震惊的不是幻术被破,而是子母刃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完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仓促间,甩出的三张土墙符接连亮起,却如薄纸般被瞬间洞穿。
    “小畜生!”
    老道厉声尖叫,枯爪般的双手掐诀如飞。
    嗡!
    紫袍上绣著的八卦图案突然金光大盛,竟脱离衣袍浮空而起,化作直径丈许的阴阳阵图急速旋转。
    子母刃撞上阵图发出刺耳錚鸣,虽然火星四溅,却在距离老道三尺外再难寸进。
    “哈哈哈!”老道面容扭曲著狂笑,道髻都被震散,“以为有件灵器就能耍威风?看道爷怎么把你碎尸万……“
    嗤——
    笑声戛然而止。
    一柄三寸长的金色小刃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觉的后脖颈突然一疼。
    然后整个头颅便不受控制的垂了下来。
    竟是被小刃一剑切断了脖子。
    失去控制的八卦阵图瞬间崩解,母刃嗖地穿透无头躯体,带起一蓬四散血雨。
    头颅滚落在地,浑浊的独眼中还凝固著难以置信的神色。至死他都没想明白,那柄金刃是如何突破了他的护体灵光!
    李易指间灵力一收,子母刃化作流光没入袖中。
    他冷眼看著地上尸首,眸中寒意未消,“一把年纪还做劫修,年轻时必然是个废柴。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別怪我送你一程。”
    正待探手取了这驼背老道的腰间储物袋。
    錚!
    一柄通体霜白色的飞剑突然將储物袋钉在岩石上。
    剑身散发的寒气,甚至瞬间將周围血跡冻成冰晶。
    “易哥儿?”一道酥麻入骨的嗓音自林间传来,“才半月不见,竟已突破到链气七层了呢。”
    赤松林深处,一道婀娜身影款款而来。
    足尖每落一步,软靴上缀著的金铃便清脆作响。
    待她走近,竟是一位五官精致,相貌妖艷,年约三十岁许的宫装女修。
    柳叶眉下生著双勾魂凤眼,朱唇似笑非笑。
    身材丰满匀称,一袭杏色宫装衬的她美艷不可方物。
    下裙隨风轻摆,隱隱露出一双浑圆长腿。宫装领口若隱若现的锁骨处,还纹著朵妖异的血色牡丹,散出一种耀人眼目的美艷!
    “怎么是她?”
    来人绝对出乎李易的意外。
    竟是害死原身那个劫修陈老大的道侣。
    不是侍妾,而是明媒正娶的原配。
    坊间都称呼她为陈夫人。
    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原身祖父老友的孙女。
    以前就住在石庐的隔壁,算是原身青梅竹马的一个邻家姐姐。
    原身属於宅男性子,除了修炼,对很多东西都不感兴趣。
    但对这位陈夫人可说是念念不往。
    说一句夜夜入梦,都不为过。
    “真是冤家路窄!”李易暗自苦笑。
    谁能想到,害死原身的凶手之妻,竟是原身魂牵梦縈之人?
    这错综复杂的关係,让眼前的相遇平添几分宿命般的讽刺。
    隔著地刺,李易朝对方抱拳一礼,“见过陈夫人。”
    陈夫人闻言明显一怔,凤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她朱唇微启却半晌无言。
    直到几片枯叶打著旋,从二人之间飘落。她方才幽幽一嘆,眼波流转间带著几分嗔怪。“陈夫人?”
    她纤指轻绞著一方锦帕,语气里带著说不尽的幽怨,“当年在院里时,是谁整日『诗韵姐』,『诗韵姐地追著喊?
    “老陈转身倒个茶的功夫,某人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
    说到此处,她忽然压低声音,带著几分羞恼,“连……连人家贴身汗巾都敢偷的小贼,如今倒装起生分来了?”
    李易蹙了蹙眉,心中暗恼:这原身惹下的风流债,倒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见李易沉默不语,她突然弯腰拔出自己那柄插在储物袋上的冰属性飞剑,裙摆开衩处隨著动作倏然上滑,雪腻的肌肤在杏色纱罗间若隱若现,“还是说,如今的易哥儿已经看不上我这寡妇了?”
    李易略作迟疑,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诗韵姐,你怎会在此处现身?”
    原身对此女的痴恋几乎刻进骨髓。
    无数个孤枕难眠的深夜,对著烛火反覆描摹她的容顏。
    那本藏在枕下的私密手札,写满又涂改的相思字句,每一笔都浸透著求而不得的苦楚。
    更有假装路过庭院时的窥视,还有藏在枕边木匣中的汗巾……
    所有记忆都在见到真人的瞬间鲜活起来。
    李易不得不暗自运转心法,才勉强压下原身残留的那份炽热情愫。
    “长生大道,岂可被美色困於儿女情长!”
    他在心底冷喝一声,眼神重归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