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看著江寧，眼里流露出意外之色。
    “我看起来像？”
    “嗯。”
    江寧点头点的毫不犹豫。
    joker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
    两年多没见面了，joker瘦的很不健康，两眼无神，面色也像落满灰尘般憔悴沧桑。
    如果江寧没弄错的话，只有得了绝症的人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江寧不会天真地低估joker作为一名杀手的专业水平。
    不过她依然认为，joker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joker耸肩笑了，笑容没什么温度。
    “就算我生病了，也不妨碍我要你的命。”
    “你这个混蛋居然还在打阿寧的主意！”
    顾兰兰忍不住一声怒吼。
    这时，joker的视线才终於从江寧的身上移开，投射到顾兰兰的身上。
    “怎么，这时候装姐妹情深了？也不晓得当初是谁背叛朋友，害得朋友的公司差点倒闭的。”
    “你！”
    顾兰兰被joker的冷嘲热讽气得又羞又恼。
    “我那不是被你欺骗的么！”
    “哈！”
    joker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得阴阳怪气。
    “我说什么你都信，究竟是我骗术太高明还是你自己恋爱脑呢？”
    顾兰兰气的迈开脚，恨不得给joker一拳。
    然而江寧却拦住了试图走上前去的顾兰兰。
    哪怕joker真的得了绝症，他也是龙牙帮数一数二的杀手。
    这次她和顾兰兰出来逛街，陆钧言虽然派了保鏢保护她们，可为了给她们最大程度的自由，保鏢跟她们有些距离，是在暗中保护。
    江寧很怕顾兰兰一旦离joker太近，joker做出危害顾兰兰的举动，保鏢会来不及反应。
    “抱歉阿寧，一时上头了。”
    顾兰兰明白江寧在担忧什么，道歉的同时拉住江寧持续往后退。
    xad商场前方的广场上这个时间仍是人来人往，並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江寧、顾兰兰同joker之间的僵持。
    joker耸肩一笑，笑容仍给人一种童稚的印象。
    不过由於joker瘦脱了相，眼睛也没了神采，这个笑容还是远远不如从前那么打动人。
    “別紧张……我只是来道声喜，你没死真是太庆幸了。”
    “呵呵！”
    江寧冷笑，“给了你继续杀我的机会是么。”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到底阿寧哪里得罪你了！”
    顾兰兰气急败坏地吼完，只听江寧平静地开口：
    “兰兰，他真正的目標不是我。”
    “那是谁？”
    “是陆钧言。”
    “什么？”
    顾兰兰瞪大双眼，眼里全是惊诧。
    “阿寧，他的目標是陆钧言……那他总盯著你做什么呀？”
    顾兰兰小声问江寧。
    “因为比起杀死陆钧言本人，杀掉我，更能让陆钧言痛不欲生……”
    听完江寧的解释，顾兰兰恍然大悟。
    “这也太变態了。”
    即便被江寧洞察出了真实目的，joker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今晚算是先打个招呼了……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转身挥手道別。
    江寧与顾兰兰明明两只眼睛一错不错地盯著joker瘦削的背影，可是熙熙攘攘之间，她们两个人竟然都看丟了。
    joker什么时候如何从人群之间消失的，她们两个谁也说不上来。
    江寧和顾兰兰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事实上，从江寧假死后与陆钧言重逢，不得不插手林家的事而越来越频繁且高调地出现在大眾视野里时，她就隱隱约约有种直觉——
    她还会再见到joker的。
    陆钧言之前也调查过joker，但joker行踪隱秘，或者说在她假死的两年里並没有什么动作，再加上龙牙帮的保密措施，他没能第一时间锁定joker在哪里，在做什么。
    而现在，如江寧所料，joker果不其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江寧不禁想，如果她刚刚没觉察出不对劲，而跟著小丑去所谓的库房取气球的话，她多半会被joker打晕绑走。
    然后用她来威胁陆钧言。
    江寧咬住下嘴唇。
    和好闺蜜一起逛街买买买一整天的好心情，因为joker的出现而被破坏殆尽。
    “阿寧，我们还是儘快回家去吧！尤其是你……”
    “嗯。”
    江寧没有选择开自己的车，也没让顾兰兰开车。
    她直接用手机联繫了陆钧言，这才得知陆钧言竟然和白逸辰在一起。
    “我们正在壁球馆里，晚上我请客吃饭，你们也过来吧！”
    白逸辰对著陆钧言的手机说道。
    “因为他输了。”
    陆钧言看似隨口，其实是故意这么强调的。
    听到陆钧言这么说，江寧和顾兰兰都忍俊不禁，方才因joker的出现而带来的紧张感减轻了一些。
    “你把我往死里打，我不输才怪。”
    听筒里传出白逸辰的抱怨。
    江寧看得出来，陆钧言是把电话切成了免提。
    “我这叫尊重对手，不然你希望我放水？”
    “是，你最有理了。”
    听著电话那头白逸辰和陆钧言的爭吵，江寧与顾兰兰面面相覷。
    什么时候白逸辰和陆钧言这么熟了？
    最终，江寧和顾兰兰是被陆钧言安排的保鏢送到了壁球馆。
    陆钧言和白逸辰这个时候已经打完球了，换了身衣服坐在休息区里喝茶。
    “你们两个倒是挺悠哉的，都不知道我和阿寧方才多危险。”
    听顾兰兰提到“危险”二字，陆钧言与白逸辰一齐变了脸色，紧张起江寧来。
    “出什么事了？”
    两人异口同声。
    江寧和顾兰兰坐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是joker……”
    江寧深吸一口气，“我和兰兰在商场大门口碰到joker了，他假扮成小丑……应该是想找机会绑架我。”
    一听江寧这话，陆钧言与白逸辰顿时脸色骤变。
    “我猜……他近期应该还会下手，因为他的样子……像是得了绝症。”
    江寧出门逛一次街，带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陆钧言垂下眼帘，沉思了一会儿。
    在他沉思的过程中，白逸辰正在和江寧、顾兰兰討论应该如何解决joker的威胁。
    当江寧对白逸辰说出joker的真正目的应该是想要通过杀死她，而让陆钧言痛苦时，白逸辰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陆钧言一眼。
    “又是你连累阿寧！”
    被白逸辰指责，陆钧言多少感觉自己有点无辜。
    这个“又”字从何说起呢！
    不过，他没反驳，而是继续思考。
    等到江寧、顾兰兰和白逸辰三个人都不再说话时，陆钧言才郑重其事地开口，然而说的话题却与joker无关。
    “袁裴之前还跟我说……他想给我们两个办一场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