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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085章 十二月

      第2085章 十二月
    “曹老弟,不,现在应该称一声曹长官了。”白胖宣读完嘉奖令,微笑着说道。
    “薛长官垂爱,曹宇感激涕零。”曹宇激动说道。
    薛应甄的这封嘉奖令,不仅仅褒扬了他潜伏敌营的功勋,勉励他再接再厉,为党国再立新功。
    更是委任他为中统上海特别行动组组长,而副组长就是刚刚潜回上海的白胖。
    此外,曹宇的职务军衔提升,从少校军衔升为中校军衔,而他的铨叙军衔也履升一级,是为铨叙上尉衔。
    不要觉得铨叙上尉衔低,全面抗战爆发的时候,有中央军少将师长的铨叙军衔才上尉衔。
    “曹长官。”白胖说道。
    “白兄,你我兄弟就不必太客套了。”曹宇笑了说道。
    “那好,我就称一声组长吧。”白胖从善如流。
    曹宇笑了点点头。
    “日本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白胖说道,“薛长官指示,赵长官有令,上海要有中统的声音。”
    “说得好。”曹宇点了点头,“上海要有我们中统的声音,说得好啊。”
    白胖看着他,“组长,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隐蔽潜伏。”曹宇的表情是严肃的,“然后就是,活下去。”
    白胖愣住了。
    “白兄。”曹宇拍了拍白胖的肩膀,“这里是上海啊。”
    ……
    送走了白胖,约定了联络地点和联络暗号,曹宇回到家中,他的表情却是非常严肃的。
    白胖到来,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可能面临的危险。
    相比较长期坚持在沦陷区作战的军统,中统人员显然是较为缺乏隐蔽斗争经验的。
    对于这些从重庆来的中统人员,曹宇甚至悲观的怀疑,这伙人员能在上海存活多久。
    所以,他给白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隐蔽,活下去。
    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他对白胖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是一个做事还算谨慎,头脑也很聪明的家伙,并且从这次的‘久别重逢’来看,白胖还是愿意听从他的命令的。
    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所谓的中统上海特别行动组成员,全都是白胖带来的,若是白胖不听上令,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心中的那一丝担忧,依然萦绕在心头。
    ……
    “日本人这是榨干了汪填海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啊。”路大章喝了一口茶水,冷笑一声,说道。
    程千帆也是冷笑着点了点头。
    从南京那边传来的情报,汪填海在日本死后,尸体被日方火化。
    那位汪夫人去了日本,她向日方索要汪填海的骨灰,南京方面的迎灵大典也正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不过,日方扣着汪填海的骨灰不放,强迫其签署了《华工征发保证书》,承诺短期内向日本本土输送五万名劳工,这才同意这位汪夫人领取了汪填海的骨灰。
    “你下午的轮船去南京?”老黄问道。
    “对。”程千帆点点头,微笑道,“南京要给汪氏国葬嘛,如此盛事,我得出席。”
    “高邮湖那边最近很热闹嘛。”路大章高兴说道。
    就在前些天,新四军发动水网地带夜战,与日军展开了高邮湖争夺战。
    新四军调动了千余艘渔船运兵,火攻焚毁日军的汽艇群,实现了对高邮湖水面的控制权。
    经此一役,新四军已经控制苏中地区百分之九十的水域,打通了淮南交通线。
    “我们的队伍迅速发展壮大,抗战形势喜人啊。”老黄高兴说道。
    目前新四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近二十四万人,而华中地区的日军兵力频频被抽调太平洋战场,现在仅有二十三万日军在华中地区。
    只从兵力数量来看,新四军的兵力首次超过了日军兵力。
    这直接导致了伪军压力极大,新四军敌工部最近战果斐然,不时传出伪军起义、投诚的消息。
    正如老黄所说,形势可谓是颇为喜人。
    ……
    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南京汪伪政权为汪填海举行了盛大的国葬典礼。
    上午七点左右,汪氏的骨灰抵达南京明故宫机场。
    陈南海率领汪伪政权官员跪迎骨灰,而现场的日本顾问只是微微鞠躬。
    汪伪机关报的记者试图捕捉‘自发迎灵’的市民悲伤画面,却看到市民冷眼旁观,无人落泪。
    上午九点半,伪国民政府的公祭仪式开始。
    汪夫人在现场惊讶发现了有重庆常凯申送来的挽联,气的当众撕毁,怒斥常凯申虚伪。
    场外被安排来参加公祭的学生发出哄笑声,警察立刻大喊‘谁在笑’,然后现场鸦雀无声,甚是尴尬。
    随后,周凉在现场读悼词的时候,似乎是忘词了,或是不认字,有约十几秒的停顿,又是引来了一阵笑声。
    公祭仪式草草收场后,送葬车队前往梅花山。
    “这些人啊,对汪先生太不尊重了。”程千帆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按照汪伪政权的强令,要求沿途上铺民居悬挂五色旗,有商铺‘竟然’将五色旗倒挂,甚至还有商户尽管悬挂了五色旗,但是,那旗帜显然是有问题的:
    旗帜被粪水泡过,是为辟邪。
    日方严格限制送葬队伍,只允许不超过三百人的送葬人员。
    作为汪填海亲笔题词褒奖的党国干城,程千帆‘有幸’成为送葬团队一员。
    “人死如灯灭。”刘霞摇了摇头,“汪先生看到这一幕,想必也会感到十分心寒和失望的吧。”
    “人心不古啊。”程千帆摇摇头。
    刘霞看了程千帆一眼,没说什么。
    汪填海的骨灰在梅花山下安葬。
    下葬环节,日方禁奏哀乐,改用日本军乐《露营之歌》,这引起了汪夫人的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也太寒酸了吧。”程千帆低声喃喃道。
    汪氏的墓穴由混凝土浇筑,墓碑上仅刻有‘汪填海墓’,并无其他任何头衔。
    “遵从汪先生遗愿,一切从简,毋给生民添累。”刘霞擦拭了微红的眼睛,说道。
    “汪先生真乃华夏有史以来最值得尊敬之领袖。”程千帆感叹一声,说道,“就连身后事,也为百姓考虑。”
    他的心中嗤之以鼻,汪填海之死的一些内情他已经从今村兵太郎那里知晓。
    此人在日本的最后时光,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自作孽,活该。
    他远远的看了一眼,无数花圈中,日本首相东条的‘送战友汪君’的花圈,似乎是格外的刺眼。
    ……
    汪氏的国葬在一地鸡毛中落幕。
    在第二天就出事了。
    警察巡逻的时候发现,在昨天夜里,竟然有人偷偷在汪氏墓悬挂了标语:
    汉奸坟,万人踹!
    据说汪夫人获悉此事,气的直接晕倒。
    醒来后,先是痛骂常凯申不为人子,不尊重死人。
    又痛骂周凉保护不力,令汪填海在天之灵遭受此奇耻大辱。
    随之,汪伪政权发布紧急公告,严厉打击破坏、侮辱汪先生之陵寝的违法暴力行为。
    此公告一出,反而沦为了笑柄。
    堂堂‘一国元首’过世,在国都被市民如此对待,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
    ……
    一九四四年的十二月五日,南京落下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在风雪中,程千帆搭乘火车返回上海。
    在途径丹阳的时候,火车停摆在轨道上。
    “帆哥,问清楚了,是新四军扒掉了前面的铁轨,目前正在紧急抢修。”李浩对程千帆说道。
    “这帮红匪,整天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程千帆冷哼一声说道。
    他的心中则是振奋不已。
    根据日方的统计,迄今为止,这一年新四军在津浦线破坏铁路一千四百余次。
    而就在上个月,彭城那边的铁道游击队破坏铁路,让整个津浦线中断了多达十八天,有力的策应了苏南新四军的反扫荡,以及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反扫荡。
    ……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不是说中午就能到的吗?”白若兰从丈夫的手中接过公文包,递了温烫的毛巾给丈夫,说道。
    “路上有事耽搁了些时间。”程千帆说道,“囡囡睡了?”
    “睡了。”白若兰说道,“一直嚷嚷着要爸爸,是小芝麻哄睡的。”
    “帆哥。”小宝从楼梯上探出头,看到程千帆回来了,小跑着下楼,高兴说道,“给我带礼物回来没?”
    “你哥去南京参加汪先生葬礼,又不是去游玩的,哪有时间给你买礼物。”白若兰敲了敲小宝的脑袋,说道。
    “下次吧。”程千帆看着面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眼中满是宠溺之色,说道,“这次忙的不可开交,也不合适外出购物。”
    “噢。”小宝闷闷的点了点头。
    ……
    翌日。
    “帆哥。”李浩向程千帆汇报情况。
    “怎么了?”程千帆问道。
    “阿毛秘密报告了一个情况。”李浩说道,“在法兰西大公园发现有人秘密集会,宣传抗日。”
    他看了程千帆一眼,说道,“小宝最近经常去大公园。”
    “有证据查到小宝参加集会没有?”程千帆面色一沉,问道。
    “集会的秘密发起人叫邵益民,这个人是小宝的同学。”李浩说道。
    “是红党?”程千帆的目光有些阴冷,问道。
    “无法确定。”李浩说道,“不过,据分析不像是红党,红党组织严密,不会如此不小心,更像是一群爱国青少年自发组织的。”
    他对程千帆说道,“帆哥,既然这伙人能被阿毛注意到,就说明也可能被其他人盯上,我担心小宝……”
    “我会交代你嫂子,看好小宝的。”程千帆说道。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抗战胜利的曙光已经看到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小心。”
    “你亲自去调查这个追光剧社。”程千帆冷着脸,“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红党在背后搞鬼。”
    “明白。”李浩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
    “这个追光抗日剧社,是怎么回事?”修雨曼皱起了眉头,问道。
    杨启德从修雨曼的手中名单,皱眉看,“这并非党小组组建的。”
    然后他看到了名单上靠前的名字,“我知道了,赵怀是青年抗日宣传社发展的抗日积极分子,应该是这个小伙子自发创建的。”
    “乱来!”修雨曼表情无比严肃,说道,“不是不允许发展、成立抗日团体,但是,要有组织,有纪律,有计划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做好隐蔽保护工作。”
    “抗日斗争工作,首先要做好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这既是对抗日事业的负责,也是对所有抗日同志的自身安全的负责。”她对杨启德说道。
    “这个追光剧社,堂而皇之在大公园宣传抗日,这是要做什么?不如举这个牌子去台拉斯脱路政治保卫三局的门口喊‘打倒汉奸程千帆’!”修雨曼怒声道,“那样被抓还来的轰轰烈烈一些。”
    “我这就去处理这件事。”杨启德的表情也无比严肃,“这件事是我没有及时在注意到,责任在我。”
    “还有,发展这个程宝儿的小姑娘进追光剧社,是谁的主意?”修雨蔓说道。
    她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严肃了,还带着怒火。
    “这个程宝儿是?”杨启德立刻意识到这小姑娘的身份不一般。
    “她是程千帆的妹妹。”修雨曼说道。
    “程千帆的妹妹?”杨启德先是一愣,然后来了兴趣,“能发展程千帆的妹妹抗日,这可是……”
    “可是什么?”修雨曼冷冷质问道,“能是什么?”
    “据我所知,程千帆对这个妹妹非常宠爱。”修雨曼沉声道,“而且此人对红色极度仇视,如果被程千帆知道我党竟然试图发展其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千帆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修雨曼怒声道,“且不说组织上会被程千帆盯上,可能蒙受损失,就是这十几个年轻人,程千帆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我明白了。”杨启德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这就去调查,我亲自去处理。”
    “记住了,家人是程千帆的逆鳞。”修雨曼说道,“这个大汉奸对我党,对抗日力量极度仇视,任何刺激到他的行为,都可能招来程千帆的滔天怒火,甚至会殃及无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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