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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02章 岳灵珊得趣观音庵

      第402章 岳灵珊得趣观音庵
    “岳先生饶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衣剑客抽出长剑,鲜血飞溅,他们头也不回,奔向下一个目標,两个断腿的六合门弟子,只发出轻微闷哼,便在昏迷中上了西天。
    无需承受死前的恐惧,对於他们而言,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岳不群,我曰你先人!”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老子做鬼,也要向你討命!”
    片刻之后,六合门弟子尽数死绝,鲜血从各自身下蔓延,纵横交错,形如蛛网,最后在门槛前匯聚,渗出堂外,小小的观音庵,此时完全变成了修罗场。
    菩萨背后。
    岳灵珊睁圆双眸,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举手投足间,杀人如弹飞一只蚂蚁的中年剑客,竟是自己爹爹。
    “夏疆该死,可六合门弟子,失去还手之力,也非杀不可吗?”
    还有凭空出现的剑气堂高手,岳灵珊忽然觉得,自己从小长大的华山派,熟悉到能记得山道旁每块石头的地方,似乎还藏著另外一面?
    她需要一个解释,告诉自己『水是无毒的,可以喝”,只是当產生这样顛覆常识的怀疑时,本身就是件极可怕的事。
    岳灵珊不敢再想下去了。
    “六合门作恶在先,残杀无辜,落得这般下场,也怪他们咎由自取,爹爹虽然手段过激,也只是只是除恶务尽罢了!你说对不对?”
    张玉看著怀中姑娘,绣眉紧,神色彷徨,他有几分不忍心,在她期盼的目光中,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还是轻轻点头。
    “从道义上讲,六合门的人,死得不算冤。”
    岳灵珊鬆了口气,放心许多。
    两人继续看向外间。
    只是经过这番杀戮,血腥气息浓烈,其状惨不忍睹,岳灵珊神思离属,张玉也没了綺念,轻轻搂著还不知道江湖真正残酷之处,在於异化人心的傻姑娘。
    “掌门?”
    为首那名黑衣剑客,走到岳不群身旁,看向守著爹娘尸身的林平之。
    “你们都出去。”
    岳不群挥了挥手,所有黑衣剑客立刻退至庵外,却未远离。
    “林公子.”
    他才走过去两步,林平之忽地起身,抓起钢刀,对准夏疆,狂劈乱砍,伴隨一声声怒吼,骨肉纷飞,刃口砍到地板,砍得崩裂如锯。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五六百刀之后,地上几乎只剩一滩血臊子。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他扔掉钢刀,瘫坐在地上,豪陶大哭,一天之內,同时失去双亲,福州回不去了,今夜过后,世上再无福威鏢局少鏢头,只有林平之。
    岳不群默默陪在旁边,见林平之情绪稍微平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宽慰。
    “林公子,节哀啊。”
    “岳前辈为我报了滔天血仇,林平之无以为报,甘愿將《辟邪剑谱》相赠。”
    “不行,岳某绝不能受!”
    “岳前辈莫要推辞了!夏疆罪该万死,但他有句话没说错。”
    “哦,什么话?”
    “林家落得今日下场,说是小人作乱、祸从天降,归根结底,是福缘浅薄,是德不配位,一步一步走到这般境地的。”
    林平之神情悲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落在我手里,《辟邪剑谱》只是无穷无尽的祸端,而献给岳前辈,不止能保全晚辈性命,还能使这门武功发扬光大,此为双全之道。”
    “所以,万望岳前辈勿要再推辞!”
    岳不群面色凝重,一幅十分为难的样子,他轻声嘆息,扶起林平之。
    “林公子的心意,岳某知道了,但是—“
    “岳前辈还有何顾虑?莫非信不过我?”
    “林公子说的,自然为肺腑之言,但是你我非亲非故的,岳某收下《辟邪剑谱》,
    只怕江湖上有议论啊,知道的,说华山派为庇护林公子,暂且保管祖上遗物,不知道的,
    还以为岳某存心不良,凯你林家武功秘笈。”
    林平之凝眉思索,看著满地户体,目光不知不觉扫过神坛上那尊送子观音像,福至心灵,想出了解难之法,他望著岳不群,忽然又跪了下去。
    岳不群赶忙上前扶:“林公子这又是做甚?”
    林平之拱手施礼,忽然喊了声:“爹!”
    岳不群微愣,故作惊讶道:“唉,林公子你跪错了,你爹在那边躺著呢。”
    “爹娘之仇,不共戴天,岳前辈为平之报此血仇,恩情厚如山海,又以侠义道教我,
    弓平之入正道、走大路,犹如再生父母,平之斗胆,乞拜前辈为义父,此生此世,必定像孝敬亲爹那样孝敬您。”
    林平之说完这些话,已是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岳不群似乎也被感动了,眼角湿润,长嘆一声,扶起林平之:“起来,起来吧,好孩子,岳某见你,就觉得像自家子侄一般,想来你我命里,该有这段善缘。”
    林平之同样道:“我我也一样,一见岳-义父,就倍感亲切。”
    岳不群笑道:“曾有算命先生,为岳某看相,说我膝下该有一男一女,没想到竟然应在此处,平之,以后你就是我华山派的人了。”
    “多谢义父。孩儿飘零南北,数月以来,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可终日,如今总算有了依靠,爹娘泉下有知,知道我拜入名门正派当中,也会欣慰的。”
    岳不群轻轻点头:“回华山之后,你正式给为父敬茶吧。”
    “是,义父。”
    两人定下名分,都没著急说《辟邪剑谱》的事。
    岳不群看向林震南夫妇的户身,眉头微,这倒是桩麻烦,总不能把他们像六合门弟子那样,弃尸荒野,但大操大办,也不合实际。
    “江湖路远,眼下正值秋月,潮湿闷热,遗体是放不住的,如果僱车、购置冰块,这里又是魔教张玉的地盘,万一风吹草动的,引来夏疆这般心怀不轨之辈,只怕会凭生风波啊。”
    林平之看著爹娘,心中无比悲戚,只是人都走了,身后之仪,他看得不重,真正尽孝之道,是先活下去,习得一身盖世武功,再將害林家落到这般田地的仇家,统统杀光。
    “孩儿明白的,但凭义父做主。”
    岳不群点头,隨即派人连夜去平阳城,拉来棺材,就在观音庵南边的树林中,並排挖了两个坑,將林震南夫妇草草收葬。
    忙活半夜,直至天明时分,林平之和那些黑衣剑客处置完身后事,回到观音庵前,见他新拜的义父。
    “你们去吧。”
    岳不群站在门槛外,对黑衣剑客们道。
    “属下告退。”
    这一次,他们向林外撤去,显然是真正离开此地了。
    这些人就像岳不群的影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力不俗,杀伐果决,从不质疑,
    相比华山派温情脉脉的师徒关係,岳不群更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观音庵外,將亮未亮,天光灰濛濛的,介於黑白之间,林间起了层薄雾,隱隱看见两道身形,说话声音传了进来。
    “平之,还有一件事,为父得与你交代清楚。”
    林平之连忙道:“义父,《辟邪剑谱》我——
    “不是那事,那事——-我们回华山派再议。”
    岳不群看向观音庵內的户体,那滩骨肉血泥尤其刺目,这是第二桩麻烦人杀了,总该有个说法。
    六合门並非没有跟脚的小帮派,门人弟子眾多,亲朋故旧也不少,地处中原,与境內几大门派都有盘根错节的关联。
    “有人说,江湖似棋局,但很多事,不似棋盘上的经纬,方方正正,而是一团乱麻。
    很多人,也不像棋子那般,能彻底分清黑白,十分复杂啊。”
    他轻声感慨,说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林平之不明所以,依旧恭声道:“愿听义父教诲。”
    “就说夏疆吧,六合门掌门,江湖绰號“铁拳无敌”,谁人见了,不尊称一声夏老拳师。”
    “当年『玉面飞狼”李日盛,天生阴阳双器,可以雌雄不忌。仗著轻功、秘药、还有易容之术,夺了无数江湖少侠、女侠的清白,一时间人人自危,是他追踪七天七夜,最终击杀,自己却身负重伤。”
    “这般事跡,不下十数桩,夏疆贏得今日声望,不是没来由的。”
    岳不群忽然说起夏疆好话来,林平之满头雾水,心中不以为然,纵然他做过几桩好事,也是活名钓誉,与对林家犯下的恶行比,照样该下地狱。
    “当然了。为父並非是说,夏疆不该杀。”
    岳不群嘆了口气,道:“六合门的人都死了,还是这般惨状,有句话叫死无对证,他是武林名宿,亲朋故旧又多,我们空口白牙说出去,不足以取信於人啊。”
    林平之沉默片刻,明白过来,道:“义父是说,杀夏疆的事,我们华山派不能认,现在也说不清,六合门的人,很可能还会倒打一耙?”
    岳不群看向他,点头道:“对啊,为父有这般考虑,但还得听你的看法。”
    林平之毫不犹豫:“我同意。”
    岳不群轻声道:“委屈你了,暂时不能揭露恶人面目。”
    “大仇得报,便是天幸,若凭我自己的力量,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杀掉夏疆,再说,孩儿既入华山派门庭,也要为父分忧才是。”
    岳不群欣慰道:“有儿如此,岳某平生足矣!
    两人又说了阵话。
    將要离开之际,岳不群忽然转身,看向神坛上的菩萨像。
    “义父,怎么了?”
    林平之也看过去。
    “莫非还有六合门弟子潜藏在內?”
    岳不群摇头,轻声道:“你留在这里別动。”
    说著,他跨过门槛,再进观音庵,径直走到神坛前,抬头望去,却是轻声念叻起来。
    “菩萨明鑑,岳某所为,实为復兴华山门庭、重振正道江湖的大业,绝无私心私意说完点燃一灶香,插入炉中,这才离开。
    方才有一剎那,岳不群只觉脊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著自己,回首望去,满地血腥,又正好对上神坛菩萨低垂的目光,禪院杀人,虽说事起有因,毕竟结了恶果。
    “走吧。”
    他心中不免发虚,故而有此举动。
    庙外,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走了?”
    张玉放下手掌,无需再以內力遮掩鼻息。
    “纷纷扰扰,一场大戏啊。”
    两人早坐了下来,熬过大半夜,天明之前,岳灵珊睡了过去。
    “你倒是心大。”
    他笑著看向怀里的青裙少女,半截雪颈,肤色如瓷,眉毛轻轻颤动著,似乎还在梦中畅游,隔著两层布料,依然可以感受到年轻的温热与活力。
    “嘿嘿!”
    张玉见那两片薄唇,甚为可喜,忍不住俯下头。
    “你干什么?”
    正要印上去时,岳灵珊睁开双眸,坐起了身子。
    “你没睡啊?”
    “哼!我又不傻,真睡过去,还不让某个小贼—-为所欲为。”
    说著,岳灵珊双颊微红,昨夜当著菩萨和爹的面,那番廝磨,几乎只差捅破最后的窗户纸,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也从中得趣颇多,至少心內並不反感,一味怪张玉轻薄,其实有些遮掩之意。
    “他们都走了?”
    两人从菩萨身后出来,站在神坛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浓了。
    “都走了。”
    岳灵珊看著地上半干未乾的血跡,自己穿著白色绣鞋,不知该如何落脚,又想起昨夜的杀戮,便觉脚步沉重,正犹豫间,却听张玉道。
    “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岳灵珊听见句话,神情微滯,小贼说得极为认真,倒像是某种承诺,她心中顿时一甜“怎么,还没待够?我们不烦,菩萨都要烦了。”
    “菩萨只会烦你啊。”
    岳灵珊轻哼一声,趴到张玉背上,两人就这样踏过满地血泊,跨过残臂断腿,一步步走出观音庵,林间薄雾已经消退。
    晨曦的阳光从天边洒落,下了一夜雨,空气清新,却带了丝丝血腥味。
    “嗯—墙上有字。”
    岳灵珊余光看向庵门左边的墙壁,似乎有人用鲜血写了几个大字,尚未完全乾透,显然是不久前的手笔。
    她从张玉背上下来,走过去几步,顿时愣住了。
    “杀人者,神教张玉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