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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71章 金生丽水

      第471章 金生丽水
    西客房。
    “督主所料半点不差”
    桌上残存半截蜡烛,火光摇晃,两道影子投映在墙上,他端起茶杯,转过缺角半边,吹开浮沫,喝了小口,看向对面站著的年轻宦官。
    一老一少,低声密谋。
    贾廷用小拇指挑了挑灯芯,冷声道:“逆党果然聚集於此!快则两三日,迟则四五日,督主一到,龙门客栈所有人,立时化作粉,这段空隙,你要盯紧了!”
    路小川保证道:“公公放心,早已布置妥当,周边三十里,分布十八支游骑小队,均由东厂精干役长带领,许进不许出。”
    “发现西厂行踪了吗?”
    “还没有。”
    “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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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廷放下茶碗,隔著房门望向对面,似乎能看穿李鱼的心思。
    路小川不屑道:“任他武功再高,心思再深,待督主赶来,什么花招都无济於事了。”
    贾廷微微点头,两边嘴角浮现笑意,那张苍白的脸,在昏黄灯火映衬下,明暗变换,似乎有很多面孔,更显出诡异森然。
    “诛杀李鱼,嫁祸杨党,如此一箭双鵰!”
    路小川拱手道:“公公妙计定胜负,回京以后,东厂大档头之位非你莫属啊。”
    “本公公若如愿,你的功劳也不小。”
    “大河溢出小河满,全赖公公提携。”
    路小川说了番阿奉承的话,又道:“公公,还有一件事稟报。”
    “说吧。”
    “属下之前假装路过『李鱼』房间,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声音。”
    “什么声音?”
    “当时狐姬正在里面—
    贾廷观其神情,顿时便明白了,就算没去势,到他这把年龄,对那点子勾当也该看淡了,只觉路小川这年轻后进还大惊小怪,有些好笑。
    “她奉命接近李鱼,自然要牺牲点色相,反正都是太监,还真能做成什么?宫中虚凰假凤之事,多得去了,你不也有几个对食宫女吗?听说还养了两房外宅?西厂督主,不及我们东厂风光,
    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出门在外,只跟了条丑汉伺候,见著狐姬这等姿色的女子,自然会动念头。”
    路小川想了想,不知该如何启齿。
    “公公说的—也有道理。”
    当时听见的声音,可不像『虚凰假凤』,他常招粗汉入府,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游,自己在旁观赏,因此颇有心得。
    “可惜,本来可以一窥究竟,刚好遇著那丑汉上楼,我只得避开。”
    贾廷皱眉道:“你窥这个干嘛?让你盯紧点,又不是盯这个。”
    “属下也是出於小心。”
    “狐姬直接听命於督主,连本公公都轻易调动不得,你的小心,不用加在她身上,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贾廷看他有些异常,怀疑道:“那小娘们,一身媚骨,心思深沉,手段更是毒辣,常人降服不住,你別不是对她动了什么心思吧?”
    路小川嚇了一跳,连忙否认。
    “哼,没这个心思最好啊。”
    贾廷端起茶碗,却喝了一嘴渣,连『呸”好几声,才吐乾净,他看了路小川,依旧不放心。
    “我可告诉你,狐姬是督主看中的女子,你仔细想想,这么些年,督主要么闭关炼功,要么一心为朝廷办差,可曾对女子留心过。”
    路小川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狐姬不止是东厂培养的秘密杀手,还是督主挑中的对食,莫非是觉得功业已成,该享受享受了?
    “多谢公公提点,属下知道轻重了。”
    两人守著残灯,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窗外。
    “狗东西,耳朵够灵的。”
    张玉贴在墙上,將里面的话听出大概,自己专心收拾狐姬时,心神鬆动,没料到路小川那时在门外,明明捂住了嘴,但还是被听出端倪。
    “听出异常,也无妨,反正你们別想活著回到京城。”
    取贾廷性命並不难,留著引曹少钦入局,那才是眼下最正经之事,恶虎巡在外,暂时不必问豺狼。
    “留著你,陪曹少钦一起死!”
    张玉双手双脚,同时划动,如同壁虎似的,在龙门客栈外墙游走,所过之处,悄无声息,很快就绕至西墙外,扒开自己房间窗口。
    “嗖”
    但听一道风声,黑影窜入房间,窗口『啪”地合上。
    这门壁虎游墙功,是他在御马监武楼里找到的,太祖年间,马踏江湖,除了对作为天下和尚祖庭的少林寺网开一面,其他的无一倖免,要么臣服,要么灭亡,缴了不知多少门派的武功秘籍。
    京城武楼有四座,御马监那座,只收录些適合太监修炼的秘笈。
    “凌先生,你怎么在我房间?”
    张玉刚回房间,就见有人坐在桌前,也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惊得他差点要拔剑,幸好眼力不错,辨出是凌雁秋来了。
    “赵淮安呢?你怎么用他的名头?”
    “赵兄有別的事,我们约好了,最后在龙门客栈会合,凌先生要等他的话,可以先在客栈住下,不过大风沙很快来了。”
    “你们要在这对付曹少钦?”
    张玉没有回答,走到桌前坐下。
    “曹少钦武功极高,通济桥一战,赵淮安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两个联手,都未必有七成胜算。”
    “原来当时凌先生也在。”
    凌雁秋道:“我可以帮忙。”
    张玉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剑,没有说话。
    凌雁秋冷声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帮不上你们?”
    “能与左冷禪正面交手,並全身而退,我岂会小看凌先生的身手。”
    “那你在顾虑什么?”
    “凌先生担心赵兄的生死,我看得出来,赵兄也担心你的安危。”
    “哼,你觉得我对付曹少钦,只是为了帮他。”
    凌雁秋拎剑起身,走到门边,停下道。
    “你这人虽然谈不上冷血无情,但算得太多,分得太清,不適合当朋友。”
    张玉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
    “燕姑娘呢?”
    凌雁秋冷声道:“我以为你把她忘了?来甘凉后,我们分开了,她好像有別的事要办。
    “她也来了?”
    张玉生出几分担心。
    “看在这一问的份上,有个消息,可以告诉你。”
    凌雁秋转过身来,走到桌前:“龙门客栈地下有暗道,这间黑店不简单,你別让那个风骚的老板娘,迷了心窍。”
    “你找到入口了?”
    “找到其中一处,在客栈外面不远,你要看看吗。”
    “走吧。”
    张玉穿著夜行衣,正好不用换,他打开窗户,两人顺著墙壁坠下,翻过土墙,往外面走了五六十步,便到一处沙坡上,难得长了些稀疏杂草。
    “就是这里。”
    凌雁秋扫开表面覆盖的黄沙,露出木板,口子非常小,稍微魁梧些的莽汉都不一定下得去。
    “这么隱秘,你怎么发现的?”
    “碰巧。”
    “看来你与这座客栈颇有缘分啊。”
    “別废话了,下去看看。”
    凌雁秋说完后,便跳了下去。
    “真是个急性子。”
    张玉身形匀称,懂得缩骨法门,他下去之后,顺手將木盖合上。
    “咚咚~”
    隨著两声轻响。
    两人先后落下,踩著碎石,这根本不是什么密道,一座天然形成的地窟,空间宽阔,幽暗至极,凌雁秋点燃带下来的火把,照映这方天地。
    “好像到贼巢了。”
    两人看清自己所在,一片石地,靠著洞壁处,整整齐齐码放近百只大木箱。
    “金镶玉,这个女人不寻常啊。”
    张玉打开木箱,竟是边军装备的张弩,每箱有二十把,朝廷严禁这类军械流入民间,私藏一把都是重罪,这里半数木箱,都是军弩。
    “除了军械,都是金银珠宝,来路不正。”
    凌雁秋打著火把,一一查探,这笔財富不算少,在她心里,却与石头泥巴无异。
    “看来这才是金镶玉真正的生意,龙门客栈的位置,也算得天独厚了。”
    “他们进出这里,肯定还有別的路。”
    两人以这座天然石台为头,向另一个方向探索而去,走过两百来步,时宽时窄,火把光忽明忽暗,好在没熄灭,洞中空气还算流通。
    “听见水声了吗?”
    “在前方,离得不远,应该有地下暗河。”
    “过去看看。”
    四五百步后,一段河流从两人面前淌过,黑漆漆的,乱石鳞,水流不急,有些激浪,拍打两岸,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这条河会流向哪里?”
    凌雁秋没见过这等地下奇景,有些新奇,沿著水流的方向走去。
    张玉跟在后面道:“地下暗河极为复杂,或许只这一段,也可能伏延数百里,別看这里平坦,
    前面便可能是千万丈打不住的深渊,直接流向地下极深之处。”
    凌雁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学过。”
    “学堂还教这个?”
    张玉轻笑道:“这才是该学的。”
    顺著河流方向,走了三两里路,水流变窄,仍旧向前奔流而去,不知何时到尽头,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脚程极快,下洞至今,也没过去多久,离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
    “等等!”
    张玉停了下来,看向河中,有块石头露出水面。
    “怎么了。”
    “那块石头,似乎经过雕凿。”
    张玉说著,试了下河水深浅,只到腰部,底下坚实,他飞快走到石头前,跟自已猜得一样,是块石碑,上面有字跡,大半没在水里。
    “起!”
    张玉双手发力,真气游走,缓缓將石碑抬出水面,扛在肩上。
    “够分量啊,难怪河流石不转。”
    整块残碑,高七尺,厚两尺,有千斤之重,裸露水面的,正是当中折断的部位,水流冲刷,已经磨得很圆滑了,所以看著才像普通石头。
    “呵~”
    凌雁秋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张玉扛著千斤碑,缓步向岸边走,还有力气说话。
    “我没笑。”
    “轰隆~”
    张玉上了岸,將巨碑靠墙,正著放了下来,隨著巨响,长长呼了口气,自己也笑道:“今日方知驮碑不易啊。”
    凌雁秋打著火把,走到碑前,奇丙:“若是完整的,少说有数千斤重,谁会在这里,立下这么块巨碑?看这痕跡,应该有几百年时间了。”
    “凌先生,你学问广大,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你別恭维了,我听著有点冷,这不就是个『鹿”字—不鞭,上面应该还有其他笔划,是被磨灭了。”
    凌雁秋站在碑前,过一会儿,忽然丙:“丽!”
    “丽(丽)!”
    凌雁秋举著火把,朝下看去,这个字十分巨大,已经將这半块碑占去,再往下就是断处,更不可能知丙是什么了。
    她笑丙:“白费你这番功夫,只得了一个字,还不知是——”
    凌雁秋转过身去,却见张玉盯著石碑发愣,神色复杂,既有惊讶,又有疑惑,仿佛从这个字上,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知丙这个字的意思?”
    张玉嘆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条河的名字。”
    “丽河?”
    张玉摇头:“丽水。”
    金生丽水的.——.丽水!
    凌雁秋好奇道:“你怎么知丙?也是学堂教的?”
    “走吧,去看看前面有什么。”
    张玉有些迫不及待,快步朝前走去。
    “你怎么停住了?”
    凌雁秋正要提步跟上,却见他才走出十步,便又站住了。
    “找到那半截断碑—
    她走到张玉身边时,同样愣住了。
    “这—这”
    前面是丙深不见底的黑渊,河水衝出刀切豆腐般光滑的崖口,落了下去,与崖壁还隔著丈许距离,最令两人震惊的是,这丙瀑布竟然——没有声音。
    “下面得多深啊?”
    凌雁秋转身找了块四五十斤的石头,拋下崖去。
    两人静静站著。
    一刻钟过去,却没听见悔何响声传上来,黑渊就像张开的巨口,吞噬所有,不止瀑布,还有光和声音,面临这种天地异像,即使是张玉这种前世『学过的”,也不禁心神震撼。
    “亍丈深渊,难怪听不见瀑布回声传上来。”
    张玉站了会儿,无声瀑布倾泻而下,而鞭面“更是什么也看不清,不知是十几丈,还是数百丈,他轻功虽然不错,但还不想拿小命去试。
    “这里便到头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