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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4章 渝州惊雷,校长来信

      山城。
    作为战时陪都,这座城市,早已被连绵的阴雨和战爭的阴霾,压得喘不过气。
    江上的雾气,浓得化不开,偶尔响起的防空警报,如同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隨时可能落下。
    领袖办公室內,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校长,正站在一张巨大的作战地图前,眉头紧锁。
    地图上,代表著鬼子攻势的红色箭头,几乎已经插遍了半个国家。
    几次会战伤亡惨重。
    鬼子的铁骑却在步步紧逼。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他心力交瘁的坏消息。
    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连通报都省了。
    军政部长何敬之,拿著一份电报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混杂著震惊和狂喜的复杂神色。
    校长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敬之,何事如此惊慌?天还没塌下来。”
    何敬之喘著粗气,將手中的电报双手呈上,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校长!天……天没塌下来!”
    “不过,山西那边,八路那边,他们干了一票大的!”
    “一票大的?”校长接过电报,有些不解,“土八路那点人,那几条枪,能干什么大的?!”
    真不怪他看不起八路军,八路军小米加步枪的家底,在鬼子的钢铁洪流面前,搞点小动作打个游击还行。
    要说打什么大胜仗,无异於痴人说梦。
    “校长,真是一票大的!而且是全歼!”何敬之声音陡然拔高!
    “校长请看!这是阎老西刚刚传来的消息!”
    “就在两天前,鬼子的王牌部队,皇族坂田信哲所带领的坂田联队,在苍云岭地区被八路军三八六旅新一团给全歼了!”
    “什么?!”
    校长的身体猛地一震!
    手中的那支派克金笔脱手而出,“啪嗒”一声,掉在了名贵的地毯上,溅开一小片墨跡。
    他顾不上这些,连忙拿起电报,死死地盯著上面的字,想看个仔细。
    “全歼?”
    看罢,校长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確定阎老西没有搞错?这上面写的『全歼』两字没用错?”
    作为一军统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战场上“击溃”和“全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击溃,只是打跑了。
    全歼,那是连番號,都给从编制里彻底抹掉了!
    尤其,对方还是坂田联队!
    那是鬼子战功赫赫,装备精良,號称“钢军”的王牌!
    別说土八路的一个团,就算是他手下嫡系的一个师,不一个军,都不敢打包票说全歼。
    “千真万確!”何敬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止阎老西的消息,军统在山西的人也传来消息,不仅是坂田信哲本人被当场炸死!整个联队三千多人,除了极少数逃散的,几乎全部被击毙或俘虏!连他们的联队军旗都被八路给缴了!”
    听罢,校长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攥著电报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沉默了许久,校长缓缓开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指挥战斗的是谁?”
    “是育容还是明昭?”
    在校长看来,八路那边能打出这种神仙仗的也就这两位,其他人绝无可能。
    何应钦的脸上露出一丝尷尬。
    “报告校长,这个新一团的团长叫李云龙,是个泥腿子出身,后期指挥战斗的不是他。”
    “不过……”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根据阎老西和军统的人传回来的补充情报。临阵指挥这场战役的另有其人。”
    “是他们三八六旅,新上任的副旅长。”
    “……祁振邦。”
    当“祁振邦”三个字,从何敬之嘴里吐出来后。
    校长那张原本还带著几分迷茫和疑惑的脸,瞬间凝固了。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校长才鬆开了紧攥的拳头,將电报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面无表情坐回了宽大的座椅。
    那张一向刻板的脸,此刻竟然浮现出极其复杂的表情。
    有遗憾、惋惜、甚至还有痛楚。
    似乎“祁振邦”这三个字给他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振邦……”
    “祁振邦……”
    校长反覆咀嚼著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杯变质的苦酒。
    “东征先锋,北伐悍將,文韜武略……”
    校长声音,充满了萧索和落寞。
    “当年在黄埔,我就知道他胸有丘壑,绝非池中之物。將来必成安邦定国之栋樑……”
    “我自问待他不薄……东征的首功我给了他。扩编的营长我也给了他。我甚至想过,只要他点头,就把最精锐的第三团交到他的手里……”
    “可惜啊……可惜!”他重重地,一拍扶手。
    “他终究不是我的人。还是要跟著外人走上那条註定没有前途的歧路!”
    何敬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知道,祁振邦这三个字,是校长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办公室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重新抬起头。
    眼中的失落和感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和盼望。
    “敬之。”
    “校长您说。”
    “帮我研墨。”
    研墨?!
    钢笔就在旁边,研墨干什么?
    何敬之一愣,不过还是立刻上前,开始小心翼翼在一方端砚上研起了墨。
    刚磨了几下,突然想起校长的习惯,凡是给重要的人写信,校长会用毛笔,以表重视。
    难道校长要写信“招降”祁振邦?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校长铺开信纸,提起笔,沉声道。
    “敬之,你猜的没错,我要亲自给祁振邦写一封信。”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人才绝不能留在对面。”
    “我要把振邦从那条邪路上亲自拉回来!”
    ……
    半个月后。
    三八六旅旅部。
    一封盖著火漆印的加密信件,辗转数千里,送到了祁振邦的手中。
    一旁的老陈,看到那个熟悉的印戳,不由得吹了声口哨,打趣道。
    “好傢伙,振邦。可以啊你。看样子是校长的亲笔信。这面子可了不得。”
    他半开玩笑道:“想当年,我可是背著他跑了十几里地,从乱军之中救了他一条命。也没见他给我老陈亲笔写过一封信。”
    祁振邦摇了摇头,笑著拆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