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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20章 医术是根,堆肥的成果初显

      第120章 医术是根,堆肥的成果初显
    解决爭执的办法,以结果定论,
    这是最清楚有效的做法。
    这伙太医们见此,显然是跃跃欲试,想跟胡翊打擂。
    但他们又留了几分面子给胡翊,並未直接撕破脸。
    汪御医过来拱著手道:
    “駙马爷,老臣们实在不是跟您作对,此举都是为了维护医理啊!”
    白御医也过来赔罪道:
    “《难经》传承千年而至今,天下间的医士们要想步入医道,必定要將《內经》、《难经》翻阅无数遍。
    我们与您有些分歧,这些分歧又涉及到先人所著下的经典。
    为了证偽,也只能和您站在对立面了。”
    胡翊则表示理解,也並未因为这些人与自己对立,就生气或者愤怒什么的。
    这就好比你从小学习的知识,徐医士和崔医士学了二十年。
    白御医学了四十年。
    汪御医学了六七十年。
    他们所学的这些知识,从几千年来就被证明是有益的,是先人们智慧的结晶。
    他们这一辈子都是按著书上的理论在医治病人的。
    在理论与临床中一点点进步,並总结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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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突然有一天,来了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告诉他们说,“你们学的这些都是错的,你们的经验也都有问题。”
    但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证偽这也確实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因为胡翊理解,所以他並不觉得太医们是在跟自己作对。
    且这些太医们对他都极为尊重。
    汪御医承认他的医术不如自己。
    崔医士待自己执弟子礼,更是一心求知。
    既然已经决定下来,要以疗效说话了。
    胡翊便转过身来,看向朱元璋和马皇后,请示道:
    “陛下,娘娘。
    臣等商议分別为娘娘和太子诊治,请问圣意如何?”
    別看朱元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论歷史排位,也唯有李二能跟他一手腕。
    但他战场上能果断做决策。
    现在轮到至亲之人的身上。
    朱元璋也熄火了。
    真到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朱元璋一时间也是难以扶择。
    “不如,你们都將具体的医治手段说说吧。”
    沐英过来出了个主意。
    先说方案,然后再挑选由谁来治病。
    朱元璋觉得这是个办法,就叫他们都来说上一说。
    太医们的方案其实早先就说了,他们认为是肝肾出了状况,由此导致的肺经不畅,引发了咳嗽未愈。
    所以还是以补益为主。
    研究过后,白御医站出来说道:
    “臣提议,以右归丸和一贯煎配合煎服,静养一月余,此症可愈。”
    右归丸温补肾阳,一贯煎滋阴疏肝,
    他们换了个温补的法子,若是用在真正肝肾两虚的患者身上,的確算是对症下药。
    但这个事在胡翊看来,太医们在断症的这一步就已经错了啊!
    你都断错了症,又如何能对症下药?
    他便出来提议道:
    “太医们以补为主,臣则以泄为主。
    臣以桑菊饮加上大承气汤调理娘娘和太子的病症,三日可止嗽,约五到七日痊癒。”
    朱元璋侧耳听著胡翊的药方。
    別的不懂,疗效这东西他懂啊!
    一个要补月余,一个三五七日就能痊癒。
    这还选什么?
    自然要用女婿的方子啊!
    可是太医们听了胡翊的话,面色一下变得极为惊恐,
    纷纷站出来劝阻道:
    “駙马爷,国母和太子殿下现在身子虚弱,已经体虚得很了。
    用不得猛攻的汤药啊!”
    太医们尽全力阻止,这也並非出自和胡翊作对,亦或者有什么私心。
    他们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脑袋啊!
    照胡翊这么个治法,人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你还给他们用泄汤猛攻,
    这样怕是会伤及臟腑,更加把病情变重。
    甚至出现意外,要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人的身体虚弱之时,最该做的是补益,而不是泄体。
    正常人的思路都是如此的。
    治坏了娘娘和太子,自己等人不得跟著陪葬吗?
    但还是那个问题,这个事情的关键是在断症那一步出了问题,
    肺癆早期发作时,其实就是伤寒病的症状,正常治伤寒的药方就能见效。
    所惧怕的是反覆发作,病毒损坏肺臟。
    所以就以最普通的伤寒药方就可以治疗。
    比如胡翊开的桑菊饮,这就是烂大街的药方子。
    哪怕你不用砂锅煎药,就以开水泡来当茶喝都可以治病。
    大承气汤也是张仲景伤寒论里的方子,他也没有进行任何改进。
    此刻太医们再如何劝阻,他也是这两个常见的方子混服。
    所谓对症了,就能药到病除。
    在胡翊看来,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
    “標儿,你看呢?”
    朱元璋本来都要叫胡翊给治了,又被太医们的满脸惊恐给拉回去了,心里在不停的反覆著。
    他一时间难以做决定。
    朱標一想,吃了太医们一个多月的药了,这不也没好吗?
    那为何不用姐夫的药方试一试呢?
    再说了,姐夫治病救人,何时出过错?
    治沐英的腿伤、治文氏嫂子的难產,再到军中把疮伤存活率从三成提高到六七成!
    这样的猛人,不用他的药方,自己不是傻子吗?
    朱標立即便表態道:
    “父皇,儿臣想用姐夫的方子试试。”
    说著话,朱標就习惯性的挪动脚步,站在了胡翊身边。
    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举动了。
    跟著姐夫站在一块儿,都令朱標觉得很安心。
    马皇后一见朱標表態,就也开口说道:
    “就先让駙马给我们诊治诊治吧,这毕竟是咱家的女婿。”
    马皇后这话说的恰到好处。
    一句毕竟是自家女婿,所以偏向他。
    既化解了尷尬,又不至於伤到太医们的和气。
    朱元璋就点著头道:
    “那就先叫駙马治。”
    太医们脸上依旧带著惊恐之色。
    他们站出来反对胡翊,就是怕万一治出个好列,关係到娘娘或是太子的性命时。
    陛下大怒。
    连带著他们的性命都不保。
    就是害怕这个,所以顶著压力也要站出来跟胡翊唱反调。
    偏偏陛下还是选了駙马爷的方子。
    这帮太医们能不害怕吗?
    陛下可是有名的暴脾气,又经常迁怒於別人。
    想到此处,太医们额头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了,一个个担忧著自己的脑袋,迈著沉重的步子出了坤寧宫。
    胡翊就提笔开方了,而且十分隨意的开起了医瞩道:
    “桑菊饮就日常泡茶喝即可。
    大承气汤,每日三服,两日止咳,五日痊癒。”
    胡翊真的是一脸轻鬆。
    因为这病在他看来,真的很好治啊。
    只是无法除根罢了。
    朱元璋看他表现的这样轻鬆,心里也跟著放鬆了些。
    考虑到刚才又把太医们召来,跟胡翊在这里磨了一阵洋工。
    他这会儿想起来也觉得不好意思。
    也是怕女婿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心里不舒服。
    就迈步走到胡翊身边,將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胡翊的肩上,想了想,说了句心里话:
    “咱希望你明白,你岳母和標儿对咱来说,心里的份量极重。
    咱还是要顾虑周全才是啊。”
    胡翊也是有话直说,直接戳开了朱元璋的这一层心结道:
    “岳丈不必顾及小婿的心意。
    只要能把岳母、太子的病治好,就比什么都重要,叫太医们来会诊这是对的,小婿的心中没有微词,也不会觉得任何不適。”
    胡翊又补了一句:
    “惟愿病症不存,一家人平安和睦就最好了,我真是没有別的想法。”
    朱元璋很激动。
    高兴的同时,又想夸一夸胡翊,但他忽然想起这个女婿一直都是这样的懂事。
    他夸女婿的这些话,反覆就是那几套,说的自己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
    一想到此处,他就拍了胡翊几下肩膀,使劲点了几下头,然后锤了他一拳。
    男人的表达方式,大家都明白。
    朱元璋已经把此事记在了心里,这就够了。
    “回去看看静端去,也见见你爹娘。
    出去了两个月,你也想他们了吧?”
    朱元璋今日没有挽留胡翊在宫中吃饭,
    只是在胡翊临走时,嘱咐了他一句:
    “明日要上朝去,將处州之事详细奏报。
    咱既要以此事震镊群臣,又要洗刷滕德懋的冤屈,將这案子做个了结。”
    胡翊点著头。
    处州宝钞案是该有个了结了。
    说来胡翊也很无语。
    朱元璋在位一共是31年。
    在这31年里,搞出了洪武四大案,杀了十多万人。
    自己穿越过来到现在,不过才洪武二年。
    大案就已经办了两个。
    人也杀了六七万!
    去年一个大案,今年才刚开年,又一个大案。
    真要是照这个进度办下去,一年一个,不得办出好几十个大案子来?
    真到了那时候,只怕自己要变成杀神白起那样的人物,成了盖世杀魔胡翊了。
    想想洪武四大案,太子朱標一人承办了三个。
    现在洪武二大案,胡翊一人就给承包了。
    这个魔幻的现实啊!
    胡翊在出宫的路上,晃晃悠悠的,忽然就想起了这些事。
    这么再一看,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的变化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出了午门。
    长公主府的司正,已经带著护卫和马车在外恭候了。
    司正相当於是公主府的管家。
    太阳光下,象徵著胡翊身份的金纹赤色马车停在那里,旁边是八名持斧的武士在那里守卫著。
    “附马爷,您总算回来了!”
    大家看到胡翊时,都觉得亲切。
    这也是因为胡翊的仁德所致他们两口子在府中生活,对这些下人们都极好。
    府中之人若是生了病,胡翊看到也会提醒一下,受益的人有很多。
    大家都很殷勤,体贴细致的侍奉胡翊回到长公主府。
    在门口处下车,薛祥薛司正便过来悄声提醒道:
    “駙马爷,殿下得知您今日回来,接了駙马府的老爷、夫人们都过来了。
    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薛祥並非是要向胡翊透露此事。
    此刻在胡翊面前,他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殿下这些日子,既要在宫中照看生病的小公主,又要为老爷和夫人的新宅子做修。
    忙前忙后了许多日,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看在眼里。
    殿下极为辛苦,駙马爷又是一路风尘僕僕的回京,小的们就想提前跟您说一声。
    唯有您能让殿下开心些,您多哄著她呀。”
    胡翊点著头道:
    “我记下了。”
    府上的司正能跟他说这些,说明他们真的把长公主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们在乎起公主和駙马的喜乐,也间接说明了这些人对於长公主府的归属感。
    朱静端一直都有这样的魅力,能起到表率作用,然后激励到下人们。
    胡翊就装作不知情,回到府上。
    “静端,静端!”
    胡翊嘴里一直喊著朱静端的名字,显得很急切。
    朱静端身上还繫著围裙呢,两只縴手上沾著麵粉,听到呼唤后,立即从厨房里跑出来。
    “回来了?”
    二人相见,相视而笑。
    朱静端笑面如,胡翊则是站在那里嘿嘿嘿的一直傻笑著。
    二人相视而笑,又相对无言。
    画面就这样仿佛静止了似的。
    其实,只要两人见了面,就一切都足够了。
    一切想要向对方诉说的话,都藏在眼神里,
    他们二人早已是一个眼神,便明白彼此的所思所想了。
    相视而笑,便已足够互诉衷肠。
    胡翊立即快步走过去,伸手楼住公主殿下的纤细腰肢,二人的额头贴在了一处。
    当著府中这么多人的面,胡翊就在媳妇儿嘴唇上轻轻的“儿”了一个。
    朱静端当即是两颊緋红,娇羞的轻轻拍打著他的胸膛。
    “你快放开,这么多人看著呢。”
    “不!”
    “哎呀,你放开呀。”
    朱静端俏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就不!”
    朱静端都快羞哭了,声音嗲嗲,只好用细弱蚊蝇般的声音,娇嗔著求饶道:
    “求你了,快放开嘛,人家还想要脸呢。”
    胡翊这才放开,並在她精致的琼鼻上轻轻的用手指勾了一下。
    “行,为夫的白日里就先放过你。”
    说罢,胡翊又把嘴唇凑到朱静端的耳朵根,悄声说道:
    “求饶的话要留著晚上再说哦,小调皮。”
    “要死啦!”
    朱静端的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娇红的面容令她羞怯到了极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恰巧这一幕被大嫂陈瑛瞧见了,她又是个粗直的武人脾气,立即就开口取笑起来道:
    “喷喷喷。
    哎呦哎呦哎呦,快来看啊,光天化日,这朗朗乾坤呦!
    嗨,我说这院子里就没个人出来瞧一瞧?看一看吗?”
    朱静端急忙跑过来捂住她的嘴。
    这时候大家就算看见这一幕,也不会出来打搅的。
    也就是陈瑛这么个货,净是在关键时刻出来当电灯泡。
    “哎呀,大嫂你快別提了。”
    朱静端一脸的嗔怪,又瞪了胡翊一眼。
    不过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陈瑛还在跟她抱怨著呢:
    “你看胡翊多会来事儿,这么好的男人,你还瞪人家。
    唉,再一想到我们家那口子,就跟头牛一样,啥都不懂,我真想锤死他!”
    “唉,说多了都是泪,大嫂心里羡慕你才是真的。”
    柴氏这时候也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了胡翊,立即开心地招呼道:
    “翊儿回来了?”
    胡翊应了声,立即过去问安。
    然后他就问朱静端道:
    “駙马府的亲眷按说不能进公主府的—”
    朱静端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外人。”
    胡翊这么说,是为了在爹娘的面前,点出朱静端这个孝顺儿媳的好心。
    朱静端做的事当然是好事。
    但胡翊还是要点出来一下,好让家人们知道她的好,心里也念著她的好。
    胡翊这一点,柴氏多聪明的人,知道儿子是在暗示自己赶紧夸人呢。
    立即就走过来,拉起朱静端的手开口道:
    “静端这姑娘啊,被你娶到手,这真是咱们胡家修了不知多少年的福分。
    可说呢,公主府这样高贵的地方,我和你爹已是来往多次了,说来真是要感谢静端。”
    柴氏一谢,陈瑛也开始道谢。
    胡惟中站在边上,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插不上话。
    憋了半天才开口,总算说了几句夸奖的话出来。
    就在胡翊离家的这两个月里,朱静端在內城为他们置办了一处新家宅。
    距离长公主府不到二百米,可以说是极近了。
    旧的那套宅子胡惟中要卖,胡翊让他先在手里。
    因为南京城这才刚开始扩建,越到后面规模越大,外城要一直扩建十几年呢。
    过几年宅价会大幅上涨,那时候卖了,也能多留一笔养老钱。
    临近晚上时,大哥胡显从东宫回来,抱著从大本堂接回来的胡令仪。
    “哥哥!”
    胡令仪跑过来一下跳到哥哥的身上。
    刚被哥哥抱起来,胡令仪就提著鼻子狠吸了一口气。
    哥哥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十分的好闻,沁人心脾。
    胡令仪楼著哥哥的脖子,可就不撒手了。
    胡翊的脖子上,凭白多出个掛件。
    关键是这个掛件,这半年来长势惊人,小妹现在已经长到他腰这么高了。
    胡翊就抱著胡令仪举高高,一边举,一边使出了洪荒之力。
    举了一会儿,擦著额头上的汗珠,胡翊不禁感慨起来:
    “你再要是继续窜高,哥哥都快抱不动你了。”
    胡令仪就天真的说道:
    “那我不长了行吗?”
    “我要在二哥的怀抱里一直待下去。”
    说罢,她回头对柴氏央求道:
    “娘,你们快別让我长了,给仪儿找根绳,把我拴上好不好?”
    童言无忌。
    胡令仪的话,引的一家人都开始发笑。
    家庭的聚餐是胡翊最为快乐的时光之一。
    当然,席间也要说一些公事。
    大哥提起了堆肥的近况:
    “春种前,我们施了底肥。
    目前禾苗长势很好,刚刚二次追肥,都是按著你教的法子在做。
    至於效果嘛,肥力確实是有的。
    咱们拿肉眼就能看出来,原来的禾苗长到寸许高时,只有筷子细端那么粗。
    施了底肥后,长出来的禾苗就如同筷子最粗的那一头,风吹著也不倒了。”
    听到这些成果,胡翊很高兴,
    施加底肥后,禾苗更加粗壮,不会轻易被凤吹倒了。
    根系发达,自然吸收养分的速度就快,长势也快。
    既能加快涨势,又能提升抗风效果,这就很好了。
    胡显又提起了三种堆肥的具体差別。
    “依著你制定的酸肥、硷肥与中合肥划分。
    硷肥的效果都很次,证明是养分最低的。
    酸肥恶臭难闻,施在田里容易烂根,其中又多虫卵。
    即便活下来的禾苗,根部也很容易被虫蛀,但是酸肥对於叶菜又有极好的涨势。
    或可专门用在叶菜上施用。”
    最后胡显提到的中合肥,效果是最好的。
    目前剩下七种配方的中合肥还在试验。
    具体还要等到这季的稻子收了,按照產量来排序。
    所谓硷肥,就是发酵时候兑的水少,发酵不充分的堆肥。
    效力最差。
    酸肥里面用的粪便会多一些,兑的水也多,会变得酸臭。
    这两种堆肥的成本都最低,但是不好用。
    中合肥,就要每日不停的观测温度和湿度。
    湿度高了要加石灰,湿度低了要浇水甚至浇一点醋,以此来达到酸硷度平衡。
    这样製作出来的肥料,与农书上记载的形状是一致的。
    如膏泥一般,没有异味,效力也最佳。
    胡翊又在农书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使肥力在原来的基础上又能提高三四成。
    而且大大缩短了製作堆肥所用的时间。
    堆肥的事急不得。
    酒精的进度,胡翊明日下了朝就要去工部问问。
    和家人们欢聚过后,胡翊並不是一回来就可以躺倒著休息了。
    明日早朝,还有处州府的事要善后。
    详细的过程还要书写成奏章,明日呈上去。
    忙著这些,胡翊不觉间看了一眼黄历。
    如今已经是三月份了。
    今年七月初七,常遇春暴卒在柳河川,这是大明史上的一大遗憾。
    时间已经很紧迫。
    他需要提早做出规划,想办法拯救常帅的性命。
    常遇春这个人,对於朱元璋是及其重要的。
    他在临死之前,曾嘱咐兵卒们要秘不发丧,
    等到朱元璋得知他死去的消息后。
    《明实录》记载道:讣闻,上哭之慟,輟朝三日。
    然后亲率百官临丧,为其下葬,並且赐葬在钟山。
    这样一个人,胡翊无论如何都是要救的。
    不止是因为其对於朱元璋来说极为重要,
    也因为常遇春送元人酒器,才促成了胡翊制出酒精的成果。
    这算是一恩。
    自然的,知恩当要图报。
    再一点,胡翊也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他的优势,从来都不在什么权柄、地位上。
    什么皇帝的亲信、太子的大姐夫这些权位和身份固然很显赫。
    但最终促成他一路向上攀爬,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其实,归根结底都还是在他卓越的医术上!
    医术是根,丟不得。
    治病救人,才是根本!
    不止要救马皇后和朱標。
    还要救下常遇春,將来救下朱雄英。
    胡翊非常明白,他的医术越高超,地位越稳固,性命也就越安稳。
    洪武皇帝也怕死。
    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看著家人病逝!
    医术在任何时候都有需求,即便是千古將相、王侯皇帝亦然。
    故而,百医百愈,治病永远都是胡翊的招牌。
    此刻,就该开始谋划去常遇春军中的事了。
    当然,眼前的事,还是先將朱標和马皇后的肺疾先医好。
    具体结果如何,用药两日后,其实就可以判定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