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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54章 胡駙马怒斥群臣,杀疯了!朱元璋我成配角了!

      第254章 胡駙马怒斥群臣,杀疯了!朱元璋我成配角了!
    李善长心中惊惧不已。
    本来还有退后余地的,被朱亮祖这一句话给毁了,心中的抓狂程度,可见一斑。
    胡翊望著他们狗咬狗,只觉得好笑。
    李善长再是淮西功臣领袖,手下的小弟们也都有各自的想法。
    朱亮祖急著要救儿子朱暹,要保住儿子的命,目前唯有寄希望於朝堂上扳倒胡惟庸。
    这已经是火烧眉毛的事了,再容不得片刻耽搁。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李善长绑死在倒胡这件事上。
    哪怕他现在心生退意,朱亮祖看出来了,也要当眾道破胡惟庸通敌一事,逼他李善长站出来倒胡。
    在朱亮祖身边,无论是陆仲亨、唐胜宗,亦或是廖永忠、杨璟等人,自然都是如此想法。
    生死利益面前,唯有捆绑著李善长一起发难。
    这种被手下小弟裹挟的感觉,令李善长心中恼火不已。
    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是硬著头皮往下奏,再参第二本。
    此时的朝堂上,大家各怀心思。
    李善长这一派在相互算计。
    胡翊在看热闹。
    常遇春、徐达、吴禎、吴良等人看得是似懂非懂。
    汪广洋全程置身事外,生怕沾染进去。
    胡惟庸放鬆心神,只待侄子將李善长的阴谋揭穿后,跳出来再给他致命一击。
    朱元璋和朱標都在看戏,但朱元璋显然不是单纯的在凑热闹这么简单。
    他要哄著李善长说,把今日朝堂上的诬告流程走完,然后坐实。
    要儘可能的给李善长多加几条罪名进去,一併將其打倒在地。
    天下已定,大明境內基本上太平了。
    武將功臣们要留,但要留下那些既忠心,又手脚乾净之人。
    至於李善长手底下这几个刺头,开国才第三年春,他们就已经开始蚕食地方,鱼肉乡里。
    这种人断不能饶。
    朱元璋需要的是,朝堂上既没有浙东,更加没有淮西。
    皇帝执掌绝对的权力!
    没有人再敢反对他的治国之策。
    先做成了这一步,再按著自己的路子,一步一步打造出个崭新的大明。
    此时,朝堂上还有一人,心中在止不住的犯嘀咕。
    此人正是郭兴。
    胡翊刚才若有若无的提到了个“刘”字。
    这似乎是在暗示,他知道书信是刘黑子偽造的这件事。
    而这刘黑子,更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李善长很明显是因为这件事,才变得迟疑起来的。
    这令郭兴不禁在想,若是刘黑子的把柄被胡翊抓到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但他又一想,刘黑子明面上已被滁州知府正法。
    明面上都是个死人了,你还能怎么查?
    此事应当出不了差错才对。
    正在此时,朱元璋为了解开李善长的畏惧,反倒又贡献了一把神助攻。
    他假装思虑了一番,然后说道:“眾卿,朕思来想去,常平章对於駙马重婚之事的看法,最为有理。”
    朱元璋做出了一个诱敌深入的决定,当庭宣布道:“朕决定,先將駙马胡翊革职查办,待此事水落石出后,再定其罪。”
    皇帝终於发话了。
    这个决定,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直接餵到了李善长的嘴里。
    本来,刚才还有些恼火的李善长,这时候竟然產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又行了。
    陛下因为造偽书信的事,已经將胡翊革职查办,显然还是相信了此事。
    果然,一个善妒、猜忌臣子的皇帝,终究逃不过自己的性格缺陷。
    李善长转念一想,倘若此时自己故技重施,不就一样能拿下胡惟庸了吗?
    但胡翊刚才那句话,还是令他心有顾忌。
    刘黑子的事,当真暴露了吗?
    朱元璋从做决定到传旨,速度极快,都没给眾人反应的时间。
    但胡翊显然是心领神会。
    机灵如他,立即便配合著演起戏来了。
    “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成婚过,这都是李善长在污衊。”
    胡翊一副百口莫辩的姿態。
    朱元璋冷笑著道:“你既然冤枉,那封书信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不是说书信乃是个姓刘的偽造的吗?”
    “那朕来问你,那人呢?”
    “这——”
    胡翊支吾著,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李善长和郭兴偷瞄著他的反应,见胡翊说不上来,心道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翁婿这番配合,將李善长的胆子是彻底又激起来了。
    朱元璋故意一脸厌恶的表情,瞪著胡翊,阴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朕先將你革职圈禁,待检校去定远杨家村走访过后,若证明你清白,自当官復原职。”
    但朱元璋隨即又冷哼道:“可你若骗朕,那就別怪朕不念翁婿之情,到那时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朱元璋把一切都已铺垫好。
    隨后又以胡翊身为涉案人员,叫他留在奉天殿上旁听为由,將他强行留在大殿上。
    常遇春、徐达等人不解其中之意。
    但看李贞依旧在那闭目养神,这二人心中都在犯嘀咕,不知道他们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郭兴偏偏在此时出列,伏地跪求道:“陛下,臣不愿相信马重婚之事,万望陛下派遣得力人手,仔细查证,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他一副震惊又无奈的模样,就好像一个舅舅在为外甥开脱,还在维护著胡翊。
    常遇春、吴良他们哪儿知道这是个双面人啊?
    还都以为郭兴是好人呢,立即是跟出来附和著。
    以廖永忠、唐胜宗为首的淮西功臣们,便出来和郭兴唱反调,又在朝堂上好好演了一齣戏给皇帝看。
    朱元璋心中暗骂了一声,这才又想过来,自己怎么把郭兴这茬儿给忘了?
    双面人是吧?
    又搁这儿演我,联合李善长欺瞒皇帝。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朱元璋心中的恨意升腾,暗暗都给郭兴记下来了。
    心中记恨,他面上却是將郭兴夸成了一朵,不停的给他戴著高帽。
    “难得国舅有此等好心肠,朕深感欣慰,这朝堂上也就你与朱家皇室最亲,不愧是我大明之中最忠贞不二的天子近臣。”
    朱元璋重新掛上了一脸笑容,忍不住感慨起来道:“国舅德行高洁,又是朕的近臣,还忠心无比,朕是该考虑让这样的大忠臣进入中书,执掌朝政了。”
    他立即扭头问底下的朝臣们:“你们说,国舅这样的大忠臣,朕该不该委以重任?”
    底下当即是一片附和声音:“陛下圣明,臣等佩服。”
    朱元璋爽朗的笑声,当即飘在奉天殿內,把个郭兴听的是眉飞色舞,心怒放起来。
    他自以为李善长这一手高明,自己的偽装连皇帝都骗到了。
    许多大臣们听到此话,第一想法则认为,陛下要將郭兴派来中书接班,恐怕日后少不得要以此人为相了。
    这一招就连常遇春、滕德懋、杨思义等人都瞒住了。
    李善长也开始沾沾自喜,一颗想参胡惟庸下台的心,在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憋不住了。
    先前还如惊弓之鸟,望而却步。
    一转眼又是小人得志,分外激动,李善长把一副嘴脸凸显的淋漓尽致。
    他杵著拐杖起身,当即是意气风发的再奏道:“陛下,臣为朝堂除了一贼,然而此人只是小贼罢了。”
    “这朝堂上还有个叛国大贼,曾在鄱阳湖大战前,向陈友谅写书信乞降,还將当时金陵布防图拱手交予对方。”
    “诸位,那时节,所有將士都在前线浴血拼杀啊,此人却在后面出卖皇帝、出卖你们身后所护卫的山河百姓,简直是畜生啊!”
    李善长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往胡惟庸的身上引。
    他的引导,把大量的异样目光引到胡惟庸身上。
    而在他提起“金陵布防图”丟失一事时,朱元璋更是心中一凛,想起了这桩旧事。
    在与陈友谅大战前夕,金陵作为整个大明的立足之地,布防图確曾在那时丟失。
    当时造成的影响极大,想像一下,你的兵力全部聚集在翻阳湖,丟失的金陵布防图若是泄露到敌人手中,敌人只需派一部人马,便可轻易杀进你的大本营中去。
    將士们在前线卖命,家人在后面面临灭顶之灾。
    这种事一旦泄露,將士们哪里还有战心?
    朱元璋当时的做法是叫来刘基,二人一同商议过后,决定遮掩此事,秘不发声。
    然后再想办法堵窟窿。
    好在那时陈友谅大败,他自己逃命都无力,就更別提攻克金陵了。
    回想起这桩旧事,朱元璋也不由为当年的选择,捏了一把汗。
    李善长便在此时递本上前,开口便道:“陛下,老臣今日大义灭亲,揭发右丞相胡惟庸当年投敌之罪。”
    “陆仲亨將军在几日前抓住一贼,从他身上搜出一封胡惟庸当年投靠陈友谅的书信,在信中胡惟庸说出盼明公如盼甘霖”之言,又道金陵布防图”隨信一同奉上,助明公袭取陛下大本营,速败明军,此信还请陆將军奉上前来。”
    李善长话音还未落,朝堂上立即掀起一片更大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胡惟庸,寻求他一个交代。
    陆仲亨双手呈上一封“通敌信”,交到李善长面前,跪陈道:“陛下,此事属实。”
    “臣见那黑衣人行事慌张,又是个练家子,就將他擒获,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密信。”
    李善长的奏摺,与陆仲亨的密信一同递交到朱元璋手上。
    字是胡惟庸的字,笔跡也都对。
    上面所书,更是对陈友谅各种膜拜,恨不得匍匐在其脚下舔脚趾头了。
    书信之中,也確实將大明当时的府库积存,粮草囤积等重要数字,全都一股脑儿的送了上去。
    不只有泄露的金陵布防图,甚至还有朱元璋几处秘密囤积粮草之地,他也邀请陈友谅一併用火焚烧,以此来挫败明军。
    朱元璋依旧看不出这造偽书信之中的破绽。
    要不是事先得知胡家蒙冤,他还真有可能因为这封信,直接將胡惟庸打去乌纱,押入死牢。
    届时,胡家满门,除了胡翊可能因为朱静端的情面保住一命外。
    其他人都得死!
    此信极为真实,根本看不出拼接痕跡。
    书信中,胡惟庸投诚的动机,就是为了活命;以及叫陈友谅念在投诚之功,给他一些封赏。
    落款是至正二十三年,也就是七年前。
    朱元璋看罢了信,目光扫向胡翊,后又扫向胡惟庸。
    “胡相,你作何解释?”
    胡惟庸忙道:“陛下,臣是冤枉的,臣也从未写过这封信,请陛下明鑑。”
    岂料,这话刚说到一半,朱亮祖上来便手指著胡惟庸,打断道:“白纸黑字俱在,莫非胡相还想抵赖吗?”
    “哼!当年我等在前线浴血死战,你竟然后面勾结敌人,要害我等性命。”朱亮祖大怒道,“胡惟庸啊胡惟庸,你当真是狼子野心,连猪狗都不如啊!”
    廖永忠趁机喊道,“陛下,此等卖国奸贼,罪不容诛啊,臣等请陛下將其凌迟剥皮,夷三族除根!”
    他们这几位功臣,你一言我一语在朝堂上当眾煽动起来,立即形成一股浪潮。
    那些武將们大都粗直,莽撞,又没读过多少书。
    立即就有人不干了!
    杨璟脾气火爆,上来直指胡惟庸吼道:“披著人皮的畜牲,你枉在朝中做丞相。”
    杨璟转面便义愤填膺,气的高声喊道:“陛下,此等大奸大恶之辈,理当诛他九族,为兄弟们解气啊!”
    “不错,若不將胡惟庸剥皮凌迟,诚恐伤及军心士气,请陛下做主!”
    “请陛下做主!”
    一时间,跪倒下七八位功臣,朝堂上也有一些武將跟著跪下去。
    再加上淮西眾,怕是足有二三十人要胡惟庸的好看。
    胡惟庸心中有几分犯嘀咕,但他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侄子,等著他解围呢。
    胡翊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出列来奏道:“陛下,既然陆將军抓获了那名行刺的黑衣人,请传他一见。”
    朱元璋应允。
    不久后,几个侍卫抬来一名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黑衣人。
    这人脸都被鞭子抽烂了,连胡惟庸也辨认不出。
    朱元璋当即问道:“谁人问供?叫他从实招来。”
    “陛下,臣亲自来。”
    陆仲亨出列,开口问道:“你是何身份,为何要到胡惟庸府上去讹诈他?”
    这黑衣人怒不可遏的盯著朱元璋,一脸愤恨的道:“朱狗杀我家主公,为义士者,自当为主尽忠报仇。”
    他轻蔑地朝胡惟庸吐了一口痰,骂道:“无胆的直娘贼!”
    “当年你送信给我家主公时,言辞之中如同一条乞降的狗,我念在你当年投诚我主,前来与你一同商议刺杀朱狗,不想你竟如此无胆,还將老子打晕在地。”
    黑衣人当即骂道:“你府上许三乃我所杀,既然要死,不免都告诉你们,將老子的事跡写入《刺客传》中,也好青史留名。”
    陆仲亨一番询问下来,此人名叫盖定,乃是当年陈友谅帐下十六亲兵护卫之一。
    胡惟庸的投诚信便是他在保管,因为来京中盯上胡惟庸,被陆仲亨识破;將其擒住后,得以知晓这封通敌信的来歷,这才送到李善长手中一起合计。
    胡翊此时便继续问他道:“既然你说金陵布防图与通敌书信都归你保管,为何如今只见书信,布防图哪去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自然是毁了,何必多问?”
    说到此处,他再度指著胡惟庸骂道:“胡狗,无胆鼠辈!”
    “当初写信乞降之时,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如今竟然如此令人噁心,厌恶!”
    “我恨不得在黄泉路上等你,一口一口撕咬下你身上每一块肉,咱们今日就一同赴死,哈哈哈哈!”
    朱元璋在上头冷眼旁观。
    胡翊这时候却摆了摆手:“不急不急。”
    他对那名黑衣人说道:“你必定会死,我知你是別人派来的死士,但我叔父胡惟庸却不会死。”
    李善长闻听此言,出列来望著胡翊,一脸蔑视的道:“你这小贼,如今已被革了官职,还敢如此囂张?”
    胡翊当即还口道:“你这老畜,早已无官职在身,还在此狂吠,我为何不能说几句公道话?”
    李善长被他气的老脸一红,当即道:“人证物证俱都在此,胡惟庸通敌之事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你还有何可辩解的?”
    廖永忠立即出来帮腔道:“胡翊,胡搅蛮缠可没用,铁证如山,岂容你叔侄在此狡辩?”
    岂料,胡翊盯著廖永忠的两眼,突然冷笑著敲打起了他:“廖僉事,诬告駙马皇亲,可是罪加一等的事,你做好承担罪名的准备了吗?”
    胡翊此刻又提醒李善长道:“李擅长,连续诬告駙马皇亲和当朝宰辅,又多次杀人灭口,派黑衣人进相府行刺丞相,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
    李善长好像没听见一样,理直气壮道:“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只需要告诉老夫,这些证据你认不认?”
    “认,那最好;若是不认,你这小贼就来推翻这些证据,不要净说空话唬人。”
    朱亮祖当即提议道:“咱们可以叫满朝文武来验证这封通敌信的真偽嘛!”
    这个提议一出,果然激起一片赞同声。
    朱元璋手中的通敌信,便在朝臣们中间传阅起来。
    等到常遇春、徐达、李贞他们几人看到信件时,竟也辩不出真假。
    常遇春暗叫一声糟糕,徐达也明白,这下胡家应当是保不住了,定要被覆灭九族。
    “唉——!”
    徐达发出一声长长的嘆息。
    一向在闭目养神的李贞,终於在此刻选择出列来了。
    他把目光瞥向了胡翊。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在告诉胡翊:“翊儿,今日这场诬告也到头了,送李善长他们归西吧。”
    確实,该闹腾的都已闹腾完了。
    今日朝堂上的场面可谓是不小,亲家反目,两位丞相互斗,又拖骑马下水。
    诬告的罪名有了,此事闹的又足够大,给了皇帝接下来处置李善长等人的充足理由。
    胡翊憋了这一路,装傻充愣过后,终於可以开始发难了。
    胡翊当即高声说道:“诸位,你们都已看过了这封通敌信,我可还未看呢。”
    “你们辩不出真假,不代表我辩不出。”
    胡翊躬身向朱元璋请示道:“罪臣请陛下恩准,辨別此信真偽。”
    “准。”
    朱元璋令人將书信递到胡翊手中。
    看著是没有破绽,李善长等人还不忘在一旁挖苦他:“胡翊,你吃的盐还没有老夫走过的路多,就不要在此逞强了,真是自取其辱。”
    胡翊却是笑道:“你道我辩不出真偽,难道我就不会请人来看吗?”
    “哈哈哈哈,真真是招笑啊,满朝文武,就连陛下与太子殿下都已看过了,你还要请谁?”
    “自然是那刘黑子啊。”胡翊幸灾乐祸的眯著眼,衝著李善长笑。
    “刘黑——”
    李善长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可这话在嘴里才重复到第二个字,他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僵。
    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出来。
    他怎么知道刘黑子?
    一见李善长这幅呆愣的表情,朱元璋心中乐开了,饶有兴趣的看著底下这一幕,还不忘故意在火上浇油,他问女婚道:“胡翊,刘黑子是谁?”
    胡翊转身:“启稟陛下,刘黑子就是国舅郭兴帐下之人,擅长偽造书信,李善长就是从他那里搞来的造偽书信,我的重婚诬陷文书,以及叔父胡惟庸的通敌信,都是系此人偽造而成。”
    李善长听闻此言,大吃一惊!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突然便懵了!
    他真的知道此事!
    他全都知道了!
    糟糕,这下中计了,要完!
    李善长的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预感到此事麻烦了,接下来只怕难以脱身,可又想不出对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连那郭兴,一听胡翊提到了自己,当即起来划清联繫说道:“启稟陛下,刘黑子原来確是臣之属下,但他几年前就回了滁州老家,並於今年早些过世,駙马这话臣实在是听不懂了,还请给臣一个解释。”
    朱元璋的目光又看向胡翊。
    胡翊立即便道:“国舅爷要一个解释,就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罢了。”
    他当殿嗤笑道:“皆因你们郭家不是做生意的料,到了滁州地界,无论布匹还是药材,都爭不过人家何家。
    这便请刘黑子出手,截杀了何家的商队,国舅將此事做的天衣无缝,怎奈那刘黑子却有一个废物儿子,当街泄露此事,导致刘黑子事败被杀,可有此事?”
    “这——”郭兴此刻也懵了,惊慌失措的他立即喝喊道:“你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郭兴试图用吼声来给自己壮胆,但这並没有什么作用。
    胡翊紧接著便又道:“国舅爷做下的事,可还不止这些呢,比如刘黑子身犯死罪,当街斩首之际竟然还能提前掉包,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李善长,笑道:“又比如国舅爷还把此人借给李公,李公叫他造偽书,然后反过来陷害我这个駙马,还有叔父胡惟庸这个丞相。”
    廖永忠一见此时朝堂上的氛围开始变得压抑,意识到应该联合眾人一起发声,將胡翊这波对自己人不利的声音压下去。
    他当即挺身出来吸引注意力,为李善长他们爭取应对时间,手指胡翊大吼道:“小贼,你血口喷人!”
    “哦?原来是廖僉事啊?”
    胡翊稳稳地转过身来,看向廖永忠,开口便是一句:“差点把你忘了,黄齐毒杀中书省参议周均一事,就是你下的手,对吧?”
    廖永忠实在没想到,自己上来替李善长解围,结果自己又被围住了。
    他也是当即慌了手脚,矢口否认道:“你休要污衊好人,在此胡说八道。”
    “哦——”胡翊拖了个长声,走过来拍了拍廖永忠的肩膀,直视著他的两眼,笑的开心灿烂的道:“黄齐都已经招了,供词还在我手上呢。”
    廖永忠差点脱口而出,问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好在是他憋住了。
    但他此刻心中一联想到黄齐离开多日的事,不免是心里犯起了嘀咕。
    此时的胡翊,又回到李善长面前,开口说道:“我还知道你与他们从地道联络,李府的地底下满是密室与暗道,刘黑子就是从此处进来与你密谋的,我说的对不对啊,李公?”
    “哦,我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姻伯啊?”
    胡翊的声音越发囂张,刚才李善长对他的讥讽和蔑视,现在完全是反过来了,变成了他对李善长的奚落,还有嘲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大义灭亲吗?没想到吧,现在变成了你大义灭亲你自己!”
    此时此刻,朝堂上已经是一片寂静无声。
    李善长、郭兴他们哑口无言。
    胡翊有些纳闷儿,问他们道:“说话啊?”
    “你们怎么不说了?”
    “是哑巴了吗?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个话那么多,还要打断別人抢著说。”
    “如今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就突然闭口不言了呢?
    “是嗓子眼里长痔疮了吗?”
    见他们还是不说话,突然之间,火冒三丈的胡翊彻底释放了自己心中压抑著的怒火,拿手猛然间朝向廖永忠一指,声音中透著一股震一切的威严,一股无形的威压当即便以他为中心,在奉天殿里释放出来,震慑住了群臣。
    “廖永忠,你可知罪?”
    他的目光又冷冷地瞪向了郭兴,一字一顿道:“国舅爷,你可知罪?”
    那两人都被他这全开的气场,嚇得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
    便在此时,胡翊开口衝著李善长便是一声爆喝,无尽的威压全衝著他李善长而去!
    “李善长,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