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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8章 文明的声音

      宇宙的静默,此刻在“信使”號舰桥內被放大到近乎实质。它不再是背景,而像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液体,充盈在每一个角落,压迫著耳膜,也浸染著思维。
    任务计时 t+67小时41分12秒。
    近七十个小时的航行,每一分每一秒,这片黑暗都在无声地挑战著人类数万年来建立的认知体系。01曾以为宇宙是喧囂的,充满了星辰的呢喃、脉衝的鼓点、以及文明间或友好或敌意的信號。但在这里,在距离地球三十八万公里的虚空中,在那艘飞船的绝对威压之下,宇宙只剩下一种声音——来自人类自身的、微弱而固执的心跳。
    而现在,是时候打破这份由对方主导的静默了。
    或者说,是时候將人类文明的第一声——也许是最后一声——正式的、有意识的“啼哭”,投向这片深不可测的黑暗了。
    01的目光转向右侧的通讯与协议控制面板。三號屏幕上,“首次信息包-序列监控”的界面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各种参数和进度条如同严阵以待的士兵逐一就位。序列alpha:“问候包-素数序列”的进度条,刚刚以一种近乎凝滯的缓慢走到了尽头,绿色的方框无声地闪烁,提示著“准备就绪,等待確认”。
    “素数序列。”01在心中默念。
    那是人类文明在剥离了所有文化、情感、甚至具象逻辑之后,所能提炼出的、自认为最纯粹、最普適的宇宙文明的元语言。
    这像是远古的先民,在漆黑的洞穴中第一次用石块敲击出有节奏的声响,试图与洞穴外的未知进行最原始的沟通。可洞穴外的,真的是能够理解,或者说,屑於理解这种原始行为的存在吗?
    他伸出右手,指尖因为长时间的专注和无形的压力而有些微微的僵硬。在轻触虚擬控制界面上那个標记为“序列alpha -状態確认”的按钮簇之前,他的动作有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
    那不是犹豫,而更像是在按下命运扳机前,对自身行为的最后一次审视。
    然后,他按了下去。
    控制台发出一声极轻微的、代表指令执行的確认蜂鸣,在过分安静的舰桥內显得格外清晰。
    “確认s波段高增益天线已完成『首次信息包-alpha』传输,发送时长38秒,发射功率峰值5.2w,使用二进位脉衝调製,无错误报告。”他对著头麦说道,声音被系统自动转发到其他乘组和控制中心的接收器里。
    “导航確认,”02的声音从他左前方传来,“s波段高增益天线维持指向矢量全程锁定目標几何中心,最大角偏差小於0.008度。雷射测距仪確认相对距离无异常变化。轨道维持优於预期。”
    他的双手仍然覆盖在平移和旋转控制器上,默许系统负责周期性的自动航向修正,本人则隨时准备抵消任何突发事件带来的轨道扰动。
    “正在检测。”04的声音从后方的科学工作站传来,“alpha-3宽带射电频谱仪正在分层扫描1mhz至300ghz频段。在全部响应预期频段,未能检测到任何可识別调製模式。高能粒子探测器读数稳定在背景水平。引力梯度仪数据显示持续存在与目標方位相关的微弱梯度异常,但无短时变化,无法关联至通讯行为。”
    她面前的监视器上,瀑布流般的无线频谱分析图如同灰色的雨幕,只有几条代表已知深空探测器信號或木星辐射的微弱亮线,目標方向一片“乾净”。
    “bj,这里是『信使』。”01切换至主通讯链路,“重复一次,『首次信息包-alpha』发送程序已按计划完成,系统状態正常。目標无响应。完毕。”
    由於光速限制,他知道需要等待大约2.3秒才能收到地面的確认。在这短暂的延迟中,舰桥內只有设备运行的低沉嗡鸣和环控气流循环的微弱嘶声。
    绝对的寂静如同实体般包裹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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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计时 t+67小时42分30秒。
    bj飞行控制中心,联合指挥大厅。
    刘默坐在后排观察席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从前方巨大的主显示屏上捕捉更多信息。屏幕被分割成数十个窗口,实时显示著来自“信使”號的遥测数据、轨道模擬、多国控制中心的视频连线画面,以及各种分析图表。大厅內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比白天更加凝重。
    主屏幕中央,“信使”號传来“alpha包发送完成,目標无响应”的信息以简洁的文本形式显示出来,旁边是来自深空网络的,位於戈德斯通、马德里和坎培拉三个测站的同步监测报告——同样是“未检测到目標源信號”。
    总指挥在短暂商討后对麦克风发出下一轮指令。
    “bj收到,『信使』。遥测数据已確认,地面同步监测的结果与你们一致。请进入协议等待期,维持1200秒,期间维持被动监测。等待结束后,你们有一小时进行修整,隨后继续执行『首次信息包-beta』发送程序。”
    在等待指令下达的间隙,刘默看到前方控制台区域,几位不同肤色、国籍各异的专家——正围在一小张白板前低声討论著什么,白板上贴著的、正是那个持续存在的、从10ghz到30ghz的宽带噪声信號频谱图。
    他竖起耳朵,但距离太远,只能隱约听到“平坦频谱”、“无调製特徵”、“高於cmb背景15分贝”、“热力学平衡?”、“基於效率考虑不太可能是人造源”等碎片化的词语。显然,这个“噪音”依然在困扰他们。
    刘默拿出自己的手机——一个被root並改写了配置,无法对外联网和消遣的vivo手机。他调出之前自己写下的关於“艺术声明”的备忘录,又看了看屏幕上那平直得如同尺子画出来的频谱线,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种感觉又来了。
    也许是作为科幻作家的直觉作祟,他总怀疑那看似理所当然的『科学沟通』或许压根不会起效,但是——
    但排除科学语言后,人类真的还有更好的沟通办法吗?
    也许不同文明理解“信號”的方式与外星人根本不同,就像那部很有名的“像素大战”电影,一群外星人接收到来自人类的“你好”,却把它视作宣战的信號;那部经典的日本特摄也有过让他印象深刻的情节——“朋友”这种善意的表达,却是食物的代名词。
    文明间最大的公约数到底是什么?是数字,是科学,是善意,还是某些真正能证明自己是文明的东西?
    他有所猜想,却清楚地知道,在这种场合,没有確凿的证据和严谨的推导,他的“科幻式猜想”不会被採纳乃至进入最后执行。
    继续观察吧。
    刘默无奈地嘆了口气,又端起咖啡狠狠干了一口。
    时间在近乎凝滯的安静中流淌,主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缓慢跳动。
    ---
    任务计时 t+69小时55分08秒。
    “信使”號,舰桥。
    “问候包-beta”的发送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x波段高增益天线正以10w的功率,將编码著牛顿第三定律动画的信號稳定地射向目標。
    飞船正在遥测监控下用rcs反覆倾斜並回正机头,就像舞台上的演员在不停鞠躬。
    01的目光在两个监视器间来回切换。
    广播接近结束,但04负责的监控图上仍然是一片空白。
    瀑布图上,除了仪器自身的噪声和遥远天体的稳定辐射源外,x波段的目標预期响应频段,整个8.4-8.5ghz区间都乾净得如同被彻底屏蔽过。
    “bj,这里是『信使』。『问候包-beta』发送序列剩余时间430秒。目標持续无响应。”01进行例行匯报。
    “bj收到。继续按计划执行。地面分析团队正在对目標反射特性进行多波段交叉比对,初步结果显示其表面材质对s波段和x波段均存在极高的吸收率,反射截面远低於理论计算值。这或许能部分解释通讯困难。”地面的声音传来,他们也试图为当前的情况。
    “吸收率极高?”01重复了一句,目光投向舷窗外那个绝对黑暗的轮廓。
    它不仅仅是不反射可见光,似乎连无线电波也能吞噬?这更增添了目標的诡异和不可预测性。
    七分钟后,序列发送终於结束。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这里是『信使』。『首次信息包-beta』发送完成,目標无响应。重复,目標无响应。”
    ---
    任务计时 t+72小时05分。
    “信使”號,舰桥.
    第三次“首次信息包-gamma”的发送序列在绝对的沉默中走到了尽头。结果与前两次没有任何区別。
    舰桥的协议监控器上,“目標响应”栏依旧是冰冷的“null”。
    “bj,这里是『信使』。”
    01的声音通过主信道传回地球,即使经过信號处理也完全无法掩盖那层层叠加的疲惫和紧绷感,
    “『问候包-gamma』发送完成。功率已提升至s波段10w,x波段20w,已根据刚刚的修正命令调整了编码冗余度,加入了黄金螺旋线几何序列。目標仍然无响应。重复,目標仍然无响应。请求下一步指示。”
    舰桥內,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笼罩著一切。
    维持了近三个小时的、基於人类最高理性推演的沟通尝试,面对那个沉默的黑色庞然大物,如同向黑洞投掷石子,没有激起任何可观测的回应。
    “04,”01打破了沉默,“执行备份方案。启动全频段背景信號扫描。触发閾值,再往下一个数量级。重点筛查前期被標记为低优先级或疑似干扰的频段,把分析数据实时下传。”
    “收到,指令长。”04的声音传来,带著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音。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载荷操作界面上快速移动,手动调整预设的扫描序列。屏幕上,宽带射电频谱仪的瀑布流在移除过滤后瞬间被各色各样的杂波淹没,她只好一点点手动筛选识別,如同在浩瀚的宇宙噪音海洋中进行徒劳的大海捞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屏幕上绝大多数信號,无论是太阳射电爆发残留、木星偶发辐射、深空探测器信標、甚至遥远脉衝星的规律信號都被算法识別並標记为已知来源或纯粹的隨机噪声。
    操作许久后,她微微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从控制台侧面的置物格里取出一个印有jaxa和蓝莓图案的软管包装,用力吸了一口果冻又迅速盖好放回,她本想给01丟一个,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就在此时,伴隨著一声尖锐的蜂鸣声,04猛地前倾身体,几乎是把脸贴在了屏幕上,手指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快速放大、调整著显示参数。
    “指令长!”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愕,“fm频段88到108兆赫兹,检测到异常窄带信號!信噪比极低,-128dbm到-135dbm之间,但持续存在!而且强度在非线性地增强!”
    “锁定信號!交叉比对都卜勒频移!”01的指令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几乎立即朝04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正在锁定,频率集中在101.7mhz附近。不是地面,虽然地面也有信號,信號源的都卜勒频移特徵——吻合!与目標相对运动矢量完全吻合!”02几乎同时在导航控制台喊道,他的双手在数据输入板上飞舞,调取了精確的测向遥测数据,“信號源確认来自目標方位!它在转播!”
    “这里是bj,我们已经收到了下传数据。调製方式分析中。”地面总指挥的声音紧接著跟上,“是標准的模擬调频广播信號!峰值频偏+/- 75khz,我们正在解调和提取音频!”
    下一秒,那一段本该让人安心,熟悉,却又在此情此景下荒诞到极点的声音,在舰桥內部清晰地响了起来:
    “您了不起!您为人民服务!您走在街上,咵嚓,掉井盖儿里头啦!”
    “哎呀?怎么掉井盖儿里啦?”
    “那井盖儿它没盖啊!它就那么敞著!您呢?光顾著看天儿,没瞧见脚底下!噗通——!栽进去了!”
    “哈!这可够冤的!”
    “冤什么冤啊?您为人民服务嘛!掉井盖儿里头,那也是一种奉献!您在井底下还能喊呢:同志们!这儿有危险!別过来!我先替大家探探路——!”
    ---
    bj飞控联合指挥大厅。
    当那段通过深空链路传回的、略带信號延迟和噪音,但依然清晰可辨的相声片段,在巨大的指挥大厅里迴荡时,时间仿佛停止了。
    人们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著主屏幕上跳动的音频波形图和旁边自动匹配出的文字记录。
    坐在观察席的刘默,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混合了极度震惊、荒诞感、以及某种如同突然顿悟所带来的生理反应。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刻,刘默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一下子带倒了旁边的空水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但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所有人的目光,要么还停留在屏幕上,要么已经下意识地转向了他——这个之前提出过用艺术和幽默沟通的“战略想像力顾问”。
    刘默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著,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地,一步一步,穿过控制台之间的通道,径直走向了大厅前方那个代表著最高指挥权的位置——01號飞行指挥位。
    站在岗位后的总指挥,那位一直保持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沉稳男人,此刻也罕见地摘下了通讯耳机,脸上带著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困惑,看著这个突然走近的“外行”。他身旁的几名警卫人员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但没有立刻上前阻拦。
    刘默走到了指挥台前,停下脚步。他没有去看总指挥,而是伸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了旁边一个摆好的备用鹅颈麦克风。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茫然或拘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总指挥盯著他看了几秒钟,似乎想从他眼中判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背后到底是什么。最终,他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
    刘默深吸一口气,俯身靠近麦克风。他的声音响起,带著颤抖,却异常清晰,通过內部通讯系统传遍了整个大厅,也通过加密链路传向了遥远的“信使”號:
    “『信使』號,我是星尘计划的“战略想像力”顾问刘默。”他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语气却不像是在请求,更像是在下达指令,“请你们立刻检查『起源』物资箱,在箱子的第三层取出7-11號载荷,確认其內容物。重复,立刻確认7至11號载荷的內容物。”
    短暂的沉默后,耳机里传来“信使”號01略带迟疑的声音:
    “bj,请確认:刚刚收到来自非指令方的口头请求,內容涉及检查『起源』物资箱,具体操作指令不准確,请求指令確认。”
    总指挥被刘默瞪了许久,才仿佛灵魂归位般抄起麦克风进行了指令確认。
    “信使,这里是bj。请在 t+72:10,载荷专家打开『起源』物资箱,確认载荷7到11號状態,並报告內容物完整性。请復诵。”
    “bj,『信使』復诵:在t+72:10,载荷专家打开『起源』物资箱,確认7至11號载荷,报告完整性。完毕。”
    刘鑫直起身,目光扫过大厅里那些依然处于震惊和困惑中的专家们,然后再次靠近麦克风並调节了广播频道,这一次,他的声音通过主扩音系统响彻全场:
    “各位,我们都弄错了方向。”
    “我们试图用数学、用物理,用我们认为最客观、最普適的语言去沟通。我们发送了素数,发送了氢原子光谱,发送了牛顿定律。为什么没有回应?我们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否是智慧生命,或者根本无法理解我们。”
    “但我们有可能忽略了一个基本前提。数学和物理规律,是宇宙本身的属性,它们存在於岩石的晶格中,存在於星云的演化里,存在於生命诞生之前的大混沌之中。一个生命体,甚至一个复杂的非生命系统,为了存在和延续,必然会以某种方式『利用』或『体现』这些规律。就像细菌体內有类似齿轮的结构驱动鞭毛,就像鸟类的翅膀符合最精妙的空气动力学原理,就像向日葵的盘呈现出的斐波那契螺旋。”
    “但细菌並不懂机械工程,鸟儿也不理解流体力学,向日葵更不会计算数列。对它们而言,这些只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適应环境的本能。它们体现了规律,但它们本身並不『理解』规律,更不具备基於这种理解进行『创造』的能力。”
    “我们把这些我们引以为傲的科学发现,当作名片递过去。但在一个可能存在了远比我们更久、见识过无数自然奇蹟的『观察者』眼中,这或许,並不足以证明我们是『文明』。”
    ”这就像什么?就像一群蚂蚁,它们能利用信息素进行复杂的交流,能建造出结构精巧、符合某种力学原理的蚁巢。但我们会因为这个,就愿意跟它们討论建筑学或者社会学吗?”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陷入沉思的专家们的脸。
    “我们不会。因为它们的行为,无论多么复杂,本质上仍然是基於本能和环境刺激的、可预测的模式。我们不会认为它们拥有『自我意识』,拥有对世界进行『抽象思考』和『主观创造』的能力。”
    “那么,什么才能证明?什么才是超越自然规律本身,独属於『文明』的证据?”
    他指向主屏幕上那个定格的音频波形图。
    “是这个!是艺术!是幽默!是这种对生活、对人性、对社会进行观察、提炼、扭曲、夸张、然后用一套非自然的、约定俗成的复杂符號系统进行再创造的能力!
    相声,这种艺术形式,它包含了敘事,包含了角色扮演,包含了对社会现象的讽刺,包含了对人类情感,无论高尚或卑劣的洞察。它需要发达的语言能力和逻辑思维,更需要一种能够跳出客观现实,进行反思和解构的智慧。”
    “这不是自然选择能演化出来的,不是由物理定律能推导出来的!这是文明独有的、耗尽无数能量和时间才无用地创造出来的、证明我们活著並思』的证据!”
    “我们之前发送的信息,就像是在对它们说:『看,我们和石头、水流、恆星一样,都遵循著宇宙的基本法。』而它们接收到的这段相声,才在说:『我们不仅活著,我们还会思考,会哭,会笑,会互相吐槽,会讲道理也会胡搅蛮缠』,就是在说——我们是和你们一样的某种存在。』”
    “所以,它们没有回应我们严谨的科学信號,却饶有兴致地『偷听』並中继放大了这段来自地球的、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无趣』的相声广播。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我的建议是,”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停止所有基於数学和物理的沟通尝试。重启『文化接触』方案。用我之前在预备提案里准备好的道具——用相声,用音乐,用戏曲,用这些承载著我们文明独特『声音』的东西,去和它们对话!”
    “就像,”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点睛的比喻,“如果那群蚂蚁,有一天,用它们的队列,在地上走出了一幅画,或者排出了一首诗。”
    “那它们就不再仅仅是蚂蚁了。”
    大厅內只有刘默那略带激动的声音在迴荡。
    几秒钟后,来自信使號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我们正在调阅d-07至d-11,內容物列表:d-07,可携式手风琴(摺叠);d-08,蓝牙音箱及usb航天转接器;d-09,多套戏曲服装;d-10,电子嗩吶;d-11,竹製快板(两副)。这就是『起源物资包』里的物品?”
    没有人回应,直到张振华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他没有看刘默,而是直接对著主麦克风下达了指令:
    “『信使』號,地面收到你的fm分析。重复,地面收到你的fm分析。”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权衡,然后声音变得异常坚决,
    “现决定,中止『第一次信息包』科学沟通序列。启动临时协议,代號『首演』。请你们准备接收『起源』物资箱的相关载荷。01號指令长,等待地面上传新的接触规程。重复——等待上传新的接触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