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53章 chapter53 他一样恶心回去

      chapter53
    陆霓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觉, 她醒来仍然觉得很累。
    搬家,脱离固有的生活模式,展开新的生活, 是所有人的攻坚课题。她曾经搬过很多次家,所以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只是这次甩掉更多行李而已。
    除了累, 她更多的感觉是饿。新家尚未开火,厨具都没开封, 冰箱里只有牛奶和酒。她披着浴袍就冲到厨房, 开了一大瓶牛奶,对着瓶口“吨吨”直饮。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不用顾及另一个人的感受和生活方式,怎么开心怎么来。
    这几天,要说开心其实不至于,也没有痛苦, 只是觉得放松, 终于脱下了湿透的棉袄。
    她搬家动作迅速,找搬家公司, 把他们婚房里属于陆霓的东西都收拾打包, 原封不动搬到新家,两天全部完成, 绝不拖泥带水。
    不是多难的事, 只要肯付足够的钱就有最好的服务。
    这是一套装修全新的高档公寓, 户主是她一位已经移民的朋友。陆霓来到北京以后,人缘其实很好,她身上没有小地方人初闯大城市的唯唯诺诺,谈吐气质都不错, 周围人也乐于跟她相处。
    再比如她那位已经自诩青年艺术家的朋友,陆霓和他联名出作品,做展,也赚到了不少钱。只是她的血,到底没有真富二代的厚,还得多积累。
    搬完家,安定下来以后,陆霓把情绪沉了沉,又得继续忙生意上的事,钱才是生存根本。
    她要拉投资,商业书力求漂亮,把七分的实力表现出十分,这是生意人的自觉性,道理不用挑明。她知道每家公司投资的喜好与标准不用,有自己擅长的赛道。她有几个事想问蒋垣。
    蒋垣在出差,给她推了个人的微信,陆霓公事公办地回说:好的,谢谢。
    她挂掉了手机。
    很快,蒋垣跟她说了自己现在在x省,马上要和政府负责招商引资的人见面,考察产业园,预计要待三天。
    陆霓有点莫名,这是他工作上的事,跟自己说也不怕泄露什么么?她这人挺谨慎,问:“你发错微信了吗?”她可以把这些文字删除。
    蒋垣说:“没有。”
    陆霓又愣了会儿,并没有接这茬。
    她穿着睡裙坐在新家客厅,东西扔得到处都是,茶几上有吃剩的披萨,可乐,她没来得及收拾,又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人一旦放松形态,开了这个口子,便是无限放纵了。
    陪同蒋垣去x省的,还有管志坚,也的确是公事。陈延关于锂电池这个项目,主张的是与别的机构合作,理由他阐述得很清楚。
    蒋垣与他的想法完全不同,不牵扯个人恩怨地说。你需要与人合作就代表有短板,与别人互补才能完整。也代表你会被别人牵制。
    而蒋垣近年来的个性,是最讨厌被人牵制的。
    地方政府若想顺利引进投资,就得保证他们这些外资,不受恶意干扰。多年前的惨痛教训,是蒋垣一辈子无法挽回的痛。
    而教训之所以是教训,也一定会是助长今日的养分。
    管志坚是他们这个领域的领军人物,天王老子来了都要卖他个面子。所以,蒋垣把退居幕后的大佬拉出山,为自己做背书。
    两人在飞机上座位相邻,一路都在聊。蒋垣虽然把工作放手给陈延去做,但不能偏离他的主轨控制。
    管志坚好奇道:“你很看好这个陈延。”不止一次听他夸过陈延。
    蒋垣客观地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思想开放,又锐利。如果不是太不屑于人情世故,升职速度应该更快。”
    “准备提拔他?”
    “但他这个人也过分活泛,骄傲,需要慢慢炮制,才能看出是否堪用。”蒋垣保守地说,又道:“如果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不会过来接这摊子任务。但你也清楚,我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地方。”
    管志坚笑他:“我忘了,你还是有理想、有远方,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谁敢视金钱如粪土?”蒋垣也自嘲笑笑:“我吃过的亏,失去的东西还少吗?”话语尾音拉长,有不易察觉的低落。
    飞机高度在下降,蒋垣神色凝重地看向层峦叠嶂的山,郁郁葱葱,楼房小小的,被包围在群山之间。
    有人千辛万苦从这里逃出来,也有人进去,土里淘金。
    时隔多年,他又回来了。
    *
    这天下午,陆霓和陈延见面,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分割夫妻财产。
    两人婚后各自的经济独立,财产并不难分。陆霓发给陈延的那份协议里,他们的婚房是最大的分歧。
    陈延的意思是,房子给陆霓,他搬出去。
    陆霓说:“房子是你婚前买的,算算房价上涨的差价,跟首付比算不了什么。还是给你吧。”
    “装修是你定的,家具是你挑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现在她一走了之,他还住得下去吗?
    陆霓沉默,于是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瞬间冷下来。
    谁都不想要充斥共同生活痕迹的房子。
    陈延提醒她:“你在北京没有别的住房。”
    陆霓冷静地说:“房子归你,我们共同账户里的存款全部给我。你别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的个人财产也不给你分。”
    她这句话有一锤定音的意思,两边律师没插话,甚至觉得自己多余。见陈延不说话了,协议就这么定了。
    之后两人从律所里出来,陈延接到郑明华的电话,都能想到老太太会说什么,无非老生常谈的话题,他直接给挂了。
    于是郑明华又打给陆霓,问陈延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在忙?
    陆霓能说什么,她问:“妈妈,你找他什么事?”
    “这个周末,你俩还回来吃饭吗?”郑明华说:“我菜都买好了,都是你们爱吃的。”
    陆霓想了想,说:“回的,到时候我和陈延一起。”
    郑明华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陈延意外地转头看她,“你不想去,可以不用应付了。”
    两人坐在车里,陆霓说:“最好还是有个交代,我做事不喜欢不清不楚。”
    “你需要跟她交代什么?”
    陆霓从手腕上退出来一支翡翠手镯,“妈送给我一些首饰,旁的也就算了,但有些过分贵重,我拿走不合适。”还可以给他的下一任。
    陈延说:“你不想要了可以卖掉。”
    “你们家的传家宝,我拿去卖了?”
    陈延活动了下脖子,心不在焉地说:“她说是传家宝就是传家宝吗?你看见了?”
    不等陆霓再说话,他又说:“要去就去吧。”
    *
    郑明华依然叫自己去家里吃饭,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离婚。
    陆霓明白蒋垣说的“射杀信使”的心理,所以她不会主动告诉郑明华自己离婚的事,没必要让郑明华记恨自己。她也没有必要跟前婆婆的关系闹僵。
    周末这天,两人都到的很晚,还是分两辆车来的。但是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郑明华就没问,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她还给陆霓炖了燕窝,说早上起来就泡着了,挑的干干净净,别人都是没有的,陈延更不配吃。
    婆婆的面子工程比她的厉害,燕窝包装干净怎么会需要挑?陆霓说谢谢妈妈,又建议道:“您还是在家里请一个长期的阿姨吧,自己不要太累了。”
    “我和你爸都不喜欢家里有人在,为你们做这些事我开心。”
    陆霓便不坚持了。
    饭后,她把翡翠手镯,还有几套完整的宝石首饰拿给了郑明华,借口找的也算合理。她说最近自己在整理东西,阳台重新装修,工人多,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家里太不安全,请她给保管一下。
    自己送的东西被如此宝贝,郑明华自然是欣然的,问了陆霓阳台为什么要重新装,陆霓说漏风。又问要不要搬过来住,陆霓说不用了。
    陆霓和郑明华说完话,手机响了,她去院子。
    蒋垣回北京了。
    只有这一句。他在等她主动说话吗?陆霓不确定他是想让她主动找他见面,是不是有心情跟她聊投资。
    她没有立即回,坐在摇椅上静待了会儿。陈延出来抽烟,看见她亮起的手机屏幕,又看她的表情。
    “他?”陈延问。
    “什么?”陆霓装听不清。
    陈延嗤笑,今天吃饭之前,他们一致决定先不跟家里人说,等真正离婚再通知。陈延抽着烟说:“我们还没离,你请他收敛些。”
    惹恼了他,他一样恶心回去,谁也别想好过。
    陆霓和陈延分别坐在长椅两端,中间能再坐两个人,陈延沉默地抽烟,陆霓捧着手机,给蒋垣回了信息:“累吗?出差顺利吗?”
    蒋垣说:“还行。刚到家,准备洗完澡再吃东西。你现在一个人吗?”
    陆霓嘴角有那么点笑,一瞬而过,“不是。”这是实话,身边的确有人。
    蒋垣并没有要求她立即怎么样,只是说:“等方便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陆霓打完字,放下手机。
    她没有避讳陈延的意思,最决绝的话都说出来过。陈延抽完了烟,陆霓这才回答他刚刚的狠话:“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陈延不屑,他现在能有什么好气。
    当然,陆霓是不会主动告诉蒋垣的,她和陈延即将离婚。
    因为那张纸等于递给蒋垣的投名状。
    可她不是他的士兵,不会被收拢到他麾下,更不会奴从于他。
    她只是利用他,为自己谋财而已。